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迷眩
「在迷霧中,我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每一秒暈眩的角度
在每一次三百六十度的輪迴之中,驚訝於自身的存在
~莫非這就是證據?證明,生命依舊 而我還活著。」
我不是莎士比亞 不是葉慈 不是拜倫 不是泰戈爾
對哲學有興趣 但並沒有那麼熱愛
對文學傾慕 卻始終未曾真正走入殿堂
我只是 一時興起 突然有股衝動 想歌誦我脆弱的生命
敬我脆弱無助的生命竟尚能一再延續下去的奇蹟
敬它看來尚且能像個正常無虞的身體不被察覺其脆弱無力
敬 敬我稍縱即逝的詩興
我 畢竟不是莎氏 寫不出十四行詩
不是泰戈爾 譜不出生命的漂鳥集
甚至不會是大仲馬 無法交織奇幻詭譎的基督山恩仇記
我只是一個每日困頓於暈眩之中的迷幻小莎
每日每夜每日每夜連接起來的圓 circle circle circle......
大量的有氧運動。 白袍者:「需要大量的有氧運動!」
於是小莎奮力於和時間、體力拔河
奮力於製造 有氧--運動--
血液→氧氣→大腦→缺氧→暈眩→低落→運動→血液→氧氣......
...... 暈眩, 暈眩? 暈眩!
我可以毫不在意慢跑造成肌肉線條更臃腫的風險
因為耽戀於激烈心跳大量出汗後氧氣隨血液衝上腦部的滿足
以及腦內啡賜予的酣暢感 像嗜毒者的絕決 再粗壯也甘願
但是 circle circle circle......
我心戚然 暈眩依然。
是該 學著倒立嗎?應不失為一條更便捷快速的路徑
但每當下午時分 暈眩來襲時 又該如何?
總不能 在辦公室裡小跑步加跳躍 在牆邊倒立 或直接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雖然孤癖 也還擔不起怪異
只能任由那貧瘠的小小腦部啊 circle circle circle......
學習,學無止境
學著在這樣擾人的迴旋中超脫,像看齣鬧劇似的超脫
學著誦讚每一個惑人的角度,能笑看就是救贖
行板 在柴可夫斯基的旋律再次於耳畔響起時
「溫柔之必要 肯定之必要 一點點酒和木樨花之必要......」
樂觀之必要 運動之必要 一點點暈和小病痛之必要......
敬!敬生命那如歌的行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