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系列】親愛的，我愛你-1

我站在屋頂，淚和霓虹迷濛了眼睛

誓言欺騙了　吹痛了相信

我的心碎能說給誰聽？

【　動力火車－無情的情書　】

希望當初我所賒欠，現在她都給。

不能給予你想要的那種愛情，為什麼會走到這窘境呢？

無

解

。 

但是親愛的，我愛你

一夜的溫存後，清醒時身畔已經沒了你溫熱的身影。

我知道那代表什麼，問題早就產生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對；餐桌上壓著一張小紙條，你用淡藍色的筆留下雋秀的字跡，雋秀的字跡就如同你的人。 

親愛的，我們分手吧！

些許是睡了太久不適應陽光，我眼睛有點酸澀疼痛。紙條很乾淨，而且還印有我最喜歡的百合花樣式；到最後你依然是牽就著我的習慣及喜好，儘管是再怎樣任性無理的要求。

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只剩下生理需求？似乎我們需要彼此的只是肉體而不需要靈魂……從哪一天起，親吻擁抱都沒了最初那份甜蜜和溫馨；雖然好幾次我們都試著問出口，卻又怕真相太過赤裸所以不願意追問。

於是，我們就這樣任憑時間和陌生情緒的介入，一點一滴侵蝕掉我們用兩年時間堆積的情感。

 也許，是我付不起太實在的愛情，才讓林彥齊想逃；然後、我沒放任自己空著腦袋悲傷緬懷太久，收拾完有點凌亂的環境後，我穿上制服背好書包前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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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芊語！」嚴以濬在走廊盡頭叫住我，「怎麼啦？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

我苦笑了一下，「的確是世界末日了。」思索著要不要透漏給別人知道，就算這個人事我的紅粉知己嚴以濬，畢竟這真的有點難以啟齒，並且、難堪。

「其實不想說也沒關係啦！後天期末考完，放學去喝個兩杯慶祝慶祝，如何？」他抓著那頭蓬鬆的頭髮，嘻皮笑臉巧妙的轉移話題。

 嚴以濬的善解人意讓我備感窩心，深呼吸後我決定告訴他－－「我和彥齊分手了。」

 我看見嚴以濬錯愕的臉孔，不禁在心底嘲諷著：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在一起到天荒地老，以為就算所有情侶都分手光了、所有男人都該死的變心了、所有女人都水性楊花的劈腿了－－我們還是不會變。

當然，那都是他們以為。

事實上，沒有什麼是不會變的。

我甚至覺得，老夫老妻依然如膠似漆那都是騙人的，他們只是活到一大把歲數了，所以沒有改變現在生活的勇氣、還有世俗的輿論；若要說有７０歲的歐巴桑改嫁或是你阿公取一個和你同年的人回家要你叫他奶奶，你會叫、肯叫嗎？

離題了。

「呃……」接著嚴以濬二話不說，轉身跑回教室拎著我們兩個的書包，「走吧！」跩著我的手，跨上他心愛的那台帥氣小紅車，翹掉最重要的會計課……

「真不知道為什麼你還沒滿十八歲就能騎機車……」我咕噥著。

嚴以濬快快回嘴，「那我也真搞不懂，為什麼你可以和林彥齊同居。」這好傢伙居然頂嘴，並且明知故問的說起關於我和林彥齊的同居生活。

 和家人鬧翻了，我用我的墮落和叛逆、兩次的自殺和數不清多少次的自我傷害，然後加上一再的保證過了二十歲才能和林彥齊發生關係，這才掙得同意，換來這幸福的同居生活。 

『不過問』－－向來是嚴以濬的體貼，卻也是他的缺點；有時候我很想把心底的苦說出來，也許會讓我比較好過一點，但是他不問，我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就是女人的矛盾，想被猜透被讀懂、卻又想裝神秘擺架子。

「以濬，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和彥齊分手嗎？」在寒冬中奔馳的機車，冷風呼嘯而過，颳的我臉頰和手腳都略感刺痛；我拉開嗓門才有辦法聽清楚自己顫抖的聲音。

但是更痛的是左胸口！

隱隱約約，和你的甜蜜若隱若現，是我忽略這些日子以來你的轉變、我的愛戀逐漸淡化。我們曾經可以挽救，卻還是眼睜睜的看它流逝，最後惋惜不已，但已經來不及。

「不意外啊其實，反正你們到後來只是習慣彼此而已。」嚴以濬同樣扯開喉嚨喊著，他講的很理所當然，我卻聽的很受傷很心痛。

如果照嚴以濬所說，後來這些日子我們僅僅是習慣彼此，又必愛的麼辛苦呢？早些結束不是更好嗎？是過分的執著、還有不敢改變現況的懦弱，再加上害怕找不到更契合的人－－最難堪的問題是，我們契合的到底是身體還是心靈呢？

