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11 17:00:00璃光

【佐櫻】暗夜 第四章

月光如水,清涼瀉地,滿月皎皎似雪,天際無雲,星斗洋洋灑灑散滿那漆黑錦緞。這一天時辰正常,凌晨五點半旭日東昇,傍晚六點夕陽紅遍全城,就是那座山上那條街暗的不自然,靜的不自然。少了陽光揮灑,蒼翠山林暗淡城墨綠,只要再走近些,就能聞到濃濃的焦味與冉冉上升的殘煙。

 

 

喀擦的一聲,油烏光亮的皮靴踏斷一小截樹枝,靜謐的背景陪襯下顯得響亮。金髮少年漠然注視眼前的斷垣殘壁,眉宇間的成熟穩重和天藍色眼眸裡的天真製氣極為不搭。他的腰間率性的懸掛一把美國改裝M-60機槍,灰黑的槍桿鎔鑄一小行金字:USUMAKI NARUTO

 

Sakura,妳覺得如何。」鳴人問,他的腦海裡拼湊著斷斷續續的片段,亟欲把這羅生門解開,他握緊了雙拳。

 

 

他寬厚的身軀旁都是樹影層疊,晚風徐吹,為遮天濃蔭清初一點空隙,月光在地面留下幾顆破碎的珍珠。周圍沒有人的氣息,靜謐包覆鳴人全身,彷彿台柱伶人唱支獨白戲。

 

大概是了然面對的無人回應,鳴人腳微微一蹬,身子便如羽箭筆直向上飛去。眼瞇著,迅速測定了時間與距離,在離地三公尺處的一處枝幹上俐落的伸出手。猛然一抄,一抹櫻花色的身影被勾出了樹影的的遮蔽,鳴人的手緊緊握住她倒掛在樹上的腳踝。

 

四目交會,身為信差的默契交換了訊息。略施巧勁,櫻一腳把鳴人的身軀帶上枝頭,自己借用這一翻之力向下躍去。他們倆的動作簡潔不滯,漂亮的身法卻換來慘呼與血腥。樹上的狙擊者被鳴人狠狠刺瞎了眼睛,樹下蟄伏的副手嘴裡灌滿了水銀。

 

「我不殺你,要你回去和你們老大說一說,別對〝醉〞的Hruno Sakura玩下三濫的爛把戲」櫻玩味的瞟那苦不堪言的俘虜,水晶綠的眸子瞅著,口氣裡聽不出半絲喜悅。暗暗嘆了口氣,貼身黑色長靴輕輕在那人臀部上一點,眼睜睜的望向那人連滾帶爬的溜下山坡。

 

旋身瞟了瞟鳴人,櫻聳聳肩,淡然到:「根據雛田那裏的資料,咱們把賭城炸毀之後壓根沒有可疑人物出境,出境範圍也不對,井野和鹿丸兩個人侵入戶政事務所的電腦一查,連新進的轎車也沒有多一台,寧次跟天天去警務部門協商,得到的結果也只有交通正常。很奇怪,佐助現在已經把整座城都翻爛了,連個影子都沒抓到。」

 

「九點半我們在宴會裡正式會合,先是抓人拷問,攻擊;再來是轟炸,中間根本沒有停頓。算一下時間,前前後後聊天時間412秒,搬人犯上去卡卡西老師的房間也只有314秒,布置背景花了2分鐘整,我抓了你們攻擊的時間讓他們精神崩潰,整體時間都被我控制得很好才對阿,我把他們的解讀通通copy一分到我的電腦裡面,一槍全部解決掉,就跟佐助上去井野那裏。我算算,上去的時候鐘還想剛好響了.....

 

櫻喃喃自語到這哩,猛然雙目大睜,她抓緊了鳴人的手,嬌聲大叫:「鳴人,十點整,你在做甚麼?」

 

 

「我我我我我,我在跟雛田支援寧次,天天那個時候有一點擦傷,井野在那時一腳把監控室的玻璃踢破,吊著彈性繩索把她抱上去。」媽呀,小櫻妳可不可以輕一點....

 

「卡卡西老師那時候應該已經炸掉整個頂樓了吧?那下層呢?對阿,鹿丸的引線應該有到那裏才對。」

 

「我記得,鐘還沒響完,卡卡西老師已經待在直升機上,我們幾個全部都跳到超強跳板上面,炸彈引爆的上升氣流把我們通通送到頂樓.....

