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櫻賀】佐櫻 X《自私》

 
如果那天我放棄了我唯一、小小的自私，或許在這一刻站在他旁邊的就不會是我。

宴會廳裡坐著不少人，而台上站著我、他和律師先生。

「我請在場各人見證，我，宇智波佐助，願以妳，春野櫻，為我合法妻子。」他說著。

「我請在場各人見證，我，春野櫻，願以你，宇智波佐助，為我合法丈夫。」當我們朗讀完簡單的結婚誓詞後，在台下的一片掌聲中，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櫻，謝謝你。」

那天是我最後一年在高中的第一天，一如以往，我獨自坐在課室最角落的位置上，靜靜地看著小說。我不喜歡、不懂得和人相處。從小時到現在，我的父母都像野生動物般，讓自己的孩子一個在外界走，而自己就在天堂逍遙快活。

一向專注看書得連打雷也不會知道的我，那天竟然會發覺有人站在我身旁看著我一段時間。初時我以為我專注得連老師入了課室開始班務也不知道而嚇得我立刻把書收進袋裡，但抬高頭時，看到的不是瞪大眼睛的老師，而是俊美得令人窒息的男生。

他看著我，「嘖」了一聲後逕自走到我前面的坐位上坐下。

「我惹他討厭了麼？怎會，我又不認識他。」我心想。然後拍拍他的肩膀，他迅速地轉身，不耐煩地看著我，「唉…你要坐這個位置嗎？」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用後就把身子轉回，在桌子上睡覺了。

第二天，我乘著老師還沒有認得我們時特意地坐到那男生昨天的位子上，當上課鈴響後，我轉身把小說收進書包時，果然見到那男生坐到我之前的位子上睡著了。

然後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們彼此沒有交談，彼此也沒有和別人交談；我不知他叫什麼名字，也記不住班上大部份的同學名字。直到老師派發多份測驗卷時，我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也緊緊記著了。如果說成績一向卓越的我為聰明，那麼他就是天才了，幾乎每一科的成績都是滿分，或只是扣了一、兩分而已。

下學期初，就要開始我最討厭的小組專題研習，老師為了方便，就要學生與附近的同學組成一組組去進行，然而，每一次小組的討論就只有我們倆，其他人都溜走了。但我卻發覺我開始不斷爭取待在他身旁的時間，視線開始常常停留在他白白的俊臉上，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和少變化的表情，甚至為這短時間的獨處暗暗開心。

「櫻？」突然從白日夢中被喚醒的我嚇倒了，「是，怎麼了？」然後拍子慢了半拍地發覺他的臉泛起了罕見、不明顯的紅潮。還想關心他是不是生病的時候他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是說，可、可不可以這樣叫你？因為你的名字太繞舌了。」我愣一愣，「當然可以！那我……」他微微笑一笑，「佐助。」簡單地回答了我。

之後我們談話的次數多了很多，我曾經笑說他以前是因為我的名字而不跟我說話，而他卻說不關事，即使不叫我櫻也可以叫我「喂」，反正對他來說其他人也是「喂」與「喂喂」的分別，我立刻感到一種窩心的甜，覺得我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我們一直維持著說說笑笑的關係，但這段關係只持續了一段很短的時間。

當那天我在圖書館外等他一起去為專題報告完結的時候，兩個女生走到我前面，一個我記得是班上的人，而另一個卻是不認識的。那班上的女生指著我，「就是她了。」那嬌小的女生注視著我，冷哼一聲，「哼，春野櫻也就是這樣而已？還不知羞恥地跟我的宇智波走得那麼近，沒門！」我沒有答話，她再說：「不知我是誰嗎？我是宇智波的未婚妻，香燐，怎麼樣？名字也比你動聽！」然後兩個女生哈哈大笑。 這是我才注意到她的外貌，她比我高一點，原本玲瓏浮突的身形和挺漂亮的臉孔確是惹人愛慕，但這個臉孔現在卻配上了不屑的神情，令整個感覺即時變成驕縱野蠻的富家千金小姐。

