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路口,我是否還能牽妳的手end
【你跟陳堯先生是什麼關係?】桌子對面傳來詢問跟書寫的聲音。
「他是我女友的前男友。」我靠著椅背,反射性的回答。
【你跟徐靜小姐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女友的好朋友。」
【你跟婁怡嫻小姐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女友…吧…」我無奈的乾笑,怎麼這問題的答案連自己都懷疑。
對面的書寫聲同時停下來,人接著離開,幾分鐘後拿了兩杯熱咖啡回來,一杯推到我面前,然後開口:
【所以,你替女友出口氣結果女友反而護著前男友而打了你一巴掌,對吧?】
「感謝你這麼精闢的分析。」我有氣無力的說著。
【小夥子,別這麼軟,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所以?」我根本不想搭理,只在想這他媽的偵訊哪時結束。
【所以,怎麼做,你喜歡的她才會真的快樂,你想過嗎?】
我被這個問題賞了一個右鉤拳。跟我在一起,她是快樂的嗎?或許她有笑過,甚至開懷大笑、笑岔了氣、笑到樂不可支,我以為這樣能淡化她的悲傷,但能見到笑容卻是因那黝墨般的悲傷靜默不語,只要一激盪思緒就會讓暈不開的墨更加混濁在那叫做心的容器裡…或許,我並不是那個能滌去她內心墨漬的人;也不是那個能揮墨成畫的人,那我究竟是…
【小夥子,讓她能快樂的愛才是愛。】杯子叩桌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我被左鉤拳擊倒,跟著明白誰是勝利者。我以為,只要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想見的人,就是對她好…但我卻忽略了她的心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想見的人,終究只有一個理由,雖然那是我一直不想承認的理由…
【小夥子,喝完咖啡吧。另外,你可以離開了。】
「你究竟何人?」我看著眼前這個穿制服的傢伙,並將冷掉的咖啡當啤酒大口猛灌,像是想表達某種決心般。
【我只是個跟你有相同遭遇的傢伙,頂多比你多了把噴子。】
我笑了,雖然這句話著實不太好笑,而他也跟著笑了,而且笑的很難看。這或許就是男人間惺惺相惜的一種默契吧?
他說堯一家人本想提告,卻是堯強硬態度堅持不要,不然我可以在局裡跟他喝咖啡到天亮。而一切損失也不打算跟我求償(反正我也還不出來。)至於堯,只是皮外傷,醫生包紮後已無大礙。怡嫻則跟著靜還有堯兩家人到了醫院,確定堯傷勢輕微後便離開。
但她,卻沒有過來看我…
步出警局,才知道夜已深,那些混帳鳥事居然是昨天放過的屁了,但我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著留在昨天,因為此刻的我只覺得空虛充滿了軀殼,無法再去思考剛才的對話,身體愈來愈輕頭卻愈來愈重,快站不穩的我蹲下後雙手抱住雙膝,地上跟著滴落我的無奈,臉上早已掛滿兩行宣洩…就這樣,灌溉了台北深夜的寂寞街頭。
我哭到不知不覺的靠著路燈睡著,清晨慢跑的阿伯路過才踢了兩腳叫醒我。回到房間,將她用過的東西全部打包送給垃圾車;浴室做了過年式大掃除;棉被套跟床單也難得地送去乾洗。我只是不想被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環繞著。
這樣放逐,何苦?不為什麼,只是我是顆重感情的西瓜,沒辦法在經歷這麼大的感情波折後還能平靜面對,只能暫時避開有關她的所有一切。但是,自己最清楚了,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就像宏仔問我的︰【給你櫃檯不站,怎又一直看著櫃檯?】好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
而她,也從沒來找過我。
