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狂想曲系列之二號練習作品------視覺失調

那對綠色的羽翼枯萎之後
我的睫毛增長了1 mm
它們在炫耀還是
像男人的鬚根般肆意地頹廢出另一種
新的生活

那對綠色的羽翼正在枯萎的時候
怪只怪你的精子錯亂地游進我的眼睛
吞噬了瞳
從此
我的眼肚一天比一天微微地隆起再
隆起
沒有羊胎素
只有失眠熬出來的兩袋黑色素
十個月後
它們將會誕下另一對
美麗的烏鴉

嗚呼哀哉嗚呼哀哉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嗚呼哀哉
嗚呼
哀哉
很久很久以前
我就聽過牠們這樣的叫聲了
嗚呼
哀哉
嗚呼哀哉
嗚呼哀哉嗚呼哀哉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那對綠色的羽翼枯萎之前
你說我近視所以看不到將來
我說你遠視所以看不到現在
結果我們只能沿著負無限的深淵回歸過去
那時
我就開始幻想烏鴉的故事
那時
烏鴉就開始為飛往一個被命名為未來的國度而
整裝待發
牙牙學語
嗚呼
哀哉

聽說萬物枯萎過後
終究會得以重生
如果是淚水滋潤了它們
怕只怕眼睛哭出來的
會是洋水

終於
那個在過去被命名為將來的現在
我不是色盲而是盲了
我架上墨鏡不是因為我的盲目而是因為
我真的盲了
黑暗中
我企圖塑造出一個色彩斑斕的你
你卻以透明的姿態被困於
墨鏡下我漆黑瞳仁的深處

20/11.04
8/12.04
14/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