笑而不答。

你問我在做什麼。



沒有。只是看著窗外。

車窗外一幕幕畫面快速掠過玻璃前你專注開車的臉像單調的紀錄片，遠方緩緩經過的那幾座白色大風車矗立在沿海小鎮，機械式地旋轉著。這是我們之間的單調對白，每天不斷地重複，不知道應該是不是用這種模式相處的我們，以半沉默的方式瞭解對方。



（曾經有那麼幾次，我認為在你面前，我真能好好做回自己。）



稍稍留意的話，就會發現你總是暗地裡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喜歡什麼、愛聽什麼、想看的電影、計劃下一趟旅行的地點，不論何時何地，你只要不經意地提起那些事物，就能夠看到我挑起眉來、驚訝著我們的心有靈犀，但那卻是你用心過後的小把戲，讓氣氛一瞬間流暢了起來。



因為你說你只想看我，笑的樣子。



車子繼續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經過一片巨大高壓電塔，一座接著一座通向未知的遠方，你笑著說中共打來的話，只要飛彈把這裡通通打壞就好了。我也笑了，是阿，沒有了電好像什麼都不能做了的樣子，生活裡真的有很多東西是不可或缺的呢。



那我呢？

也是妳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嗎？



你這樣問了。



















抱歉，我只能笑而不答。





（也許我需要再多一點時間去忘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