 回過神來，嚴以濬慷慨激昂的說著，「在這個節骨眼上分手，妳也算夠灑脫了。」

我沒有回答，任憑冷風繼續襲擊我的肌膚、任憑熱淚燙傷我過於冰冷的面頰，嚴以濬挺拔的背影逐漸模糊。

直到他把機車停在河堤旁邊，我哭到不能自已甚至沒有力氣站立，幾乎是摔下機車的

「小心！」

幸好嚴以濬這貼心的傢伙眼明手快穩住我，否則這一撞沒腦震盪就是奇蹟了。

嚴以濬無奈的搖頭，從機車底座拿出一大袋的啤酒，「吶，這裡是今天必須解決的，讓我們乾一杯、慶祝妳早我一步恢復單身貴族的身分！」

不等我止住眼淚，他迅速開了一瓶然後開始往嘴裡倒。

愣愣的看著嚴以濬解決一罐啤酒後，我也跟著從袋子裡拿出一罐，接下來我們沒多做交談，就這樣灌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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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怕妳了，別喝了。」停止手上傳簡訊給親親女友的動作，嚴以濬皺了皺眉頭，不贊同我這種不要命似的灌酒法，雖然是他建議我藉酒消愁的。

「他媽的我叫妳別喝了！」

我渾沌的腦袋被他這樣一吼，頓時清醒了，但是沒理會嚴以濬瞪著快噴火的眸子、我拿起啤酒繼續往嘴裡倒。

 「林芊語！我說夠了妳沒聽到嗎！妳以為妳這是在折磨誰？這局面是妳過度放縱林彥齊造成的，怪的了誰？」嚴以濬打落我手中的啤酒罐，激動的抓著我肩膀晃著，試圖把我渙散的意識集中起來。

「我不要清醒！你為什麼不讓我醉個徹底？」

 聽完我的話，嚴以濬慢慢放開扣在我肩膀上的手，重新坐在堤防上並且又開了一罐啤酒；「喝吧！我今天不去找依芹了。」

先是愣了三秒，然後我感到心頭一熱──這傢伙居然會為了我不去找他的親親女友小依芹，算他有良心又重義氣。

仰起頭，我又開始瘋狂的想把自己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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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的星光映照在地面水漥上、粼粼波光，亮黃色的車燈打在靜謐街道上更加顯眼。

計程車上，我將頭枕在嚴以濬肩上，一滴晶瑩地眼淚從臉上悄聲滑落，滲入衣領、然後被棉質布料吸收……

「嘔──！！」我難受的忍不住乾嘔著，「算了……我回老家。」

「妳、妳在胡亂說什麼啊？妳家在台南，現在回去都幾點了？」嚴以濬輕輕拍打我的背想讓我好受一點。

我知道他想責備我如此任性不講理，誰知道話到嘴邊卻又變成無限的寵溺及無奈。

「那你跟我回家，我不要自己待在那個地方！」我歇斯底里的吼著、尖叫著。

「真受不了妳。」

他跟司機說了地址後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撐起我的身體，讓我能以最舒服的姿勢、穩穩的倚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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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多，酒醉後的頭痛讓我脾氣更加暴躁，就因為知道在我身邊的人是嚴以濬，我才這麼肆無忌憚的胡鬧著。

「我和彥齊分手了！和彥齊分手了！」

 「不過就是分手啊！」

「你不懂、你不懂，什麼叫做不過是分手？我把第一次都給了他！怎麼能做完就分手呢？他怎麼可以！」

我歇斯底里的吼著、尖叫著。

這算什麼？他們男生都不懂，雖然那是刻板觀念，但是薄薄一片處女膜象徵的貞節

是多麼珍貴，哪個女人不希望將最完美的自己獻給心愛的男人？林彥齊怎麼能奪走她後就說分手？現在嚴以濬又怎麼能把事情說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

聽完我無理取鬧的咆哮後，嚴以濬眼睛睜的很大很大、嘴巴也忘了要合上，我想他大概是嚇到了吧……因為我說我把第一次給了那個和他不怎麼對盤的林彥齊。

「當初妳堅持的二十歲呢？我操他媽的──」

是啊！那些當初我所堅持的意念呢？那時候是抱著多麼堅定的決心，不顧家人反對也要和彥齊在一起，如今一切都變了調，明知道我們的愛情已經變質了，卻還是抵擋不住想被擁抱、被愛的衝動，放縱自己墮落、沉浸在情慾裡。

 就這樣對峙著，我望著嚴以濬那張乾淨的臉、和那雙清澈卻染上擔憂的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