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監獄A37 再見

A37，
我想是你將永遠在記憶中停留在37歲的關係吧？
當然這只也是一個模糊的數字，你說年紀大了這不重要。



五年，或許結束了，但仍我記不得你的名字，總是神秘兮兮的；
唯一有印象的一次，是當我被推進急診室時，你在住院家屬同意書上簽下的字。


這關係曾是身上最深沉的秘密，也只有前B知曉，
或許也應該就這樣永遠的放著讓它慢慢地消失在記憶的大海中，
但禁不住載浮載沉的過去重複地在午夜夢迴裡出現，還是選擇留下點什麼，
我知道，你愛自由，這樣的牽絆或許對你太過於沉重，
最後選擇自己小聲地對自己說。




五年，搬了三次住處，從剛進圈子的猛懂無知看著我逐漸長大，而你也慢慢老去，
每次見面總是在我的床邊，或者我的病床邊，
我並無法定義這樣的關係是什麼？砲友嗎？好像也不是；另一半嗎？也說不上。
只是一種慰藉的需求，填補閒來無事時夜晚的空洞。


『小帥，在家嗎？我可不可以去找你？』你總是用簡訊
日子久了，也慢慢地被訓練成這種可有可無的回應方式，想回就回，彼此不給壓力





記得生病後的住院，
你第一時間趕到，趴在床沿等待著我甦醒，幾天的時間我變得憔悴，
還以為當時就會這樣一走了之。

你回說你不介意，都這個年紀了。
我反而更擔心。




只是沒想到，日子一天過一天，
慢慢陪我過風暴期後，你才緩慢的抽身，離開，
要我乖乖記得吃藥，注意健康。

還是很感激你。




不懂你的生活、從未提起你的朋友，
只聽你談過同事A、B、C和家人，
你說正計畫著哪天一個人在鄉下獨自死去。


最後塵歸塵、土歸土，
不知道的仍舊不知道，
那些生活最後放進記憶的大海裡，或許哪天遺忘了，
就像你追逐的自由，我也逐漸習慣不要求。




只是，最近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