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天下無雙（20）

頭子儘管只是與阿本交手了一招，卻已經汗流浹背，在微微發燙的背部上，汗不斷蒸發。

在交手之間流汗本是正常，可是這刻，越來越多的汗被蒸發，居然有種煙幕蔓延的感覺。

阿本發現到這異常的一點，暗暗握緊虎截并注視著頭子。

當阿本看到了頭子的眼神的時候，

吃驚地發現，頭子的眼神，是無神的。

那是一雙沒有焦點，沒有意識的眼睛。

正當阿本還在注視頭子的雙眼的時候，

毒蛇之牙一閃，

刀快如風，

黑色的刀身在逐漸漆黑的夜裡，肉眼難以捕捉其軌跡。

阿本只能靠本能加上浮舟步往右勉強躲去這刀，

‘正是反擊之時！’阿本手中虎截往右一提，正想發力之時，

剛剛躲去的一刀，砍在了阿本身旁的土地。

這一刀，猛烈若火，狂暴的震裂了土地，

震河裂山，那是無與倫比的力量。

這一震，讓阿本失去了重心，反擊不了，頭子雙手把毒蛇之牙舉向天邊，

頭子手握著刀，高高躍起，

毒蛇之牙重轟而下！

毒蛇張開嘴巴，那含毒之牙狂暴的撕碎了阿本的頭顱。

阿本整個身軀被垂直的一分為二。

頭子以為得手了，可是原來那只是殘影。

‘返舟。’

阿本施展浮舟步瞬間一閃，腳步立刻變化，身體壓低旋轉，右腳往頭子左腳的內側一踹，

頭子瞬間失去平衡，

阿本右腳提步發力一蹬，阿本與頭子的距離是如此之近！

虎截往頭子腰身砍去，距離太近，根本躲無可躲。

阿本在砍中頭子腰部的時候，雙腿往上一躍，迴旋踢向頭子的頭部。

再次命中，阿本用盡那旋轉之力，半空中阿本雙手抓住頭子的雙手，右膝猛力撞向頭子面門，這一連串動作連貫并迅速，每一招都狠狠地命中了頭子。

從‘浮舟’到后接上的‘返舟’，只需短短的瞬間。

阿本落地，正打算趁勝追擊，頭子卻沒有絲毫停頓，不顧傷勢，

毒蛇之牙再次出擊。

頭子因為被連續擊中而失去平衡，理應砍不出那種帶狂暴之力的一刀。

可是在這一刻，

這一刀，

還是，震裂山河的一擊。

雖然力發千鈞，可是也還只是看中殘影而已。

‘返舟。’

再次壓低，身體旋轉，右腳踹往左腳，頭子再次失去平衡。

這次阿本不打算再用格鬥技，

他想一擊必殺。

阿本抽出掛在腰間的龍璇，

回想在冥想之時的練習的龍轉。

腳步迴旋，重心壓得很低很低，如彈簧般壓擠，

阿本用左手握龍璇，

‘龍轉。’

如此之近的距離，往剛剛頭子受傷的腰部砍去。

龍在轉，想要翻天覆地。

龍嘶叫，想要吞滅一切。

龍以無敵之勢，望天飛升。

龍，越飛越高。

只是，這一刻。

時間如靜止般不動。

龍還在飛升，卻碰上一股不能與之抗衡之力。

原來那才是真正的，滅殺一切的力量。

那是，裂山，震河之力。

龍的每一分一寸，都被撕裂，都被分裂。

阿本的刀與頭子的刀互相對抗。

本來阿本已因為返舟而讓頭子失去平衡而占滿優勢。

現在，卻被那簡單的一招，

震飛在三米開外。

阿本很迷茫，爲什麽頭子在這種狀態下，還能劈下這無與倫比的一刀。

他發現，頭子原來由此至終都只出了一招。

他還發現，頭子由此至終都一直流著很多很多的汗，

而雙眼從不存在任何意識。

頭子在這個時候，

如月，

如日，

如天地，

如萬物。

頭子的一呼一吸，每一次悸動，都好像融入了萬物之中。

仿佛，大自然就是他，而他，也就是大自然。

他如，森羅萬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