時間突然流逝的很快,練車時教練跟我說明天要路考了,我才發現已經筆試過後一個禮拜,也是跟她斷絕音訊後的一個禮拜。我將教練車停在樹蔭下,開著冷氣靠在椅背上發呆,kiss radio播著熟悉的旋律“那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雖然你影子還出現我眼裡…”還真是貼切現在的情緒,我就像在夢裡一樣,閉上眼都是她的影子,我看著副駕駛座,幻想著是否哪天她能坐在這裡,讓我帶她到處跑…
不過現實是我從車窗看到教練走了過來,而且他笑的很欠扁。
【瓜哥阿,一個人在這乘涼?】教練開了車門逕自坐了下來。
「老大,你會叫我瓜哥準沒好事。」我順手關了radio。
【今天很多新手,忙不過來,你去幫我看看陳小姐吧?】他遞了瓶可樂給我。
「沒問題阿!可是怎麼還特地賄賂我阿?」
【因為你今天9點就可以走了,陳小姐要到11點。】又一個欠扁的微笑。
「那我可不可以跟你多要一個便當?」
【唉唷,這樣我要賠本了。】
「怎會,我覺得便宜你咧,這樣算我時薪才30元而已。」
【好啦好啦。】
「ㄟ等一下!」我不知不覺的喊住教練,他要開車門的手還浮在空中,納悶的看著我。
【不准起價!】教練先聲奪人,臉上帶著驚恐。
「哈。我只是想請教你一個問題。」我被他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
「和一個人兩情相悅,但是卻不可能當情人,這時該怎麼辦?」
教練沒花太多時間思考我的問題,他只有一愣、微笑、回答。他説:【不能當情人,就當她最好的朋友。在她需要肩膀時給她依靠,想找人訴苦時聽她說話,跟她一起分享她的喜悅,這樣就足夠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平時沒正經過的老頭,居然可以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而且還給了我當頭棒喝。
【小子,如果你能給她的就這些,對她來說卻已經是幸福,那你會怎麼做?】
我沒法回答教練,雖然他已經給了我一個方向,但我自缚的繭依然牢固,即使警局的怪咖跟教練說的話都幫我解開了迷惘,但我仍沒有足夠的勇氣去衝破這個自找的牢。
【不要再想啦,快去幫我帶一下陳小姐,她在換檔加速那段停很久了。】教練邊說邊不時的看著前方的教練車。
「嗯。謝啦!老大。」
【不用客氣,諮詢費就用午餐抵銷。】
果然是經驗派的老傢伙,我的午餐居然被他這樣輕易的凹回去,而且他離開前還挑了挑眉毛,一副“你還嫩得很!”的表情。
陳小姐是個很迷人的女生,烏黑發亮的長髮紮成自然的馬尾;跟長髮強烈對比的膚色;每次來練車絕對不會少的棕褐色墨鏡;即時在墨鏡後頭也依然清楚的水靈雙眼;外加可以凌駕在場所有教練車的車頭燈的…火辣身材;最後是那隻挺拔的鼻子,根本就是括號成龍加華仔除以二,所以每次不知道陳小姐在哪時只要把標的物換成鼻子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形容這麼詳細並不是我要移情別戀,而是我看到愈漂亮的女生就愈會想起跟我有糾葛的她,還會不自覺的作比較,只是這些都沒有意義,就像在夏天正午問說喝酸辣湯好還是來瓶可樂好?再怎麼腦袋進水的人都不會選錯。因此今天沒有太多的寒暄,我就像教練一樣一板一眼的教陳小姐步驟,雖然換來駕駛座疑惑的眼神,但我也沒多餘心神去理會了。
結束最後一天練車,提了瓶台啤回家,習慣性的打開電腦,癱軟在椅子上發呆。如果明天路考通過,發照大約是兩個禮拜…
《噹!》
msn傳來一句訊息,我老媽丟過來的。
【兵單來了,8月18號要進去,駕照考到就趕快回來。】
這麼快?該來的還是來了…這樣也好,我就有個理由逃離這個惱人的問題,就當次卒仔吧!為了自己,就這次吧,雖然我已經算是累犯了…
《噹!》
msn跳出新郵件的訊息,應該是廣告吧我想,正要順手刪除,郵件title卻讓我產生疑問。
“Dear watermelon, if you see the letter…”
不假思索,我點開了郵件。
∞∞∞
Dear:
請先原諒我擅自記下你的郵箱,因為我猜想會否有日必須如此與你聯繫…如今,我也只能透過這封郵件告訴你這些時日我內心的虧欠與歉意。
如果,你願意再次聽我訴說,請開啟附件。
若否,please delete this mail, and forget anything about me.
