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櫻】× 為妳 千千萬萬遍 || 中

※ 此文是以第三人稱之旁人描述，『×╳╳×』代表旁人立場的思考模式。
※ 此為鳴櫻之現代短文，不適者請速離。
※ 此劇情與火影無關。

為妳 千千萬萬遍 × 鳴櫻 || 中


寒風不斷竄進圍巾的縫隙裡，冷冽的溫度令櫻頻頻打噴嚏，冬天的詛咒蔓延了整個城市，冰霜帶著惡意侵蝕了街道，一種在光禿禿的樹梢上逐漸失溫的感覺。

街道上，寒風在玻璃窗上結了霜，也順便封閉了人與人溝通的窗口。聖誕節還沒到，天氣就冷的快下雪了，再厚的大衣也隔絕不了冷的發狂的溫度，連溫度計也陷入無限失溫的顫抖困境。


「小櫻！」櫻回頭，只見一個人影筆直朝自己的方向奔來，臉上掛著一貫的笑容，米色長髮在空氣中飄揚，是井野。

「欸！小櫻，昨天借你的那本書呢？不錯吧？」井野天生非常盡責的嘴巴，在度以非常清晰的嗓音明確說出了她想要表達的疑惑。「看完了啦。」櫻隨意的回應道，其實那本情言小說她只看了序章而已。

「是嗎？那本書很棒對吧？你說呢？」井野興奮的又問下去，櫻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推說要寫論文太晚睡了，因為很累，所以沒有仔細看清楚內容。

「我覺得那本書很不錯耶！『一份無私的愛，是要雙方都無怨無悔的付出。』妳不覺得很有道理嗎？」井野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櫻決定不給予意見，她自己也在思考其中的道理。


『一份無私的愛，是要雙方都無怨無悔的付出。』對鳴人來說，他可以為了她犧牲一切。但她又付出了多少？

『為妳，千千萬萬遍。』突然間，一種發罪惡感自心中湧出。

「井野，我、我是不是個壞人？」鳴人他總是在為她付出。
「妳在說甚麼呀？」
「鳴人是個好人吧？」她可以為鳴人付出多少？
「啊？」


也許是因為鳴人付出的太多了，所以她會覺得自己很污穢，她所能回饋的只有那些不起眼的回報。


×╳站在旁人的立場來看，鳴人的愛是偉大的，他的偉大好比是太陽一般無私的燦爛。在他面前，任何人都只是顆不起眼的沙子，相形自穢、無地自容。他太耀眼了，她在他面前只會成為黑影，她承受不起。╳×

×╳她不值得他付出那麼多，她所能付出的永遠不能和鳴人所付出的相比，愛情是站在相等的位置的，鳴人為她付出的質量太高了，從以前就是，以至於櫻會覺得自己付出的不夠，真的不夠。╳×


「妳到底是甚麼意思呀！」井野不解的問到，櫻只是默默搖了搖頭，揮手表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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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咖啡廳內，咖啡濃郁的香氣隨風飄逸，櫻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輕輕的將臉貼在橡木製的樸素桌面上，輕嗅著吸收了咖啡精華的木頭味，感受屬於原始而粗糙的芬芳，透過氣管及呼吸到滲入肺部，隨後無趣的看著窗口，並對著玻璃呵氣。

透明的玻璃沾染上了霧氣，產生了迷迷矇矇的半透明錯覺，外面的世界，透過模糊的窗子，反映出朦朧的一面，有種不屬於這個城市的美感。一會兒，幻境因為霧氣漸漸散去，慢慢回歸了現實，重拾了原有的風貌。

櫻抬起頭，舉起了一旁的咖啡杯，濃郁香醇的液體，透過傾斜的角度，滴入櫻略帶乾澀的嘴，因為思念而空虛的洞口，逐漸被咖啡香氣所包覆。


這是肯亞咖啡，出產於非洲鄰國，是由最古老的咖啡國度衣索比亞所引入的，栽植於海拔一千公尺到兩千五百公尺之間。其濃郁的香味非比尋常，芬芳而帶有甘醇的香氣特別誘人，總能帶來一種發自於心底的飽實感。

肯亞，也是鳴人最常喝的咖啡。她記得鳴人在喝咖啡時總是會一小口一小口輕輕啜飲，陶醉的神情似乎很樂在其中。她還記得鳴人曾經說過，肯亞咖啡在某種意義上，象徵長遠而被連繫的牽連。

這也許是鳴人隨口說說的，但當時鳴人刻意認真的表情，就像那甘醇的味道一樣，在櫻心中濃郁的化不開，深深鎖住了盈滿思念的情。


櫻學著鳴人的樣子，啜飲了一口肯亞。其實，櫻以前是不喝咖啡的，就連現在她也只喝肯亞這種咖啡而已。她喝咖啡的原因很簡單，純粹是鳴人推薦她喝的，在鳴人還沒有推薦她喝咖啡以前，櫻的生活一直都和可可亞離不開的。

櫻啜飲了幾口，隨後乾脆一仰而盡。鳴人離開後的三年來，她一直都在嘗試去品嚐咖啡蘊含的奧妙，不過也許連繫她和肯亞咖啡之間的其實是鳴人，她也許並不適合跟咖啡有所謂的的『因緣』吧！


「鈴～鈴～」手機響了，在它響了第三聲的時候櫻接了。「喂？」疑惑。

『櫻，是我。』櫻頓時張大了眼睛，轉為激動的語調回應道：「鳴人？」

『嗯。我已經決定要回國囉！是明天早上的飛機，九點。』電話的一頭，鳴人回應道。「怎麼這麼快！你怎麼不早一點說呀！」櫻激動的回應道，緊握著拳的手有些興奮的顫抖。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呀！驚訝吧？』鳴人一貫嘻笑的語調是那麼的熟悉，鹹鹹的滋味已經盈滿了感情，沉重的質量順著臉部柔和的輪廓滑落。「笨蛋！你應該早一點說的！我、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耶！」


『好啦！對不起呀！你不用激動啦！反正我明天早上九點搭飛機，大概晚上十點會出關的。』

「一定唷！」衣襟上沾染了淚珠深色的印記，是為了他。

『當然！為妳，千千萬萬遍。』
「嗯！」破涕為笑。


「嘟～嘟～嘟嘟──」已經掛了，櫻緊抓手機不放，仰角四十五度的微笑掛在臉上，是燦爛的弧度。

「笨蛋！不早一點說，這樣我才知道要準備甚麼禮物呀！」櫻低聲呢喃道，隨後起身到櫃檯付帳。

門被開啟又關上了，有些鬆脫的木門發出了木頭摩擦的聲音，沒有金屬的刺耳，也沒有風鈴般清脆的好聽，只是單純的粗劣聲響，一聲長長的單音。

窗外的天空有些灰暗，淡淡的氣息裡包覆的並不是水氣，而是冷空氣低調的傷心，不易察覺的憂鬱。櫻並沒有仰望天空異常單調的預兆，心在走出咖啡廳以前，就被充滿幸福的粉紅色泡泡所包覆，粉色系調的心情，替天空染上了虛偽的紫紅。


＜中/待續＞Ｂｙ楓葉2006.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