 

鳴人說到這裡,也恍然似的睜大眼睛,兩個人對望一眼,均覺內心沉重。半晌,兩人觸電似的跳上早預備好的重機,一個漂亮的甩尾兩人直達隱匿於街角的分部,只覺得心口彷彿爆裂,兩個頂尖人才心底都響起一聲悶告:晚上十點鐘,鐘只響了九下,這鐘就位在海關,利用廣播讓全市都聽得到鐘聲........

 

 

 

 

佐助現在正站在海關哩,佐助現在一個人,佐助現在正拿著行動電話,交代分部裡的茶水小妹準備好兩人份的點心,佐助和櫻呈上去的報告今天破案,他們倆個人約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去看夜景,佐助昨天傳了簡訊過來提醒櫻今天是她生日。

 

 

 

該死該死,櫻隔著安全帽和鳴人交換一眼,只見櫻的手腕迅速翻轉,轟隆轟隆的引擎刮過人群,黑蛇般頂著一蹴櫻色往海關飛馳,鳴人憂心的凝望了一眼,想起櫻之前曾戲言:「當心,這任務搞不好會拖上一輩子。」

 

鳴人他繼續往分部行進,隔著手套的手在安全帽上一刷,耳際傳來鹿丸傭困的聲音,旁邊似乎還伴隨井野輕細的笑聲。天殺的你這傢伙幹嘛這時候找女朋友恩愛?奶奶的本來只是和櫻看看有沒有波及鄰近人家,結果發現爆炸殘骸有玄機。

 

「幹甚麼阿別給我惹上甚麼麻煩唉!」

「嘿嘿跟井野在一起就不麻煩?快點備戰阿阿啊!佐助現在在海關裡頭,櫻先趕過去了,媽的昨天根本就是鬧劇,本尊躲在大鐘裡看我們耍猴戲阿大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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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已經用力摔下機車直接奔了進去,她根本來不及換下便服長靴已經帶動她去找那該死的夥伴宇智波佐助。心裡暗暗大罵明明才認是一天不會跟一群俗辣一樣被他煞到吧?幾名保安已經嘩啦嘩啦圍了上來。

 

一群沒用過大腦的智缺哀,櫻小小聲的說。順手拿起戲在腰間的情報員執照往的上一丟,邁開大步直接穿越人群。她已經沒有多餘力氣去管理背後的叫囂。

 

一面拿起手機撥話給佐助,一腳已經噠噠噠踏上電扶梯。嘟嘟嘟的聲音不過五秒,櫻卻覺的一秒三秋她可老了十五歲。「佐助,我是櫻,你在哪?我現在在海關裡頭闖哪!你知...

 

話還沒說完櫻已經說不下去,伶牙俐齒一向是她的專長,但現在她真的有一種精神耗弱的虛脫感。腰際有一股力量緊緊擒住她渾身的力道,嗅到一股昨天環住她身子時竄入鼻尖的特有氣息,她知道是誰......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抽抽噎噎的轉過臉,看到那張俊美異常的兩孔正似笑非笑的望向自己。櫻聽見佐助低低的問怎麼了幹嘛跑那麼急,還沒回答他已抱著他跳到另外一冊的樓梯快步奔了下去。

 

「你都不知道異狀嗎?」我特的過來救你你知不知道阿臭佐助。

櫻伏在他懷裡,感覺著佐助胸口穩定的起伏,忽然覺得有點安心。吶吶,自己真的好喜歡他的眼睛,黑沉沉的,永遠看不到情緒,卻在夥伴面前透露易絲迷人的戲謔。佐助有時候真像一個孩子般不了解自己耶,昨天還在那邊不能沒有感情,誰知道和大夥兒一起痛痛快快打一場後都有一點點情緒了。

 

思及至此,櫻望著佐助的眼嫣然一笑,問道:「哀哀,你是塊木頭嗎?再問你話哪!」

 

誰知道佐助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往欄杆偏側一閃,輕輕放下她。那眼神裡猛然多了肅殺,托著櫻的要的那隻手也緊繃了。略略前傾身體,手看似隨意的插進牛仔褲的口袋,櫻在一旁卻赫然想起此行目的。

 

她綠瞳滴溜溜流轉,看似依戀的往佐助胸膛軟倒,左手以順是放入佐助插在口袋的掌心,右手則輕輕的按在腰間AMU SPEAD89號改裝狙擊步槍。櫻知道她的穿著一定很顯眼,現在站在樓梯上不動更顯眼。無奈的撇撇嘴角,順著佐助的目光看去,樓梯下方川流不息的人潮裡渾然沒有可疑的人物。

 