∞∞∞
是怡嫻!我的心跳突然像燒開水的鍋蓋快速跳動著,握滑鼠的手也不自覺的發抖,。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呼出,接著點開了附件。
∞∞∞
若能避開這等方式,是我所殷盼的,卻只能同你說聲抱歉,我實在是缺乏那份與你見面的勇氣,甚至連送這封信時都覺得自己是厚著顏面,我也不敢奢求你的諒解,但請你耐著性子看完吧。
我曾經深信不疑…這輩子,就是他了。我也為了這份信念無悔付出,從求學階段直到他事業平穩,這段漫長的等候,讓我體會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的心情。我以為比王姑娘多了份幸運,我的薛平貴就在身旁,但這份幸運最終卻無法修成幸福。
爾後的種種你都已知悉我便不多說了。與你相遇的那天,是我最瀕臨潰決的時候,但是上蒼卻讓我遇上了你。你那跳脫一般思維的舉止還有那張令人莞爾一笑的發票,居然讓我暫時忘卻了銘心刻骨的傷悲。因此,我對你起了興趣,開始主動接近你,介入了你的生活。漸漸的,我察覺,只要你在身旁,這紊亂世界的紛擾就無法左右我的思緒,內心便隨之平靜,我才尋回早已遺失的原來的我。
未曾對你提起,對我而言,你就像一望無垠的大海,無論我再怎麼過份的傾吐無盡的悲痛,你也僅是任由這些荒唐加諸於你,即使任性的要求你陪我四處遊走去追尋他的餘溫,仍舊未曾見你皺過眉頭,甚至我冷漠的棄你而去卻又再次聯繫你時,亦只聽見你無比關心的氣話…我也自私的以為,可以利用你對我的好、你對我的真,來步出這段不堪。
但,我卻無法模糊那晚他面容上的微笑,那陽光般的微笑…
那天,我僅想去給予他們最後的祝福。放不下的好姊妹靜,我想見到她最美麗的一面、陪她最重要的一刻。而堯,這是最後一面。我本希望在宴會結束後就先行收拾細軟打理瑣事,陪伴你到要入伍時就回南部。至於那所有的問號我也不願去追問解答,只要見到靜幸福,我就有勇氣承受這一切。
我只是沒料想到,他…居然會同我道歉;我更沒料想到,這短短的隻字片語竟輕易將我的心撕裂,霎時我的所有情緒已經無法再壓抑,唯一的出口只剩下兩行熱淚…我也明白你只是想替我舒口氣,但…我不能欺瞞自己,我…還是深愛著他。當我見到你跟他在扭打時,我只想護著他,情急之下卻對你…那並非我願意的。
Dear…I am so sorry for you…
這一切也隨著宴會的結束而落幕,最終,我選擇了陪伴在靜身旁,我實在無法棄她而去,她是我一輩子的姊妹。至於堯,或許是捨得了,也或許是見到靜對他的痴,我像夢醒一般,才明瞭什麼是愛“愛,就是見到他快樂”。這是我的體悟,所以,我放手了。
最後,請原諒我叨擾了你的生活,也請原諒我用這封mail來道別,或許來日再見時,我能坦然面對你,屆時請你別吝惜給我一個招呼,好嗎?
