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7)

[天阿,好飽喔...]曉涵晃著手上的酒說
[唔...這裡海鮮也太讚了吧...]小璿紅著臉掛在我身上說
[喂...你們兩個HIGH成這樣,明天怎麼玩阿?]我扛著已經有點醉的小璿說
[哪有...是你是你...一個鍋子..]小璿戳著我的臉說
[你醉了...不要再喝了..給我..]我伸手,想把小璿手上的酒拿起來
[你屁!]小璿說完就推開我,然後癱軟在路上
[哈哈,他好笨喔...子離你看!]曉涵蹲在小璿旁邊指著她,和我說..
[唔。]一瞬間,小璿將曉涵勾過來吻上她的嘴。
我錯愕,直盯著她們看。而曉函一瞬間的清醒便把小璿推開大吼[你幹麻?]
[.......]小璿還是坐著,直盯著她看。
[你幹麻吻我?]小涵又大吼,然後眼框泛紅..
[好了..沒事,她大概喝醉了,不要在意..]我撫著小涵的背,和她說
[我才沒有!我喜歡你,賴曉涵!我喜歡你所以吻你。]小璿聽到我對小涵說的話之後,用著很清醒ˋ音量有點大的說
[.....]我沒說話,手還是輕拍著小涵
[但我不喜歡你...]曉涵嘆了一口氣然後說
[那你喜歡誰?你說阿....是子離對不對?]小璿問了一句
[明天再說...先回旅館..]我一把抓起小璿,有點怒氣的對她說,也許...是因為...?
[.....]小涵沒有說話,抓著我襯衫的衣角,走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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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清涼,在海風吹弗下。將小璿扛回旅館之後,他趴在床上,很快的就入眠了,連澡都沒洗。我站在陽台,看著一片黑夜海洋的遼闊,是黑的,只有星光在閃爍。
[子離?]曉涵從我身後走來,叫了我一聲
[恩?]
[好涼喔....]她搖搖頭,和我一樣看著遠方說
[恩,感覺隱逸的心境大概就這樣..]我說完笑了一聲
[子離...你真的好不像14歲...]
[...怎麼說?]
[你太沉著了...沒有蛻變經過的感覺...]
[呵...真的嗎?]我搖了搖手上的酒瓶和她說
[恩!]
我們就這樣,安靜安靜的看著寂靜的海洋,然後望像天空。當我要再拿一手酒的時候...曉涵問了,問了今天的發生..
[小璿...他真的喜歡我嗎?]
[...恩..好像是..]
[是喔...]曉涵抱著膝蓋坐著,然後看著自己的腳趾
[恩...他一直都很喜歡你...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女生...]我說完仰了一口酒。痛,喉嚨的灼熱牽引著心莫名的痛。
[.....]
[你...真的不喜歡她阿...?]我咬著唇,也許因為酒精的關係,不覺得痛
[恩,我有喜歡的人了.....]曉涵說完這句話之後抬頭。然後盯著我看。
我閃躲他的眼神,然後將鋁罐內的酒喝完,說:[那你要我和她說嗎....你有喜歡的人,這件事..]
[你不想知道是誰嗎?]曉涵還是直盯著我的臉
[我...恩...你想說就會說啦..]我將鋁罐捏扁,丟到樓下那大大的巨型垃圾桶裡
[....我想和你說...]
[恩?]
[我....喜歡的人...]
[是誰?]在曉涵還沒講之前,小璿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然後走來陽台說
[....我...]
[喂...小璿,你不要這樣...]我說
[你快說阿!]小璿完全無視於我的存在然後繼續說
[我喜歡子離!柳子離!]她在說完這去之後,突然抱著我,然後吻我
[.....我知道了...]小璿獃了一下,然後走進浴室,再走出來,開了門就要走。
[你要去哪裡?]我和曉涵異口同聲的說
[....晃一晃就回來...]說完,小璿就帶上門走了。
在門喀的一聲關起來之後,我看著曉涵...無語。
[我喜歡你,子離...我每天都忍不住的想你...]曉涵低著頭,聲音柔柔的說
[....我...]
[你不用說你喜不喜歡...]曉涵淺淺的笑然後又說:[如果喜歡我...那..抱我...可以嗎?]
我還是無語,這樣的愛,我該怎麼說?!我無法背叛自己的心,說自己不喜歡她,但也不想,讓小璿這樣傷心...
[子離...我..]在她還沒說完話之前,我將他擁在懷裡,一句話也沒說。是反射動作嗎?..還是壓抑太久的之後?

