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住璀燦的二十歲......
褪去青澀的幼雓,我以為二十歲的我正逐步邁入成熟,殊不知成熟是需要歲月的淬煉與不斷的練習。儘管昂首宣稱自己不在乎,在當下瀟灑揮手離去,卻在多年後夜深人靜之際時時憶起,雖不致於「夢啼妝淚紅闌干」,仍不免絲絲惆悵與惘然。
二十歲前的一年,我辜負眾人及自己的期盼,埋首在南陽街裡追尋不可知的未來,除了母親,無人知曉我的恐懼與不安。某一天回家小憩時偶遇國中的導師,她誇大的表情摟抱著我,說我變得好美麗,當下我身體僵硬不知如何應對,轉身逃回家中對母親訴說導師令人不解的舉動,母親笑彎了眉眼,撫著我的臉頰說:「妳真的很漂亮啊!」在此之前,從沒有人對我的容貌有過讚譽,又或者我從來只當對方是玩笑話;總之,從這一天起,我開始認真正視自己。直到那一日驚心動魄的相遇,一句「妳的皮膚好好哦!」羞紅了我的臉,像似踏在雲端裡飄飄然,不意幾日後竟收到「人的皮相不過是一堆血肉與骨的結合」的信函,當下我驚疑不定不知對方所指為何,直到多年後才猜測到對方可能害怕自己見光死吧?當然,那是風消雲散,多年以後才體悟到的。
二十歲那年,漸漸拾起信心,打開胸懷迎接每一件事物,與同學和樂相處、與室友引吭高歌,課堂上認真學習,考試前大方分享筆記,擔任班代,主辦聯誼活動,熱情款待轉學生,敢作敢言、敢笑敢瘋狂,唯對「紅袖添香」的夢想者嗤之以鼻,幾次刻意的探訪都被不解風情的我驅散,尤其是那一夜還刻意修飾了髮式,穿戴齊整,擺起翩翩姿態,等候許久,殊不近視極深的我並沒有戴上隱形眼鏡,直到搞清楚的那一瞬間,我忍不住爆出狂笑,這一笑,笑走忿忿不平的夢想者,數月後,終於找到肯紅袖添香的夢想者向我誇炫時,我也只能抱以微笑恭喜對方的幸福了。
幸福,有時候是左擁右簇地趕來,叫妳抱個滿懷!二十歲那年,許是有著笑傲江湖的氣勢,卻又帶著純真的美好,在笑臉洋溢中不經意握住了一雙溫暖的大手,從此捨不得放開。儘管顛簸的客運公車晃盪得教人頭暈,在搖擺中也有幾分的不真實,輕輕地試探與碰觸,才知大手魁梧輕盈即握嬌嫩小手,兩顆熾熱年輕的心俱融化在「執子之手」中。那一晚,四個年輕人夜訪淡海,小小一瓶的養樂多成了歃血為盟的見證者,訂下千年盟約後,同時也訂下了一生一世的相守,不因儀式簡陋而棄約、亦不因過程倉促而毀盟,正因真摯而美好的相遇,值得舉杯同賀。
二十歲那年,青春正盛,萬事美好,曾以為時間就此永恆了,那知如同握在手中的沙,在指縫間不間斷地流逝,匆匆一回顧,已經走過兩個二十歲了。慶幸有著二十歲的美好,才使自己具備足夠的勇氣往前奔去,這一路上,遺憾曾經失去的,卻也讚歎感謝自己所擁有的,人生至此,一切俱足,一切圓滿,再有想念的人、事、物,也是衷心的祝福!
敏媽
疏於灌溉新聞台, 真是我的損失, 羅羅常說, 仍最喜歡這一塊園地.
妳的美, 妳的好, 早就眾人皆知, 但似乎不見容於妳自己, 我的抽屜裡, 還有張妳和敏爸在校園裡的合照, 極為珍貴. 把自己的美, 自己的好, 一一收下, 不知不覺間, 就愈來愈壯大了喔 (我說,這張相片裡,妳的白晰和如絲般的黑髮, 比銀霞還美, 妳別又不相信, 下回帶給你們)
想你了,雖然我不曾認識20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