怡嫻
∞∞∞
我呆坐了很久,直到愈來愈亮的螢幕替黑暗的房間打上了夜燈,閃爍的光線卻無法替我的內心帶來一絲光明,只能映出我臉頰上兩行濕過的痕跡。或許這就是她的選擇,即使已經被烈日灼傷,仍不願接受海的慰藉;即使承受最親最愛的兩個背叛,仍願意不離不棄的守護這份友情。
而讓我潰堤的卻是她那句話︰
“愛,就是見到他快樂。”
原來,她已經明白怎麼付出,她已經懂得什麼是愛。但,讓我難過的卻是…那個他終究不是我。或許我也該成熟點,學習怎麼去付出,練習去給她真正對她好的好。
既然她做出了選擇,那我呢?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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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許久的路考順利通過,跟教練確定了領照時間之後,我前往早就該去的地方。午後兩點多的內湖,空氣中帶著悶熱潮濕的味道,原本滿臉笑意的老天也掛上灰濛濛的面容。我在最初的路口等待,在紅磚人行道上來回踱步,不停的東張西望,握著傘的手也滲出了汗,內心忐忑不安。
原來,等待會讓人如此慌了分寸…
為何不去她家樓下等呢?因為我不願意再多浪費時間,我迫不及待想告訴她我的想法。而且,我也不願再讓她繼續自責,即使只是一個下午的光景。
『你?莫非…』
再清楚不過的聲音傳來,我轉身望向騎樓。她,就在我眼前,距離不過幾公尺之遙,如同我初次見到她時的穿著,不同的是多了份熟悉。
我張開口,卻又無言,見到她前預想的開場白都用不上,只能發愣的看著她的雙眼。她的眼神雖然一樣深不見底,卻有了情緒—灑脫…溫柔…驚訝…歉意。而她別過頭去迴避我的視線,若有所思後回過頭來,對我淺淺一笑後說︰
『小朋友,兩眼呆滯望著一個女子不太禮貌喔。』
熟悉的話語,打趣的口吻,悅耳的聲音,迷人的眼神…藏不住她內心五味雜陳的情緒。這是第一次,我覺得,換她在等待我的獨白。
而我,終於拾起了勇氣。
「抱歉、歹勢、sorry、狗妹,我不是故意的,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有些話必須對妳說。」我望著愈來愈沉黑的天空說著。
『嗯,但說無妨。』她抓緊了手上的皮包,輕輕的吐出了這句話。
我閉上眼,緩緩的深呼吸後,眼神堅定的看著她說︰
「那天,我遇到一個女子,她曾經有著世界上最悲傷的眼神,彷彿所有的快樂都與她無關。當我發現她可以從我身上找回她自己時,我以為我是那獨一無二的人。或許我對她來說的確是特別的,但是卻仍然無法撼動她對他那份至死不渝的愛。對於愛情,她是個轟轟烈烈的女子。她也讓這段本應美滿的故事劃下句點,只為了成全一輩子的好姐妹。對於友情,她可以放下自己的幸福…」
一雙泛紅的眼眸注視著我,那眼神是如此溫柔的惹人憐惜,讓我不得不停住了想說的話,並握緊左手努力克制上前擁抱她的衝動…我知道我愛她,也因為我愛她,所以我必須做出對她好的決定。
緩和了情緒,我再次開口︰「而她選擇透過一封mail來跟我告別,但我知道這是她的溫柔。雖然這個句點也代表我跟她的斷點,但是這個結束不該是結束,只是該開始另一個段落了。」
隆——————
突來的一聲悶雷讓沉默許久的天空落下了大雨,四竄的行人匆忙的尋找遮蔽。我打起傘卻沒走進騎樓,任由濺起的水花沾濕衣擺。她伸出手卻又收回,本想拉我進騎樓的念頭因傘而作罷。
『我…我不明白…』她開口,聲音顫抖著。
「我希望我們能繼續下去。」
『你、你…不恨我無端闖入你的生活,又恣意的離去嗎?』
「我只心疼妳對我的溫柔總是傷害到妳自己。」
『可我無法…也不能再回到那時了…』
「我要的也不是那時,是新的開始。」
『我…』淚水奔出眼眶,在滑落前已被拭去,她望著我,望著我…開不了口。
而我在此時伸出了左手,微笑著並且緩緩的開口:
「這個路口,我是否還能牽妳的手?」
『但是…』
「用朋友的身分。」
『什麼…』
「用朋友的身分。」
『你說…』