曉涵將我推開,然後說:[我去找小璿回來...你在這裡等,看她會不會回來。]
[我去找吧...現在很晚了..]我說
[恩...]小涵搖著頭,然後繼續說:[我找他回來吧...他現在對你一定很不開心..]
[.歐....]
她離開我的擁抱範圍,然後說了一句:[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喀的一聲,帶上門走了...

*********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天已經慢慢亮起來了,誰都沒有回來...而我開始感到不安。我換好衣服,然後將全部的行李收整,走到服務台。
[退房嗎?]小姐問
[恩...但我想先寄放東西,走之前在來拿可仔嗎?]
[可以的,只要您填寫資料就行。]
[好..]我看著白白的表格,而外面的天空是灰黑的..暴風雨,好像很快就要來臨。

我背著背包,然後站在旅館門口,不知道究竟該向西還向東。就在我猶疑的時候,看見小璿走來...
[小璿!]
[...]他的臉是緊繃的,再看著我的時候...
[你還好吧,昨天晚上...]我問
[還好...]他回答,然後望著身後
[怎麼了?]
[賴小涵呢?]
[她去找你很久了...你沒看到她?]我疑惑的反問
[沒有...我沒看到她...]小璿臉不再緊繃了,而是和我一樣換成了緊張。
[趕快...分頭去找..她不知道跑到哪裡了...]
[好...]
我走左,小璿走右。我沿著海岸線前進,隆隆的悶雷不斷在耳邊響起...公路的旁邊,是延長的海灘,而我走在公路的磚上。沙灘上沒有半個人,想必是今天的天氣,沒有人跑出來玩樂。但我因此更加緊張...海水上漲,波浪次次捲的高過人頭...而曉涵的身影還是看不到。
[曉涵~~~~!]我用力的吼著。在右方的小山遠方,震著回音。
我開始奔跑,雨一點點一點點開始往下降....路,開始難走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離海邊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有個人蹲坐在上方。
[曉涵~~!]然後我看見那小小的人影回頭。
我顧不得會不會受傷,從馬路的磚頭一躍而下,下面是成群的防撥提,無法有立足點的情形,讓我將進用滾的掉落在微涼的沙灘上。腳上已經有絲絲血跡,但我能然奔跑,海水已經將那一塊石頭孤立,就像汪洋裡的一小塊木頭。
[離~~~~!]我聽見小涵的聲音在叫我。
聽見之後,我用更快的速度奔跑,像生命拿來當燃料一樣的瘋狂奔跑。在我接近石頭以前,不知道海水已經滾沸了...海岸線到十頭的距離,少說也有三百公尺。我無從前進,呆在那裡看著,被嚇傻。而海水噴上我的腳上傷口,肌肉開始怒吼。
[離...怎麼辦?]曉函蹲在上面大叫對我說
[你等我!]我將牛仔褲脫下ˋ衣服脫下,把衣服抓成裡面有空氣,緊抓著,潮她游過去。但海浪的衝擊太大,我無法有效的靠近,但我拼命的游,浮載浮沉中,我依稀看見曉涵憂心的眼神,往前ˋ再往前的奮力游。突然..我聽見小璿叫我的聲音,我回頭要他找人來幫忙,而就就在我回頭一煞那。一個巨大...有一層樓高的海浪捲過來...然後用力的往下拍打,我聽見兩個人大叫,然後...在鹹水氣泡中昏了過去...




*最初的愛戀,最後的擁抱...一瞬已可抵過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