櫻嘆了口氣,假意的摀住嘴,低聲咳了起來,卻又湊近佐助身旁呢喃:「手指是不是太肥了?」

 

佐助悄悄搖首,那角度若非櫻受過特殊訓練是絕計看不出來。再一次讓視線在人群裡移動,忽聽佐助悄聲低語:「海關裡的免稅店,鑽錶值多少錢?」

 

櫻又是甜甜一笑,將臉埋入佐助頸間,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道:「那種玩意兒很跟的上趨勢的,別擔心!」不顧大眾眼光看待,櫻的藕臂攀上佐助的肩膀,小口對著肩胛處吹了一口氣。

 

人群中一名紫髮女子倏地停步,轉過臉,端是一派端麗。琥珀色的眸子平靜的打量著佐櫻二人,抿起的嘴唇在一番審視後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櫻秀眉微蹙,女孩的天性告訴自己這女人真的美極了,若是年輕個五六歲定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那女子一身輕鬆打扮,寬大的淺灰短衫與深紫色休閒褲,頭上別了朵紙花,手中懷抱的一件繡有紅色祥雲的大衣。她笑的典雅雍容,對著佐櫻二人的眼神是如此誠懇無害,但轉身之際又有意無意的將插在腳踝處的槍柄露出一截。最後,她揮揮手,從隨身包裡拿出一頂鴨舌帽帶上了,揚長而去。

 

兩個人面色鐵青,連一向冷靜自製的佐助都氣得發抖。與櫻對望一眼,兩人都泛起一抹不安。那女子臨走前,用唇語輕輕說了一句,那一句卻幾乎是宣判了往後日子的不定。原本是〝黯〞無意間接到一批紅貨,價值數百億的紅貨,而這批紅貨是多國政府處心積慮要搶到手的。是甚麼連鳴人與自來也都不大清楚,只不過在偵破一批黑幫時從那幫派大哥,也就是當今木葉市長的頂頭上司的親家時,那人為了撿回一命而透露。

 

這人事後自然是一槍斃命,但鳴人卻在他的官邸裡搜出一張類似磁碟片的高科技玩意兒,內容連鹿丸這等數一數二的專家都無法破解。倒是在這段期間,櫻找上門,想和鳴人共同去劫掠一批古董,同樣都是上百億的珍品,只是幫派組織牽連太大,不得已只好來個黯醉合作。而櫻費盡心機劫掠的一批珍品都是隸屬於那化名Mr. Johnson的領頭大哥的門下。

 

畢竟是同門多年,鳴人也搬出這項機密想請櫻一同破解,條件就是這兩批大貨兩組織五五對分,而這正合櫻的想法。兩人與背後上司稍一溝通,一切便在兩人手中穩定進行。只是那Mr. Johnson這隻老狐狸,得了強援,巧妙的犧牲手上的珍品,誘導鳴人帶了自己那批紅貨到櫻那裏,卻在一路上跟拍分析,而且是利用絕其巧妙的交通照相偵測,在這之前當然是先逆向操縱整個警局的電腦,以瞞騙同樣監控警局的黯與醉。

 

最後,再次藉由強援的輔助,放出風聲,逼緊兩方人馬出面暗殺,只是中途又殺出一個卡卡西,以至於部屬完全亂掉。其強援於是又迅速部陣,打算分批擊潰,佐助於是成為第一個目標,而暗殺者自然是那紫髮女子。又再次出乎意料之外的,櫻的及時趕到,與巧妙利用裝在佐助間上的竊聽器,暗示著我方援兵以至。手指肥了指的是佐助的戒指,免稅店的鑽表則暗示著鳴人,櫻在千鈞一髮之際參破那強援是在海關裡的時鐘廣播監控室裡操弄,也算是極為湊巧,那批人馬的幕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掌握政府,牟取暴利。

 

吶,如果只是要操控政府,黯與醉是不怎麼會插手,這也就是三組織擁有交誼空間的原因。但是一旦占了他們的財路,恐怕即使動用各國武力,甚至挑起世界大戰,在他們眼哩,也在所不惜呢。至於那批人,瞧那繡著紅色祥雲的大衣來看,也只有那個組織了;全天下只有那個組織敢在黯與醉雙方面前叫囂。

 

是〝曉〞嗎?櫻暗自想著。

那自然是的,佐助心裡已有有張譜了.......

 

 

 

半年後,來場交易如何?那紫髮女子是如此輕淡雋永的說道

有何不可呢,醉會到的。櫻以眼神回應

那也等到黯活到那時候吧。佐助順著櫻的意思坦然。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