她又說：「你別奢望跟他有個多麼好的結局了，反正他不會喜歡你，也沒有可能，而且他不娶我，他爸的公司就等著關閉，所以聰明的就滾開！」

「香燐，你在這做什麼？」他出現了，但現在的我卻想離開他遠遠的。

「櫻，進去了。」不等香燐答話，他把我拉進去圖書館裡。

我們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我們都找到位子坐下，「你都知道了？」他問我，我沒有回應他，「你可以無視她。」他說。

「但我不想她誤會。」

「不會有誤會，因為我真……」

「我更不想破壞別人…未來的婚姻！」雖然我想一個人佔有他，但無論身份、樣貌，甚至對他生活的幫助，我也是比不上馬妮蘿，我沒有資格去佔有。

「即使我要娶一個我不喜歡、討厭的人？」他的聲音明顯地沮喪。

「我…我答不上來。」 以後的時間無論在哪裡，我會避開他，盡量不和他有眼神的交接，即使我是多麼想看著他，聽到他的聲音，但我知道這是不可以的。但同一時間我也想他阻止我，阻止我逃避。雖然兩個想法很極端，卻的確同時出現在我腦裡。

畢業後我們分開就讀兩間大學，也再沒有聯絡，但越是要忘記他，就越想見到他，越想起他在圖書館裡說的話。

我曾多次幻想我像肥皂劇裡的土氣橋段般去阻婚，但我不知到他們的婚期或他們已經結婚，也不知道我是否會成功。我也曾經想過和他通電話，但提起電話後卻沒法去按鍵，就像按下去就會感受到被火燒的疼痛，其實是害怕電話的另一端會是香燐，而不是他。我是多麼的懦弱，與以前根本就沒有分別，懼怕傷害，所以躲進角落裡，一個人在無聲地哭。

但是，這樣躲，也不能躲足一輩子。

我二十歲生日那天，原本想平靜地渡過，但門鈴偏偏就在這時響起，而門後竟然是那個他，那個令我深深陷入於思念與痛苦但卻喜歡的他。

「生日快樂。」他依然那淡淡的語調，已令我夾雜在驚與喜之間，「這麼久沒見，不是連朋友也忘記了吧？難得我不怪你忘了我的生日。」

「我沒有忘記……」

「這樣更大罪！」他語氣像我們只是很久沒見，而不是因我逃避而不見。

但他這一笑，卻燃點了我心裡的小小勇氣，也許我自私一點點也沒差吧，反正我只是追求我的幸福，即使失敗了，也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仍然過著逃避、沒有他的日子而已。

「佐助君。」這個稱呼究竟有多久沒從我口中出現過？我不知道。

「怎麼了，櫻？」也不知道這樣的稱呼有多久沒進入過我的耳窩。

「我呢，也許是很自私，但很你聽完我所有說話才走，好嗎？」他嗯了一聲後，就凝視著我。 「這年半以來，自那天以來，我就一直躲避著你，」他點頭表示知道，「但同時間也一直想著你，我知道我不可以這樣，但我不能控制到自己。我一直討厭著這樣的自己，明明知道我對你爸爸的公司沒有幫助，但就想一直在你身邊，又或是你一直在我身邊……即使你不願意，也希望我們仍然可以做朋友。」他沒有說話， 只是凝望著我，空氣像停滯了般令我感到焗促。

「櫻，」我的心跳得很快，彷彿突然間就會停頓，然後不再跳動似的，「我等了你很久。」他一把把我擁入懷中，我感受著他的溫暖，為我的決定感到安心。

他在第二天告訴我，他的爸爸願意以第二種方法去挽救公司，而他畢業後沒多久就不負眾望，憑著他高等的智慧，令公司重上軌道，甚至比以前更上一層樓。

而七年後的今天，即是我二十七歲生日的第二天，在這宴會廳中，在這掌聲之中，我們終於真真正正的待在一起了。我笑一笑，問他，「謝什麼？」我並沒有像其他新娘般喜極而泣，因為我覺得淚水只是讓傷心流走出眼眶外的工具。

「謝謝你的自私，以及你的愛。」

完~

話說這篇在兩個月前已經寫好了
功課來的嘛
劇情好像進展得太快
小佐君的性格變得太快
這是沒辦法的嘛
功課的字數上限是3000字
這裡已經有27xx字了
嘛~~ 總之，
祝櫻櫻生日快樂

最近有變成腐女的先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