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
毛蟲倚偎在蔥葉,靜止不動,好些日子的等待,化蛹!久久銘記成蝶飛舞空中,那一刻,它著實感受所謂的美麗,所謂絢爛人生,其實不過如此!
假使在這一個已經殘破不堪的世界裡,屋漏偏逢連夜雨,來了場無人防御的即時雨,等不及!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為什麼沒有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卻只是默默含淚,默默沉默,不語不說不提不問,直至衫濕雨未止,心中莫名的莫名,無所名是難過抑或捨不得風過雨未停?
繫在腕上的紅線,代表最後的踐行,似乎曾經熟悉過,似乎曾經陌生過,還未來得及說任何可能的未來,你卻先招來最後的離歌,那是永別的離開;「相信永生!」好朋友他們這樣對著我說:「有一天如果真還有機會在天國相會,遠遠望著熟悉的身影,在沉重的箱子裡沉睡著,不醒!寧願如此。」
如果總是在快要離去的時候,才幽幽想起曾對那楓香許下承諾,要為他的嫩綠作畫並將雲繪為背景,讓他飛翔,卻總是在快要離去的時候,一朵無言花才想起他的嫩綠,滿腹的唏噓,花謝花落土是破碎的心肝;離開之後才想念起,總當我想起的時候,楓香將綠葉埋葬,殘留幾片赭紅色的憔悴,披上黃褐外衣,挺立,滄桑一身的枯材,當我就要為他揮筆作畫的時候,破碎究竟是誰的心肝,任白雲朵朵飛越,絕逸紅塵滔滔,該綠的地方是透明的,風一吹,儘管他的容顏如雪卻尚攜有種陽光烈焰過的燒灼味,在這眼淚落下之前,我不曾想起,永不悔!
當下,遠遠望著,沉重的箱子,推入永別的烈火,此刻,有人匆匆到來,只是為的是那最後一面,送別!
我終於想起,並為他作畫,褪去外衣,別上一片綠葉,著一朵悠遊無盡的雲,盼望本質上仍為是未看穿的假裝,一棵塵封的枯樹,而我,終於想起,那麼就必得在下次葉綠來臨的時候,還原美麗,飛翔的翅膀就是旅行的意義,但我總是在快要離去的時候,才想起離開的原因,才想起他的嫩綠,卻再也說不出愛的原因和臉上為何會有這樣黯然神傷的表情。
扯下紅線!最後,斷了思念。
蝶呀!旋飛在空中,重力越不在,平衡越難耐,靜靜靜靜,安息,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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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
將這日子
葬在深邃的塵封裡
卻因一個人
再次讓期待萌芽
然而
愚昧如我
竟忘了揚起的漣漪
早已風過了無痕
於是
再次
舉行一場葬禮
心
葬在
淡淡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