「用朋友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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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8月18號,我在南下的火車上,報效國家的方向。無聊的翻著背包,看著裡頭的瓶瓶罐罐,回想起幾個鐘頭前的畫面,讓我像個傻瓜笑了出來…
『dear西瓜!這些是替你打理的,』她在桌上擺滿了生活用品,接著開始逐一解說︰『這是防蚊液,軍營裡頭蚊子尤其猖狂,現在又是夏日不可不防!這是痱子粉,熄燈前灑上一些讓身子乾爽可以幫助入睡。這是綠油精,咬傷紅腫甚至中暑都可以擦上一點,另外這是…』
「這是啥?」我拿起一個像是撲克牌的盒子。
『這疊是電話卡,記得撥給我報告每日平安,姐姐我誓言不會漏接來電的。』她嘴角泛起微笑,眼神充滿我熟悉的光芒與溫柔。
「每天阿?」我抽出盒子裡頭的電話卡,開始洗牌。
『This is order, no question!』她拿走我的牌,收回盒子裡頭。
「Yes madam!」我從椅子上彈起來,故作立正的樣子。
她露出很滿意的笑容,接著繼續解說剩下的東西,她還說準備這些東西她很有經驗,因為那時堯入伍前的東西都是她準備的。聽她在敘述堯的往事時侃侃而談,我想她是真的釋懷了。火車進站時她買了月台票,堅持陪我走這一小段路,就像放心不下子女的父母般。
『記著,安頓好一定要撥通電話給我,讓我曉得你平安呀!』
「放心啦~再不然我只要裝病進醫務室再摸出來打電話就好咧!」
『少貧嘴,萬事小心、小心呀!』
她快步走著,直到月台盡頭,我回頭望向她,直到不見揮手的人影。
前一晚,她跟我約好在水里車站,然後她要送我去二水車站搭車,雖然我跟她說沒必要跑這趟,但是她莫名的堅持,我也只能順著她的意,大家都知道我從來沒爭贏過她,當然這次也不例外。只是我沒想到她開夜車下來還替我準備了這些用品,讓我一整個感動到快炸了。
自從那天怡嫻直接撲上來抱緊我,撞飛我的傘讓我跟她變成落湯雞,還因為抱太緊差點勒死我之後,我跟她的關係就有了極大改變—她把我當作乾弟弟來看待。多了這層關係,她對我的溫柔就更直接了,多直接呢?多個老媽子。還不明白?
『dear西瓜~ 你的內褲呢?其他衣物都洗完了呢!』
當然被我抽走自己洗阿!就算是乾姐這樣也太直接了吧!不過有時她又像我的女朋友一樣,出門逛街、看電影都會腕著我的手,也不再跟我搶attila的龍頭,不過倒是每次都會摟著我的腰。有次我跟她說這樣會害我交不到女友。
『姐姐是因為知道你還沒對象才跟你這樣親密的,放心~姐姐自有分寸。』
有對象都被妳嚇跑啦!這麼正的女孩子貼我這麼近哪個女的敢來挑戰阿!真真正正被打敗…
另外,她跟靜依然是好姐妹,聽怡嫻說堯對靜很好,很幸福美滿的樣子,不過總是會有小摩擦,她會聆聽靜抱怨堯的不是,再從旁出點子教靜怎麼馭夫。我看堯先生這下有得受了!我絕對沒有幸災樂禍,我只是樂觀其成而已。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最終都走到了圓滿,我跟怡嫻也維持很微妙的互動,其實多一個像老媽又像女友的乾姐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到時要交女友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跟她的關係而已。不過,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
2010/09/24 pen by wm.
你...拖超久了耶!有沒有一年????
你的結局終於生出來了! 還不錯哈哈
繼續努力啊!
嗯~沒問題,下個主題在構思了! 2010-09-28 02:38:33
看完拉~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