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01 18:37:55御凜

冷空氣下的思念

昨天晚上,被悲傷覆蓋了,本來想找個人說說話解決這麻煩情緒,但是越說就越難過,眼淚不停的滑落後,就聊不下去了,快速的關起電腦,穿上厚外套,拿起鑰匙和一包面紙,低著頭快步離開房間,收起晾在門外的傘,搭電梯離開這棟名為晨曦樓的建築,迎面而來得是溼冷的空氣,還沒好的感冒被這樣一刺激,就又咳嗽了。
 
將外套的拉鍊拉至喉嚨處,高領完全包住溫暖我的喉嚨,才讓自己舒服點。半夜一點多又是假日又是雨天,所以校園很安靜,也沒有人影,昏黃的燈光讓校園更顯寂涼,還沒適應夜晚的眼睛,覺得穿雲路更加黑漆,在交叉路猶豫著往前或往右,最後還是決定往前走。
 
步伐非常慢也非常沉重,也許是因為承載了過多的思念,走了許久,連一步都走不動,想找個什麼地方休息,但連找的力氣都沒有了,回頭往宿舍看去,後頭的山雲霧繚繞,很美麗,眼睛能適應黑夜了呢。但是卻越看越模糊,心裡一直說著:「不要想不要想。」但是卻怎麼樣都停止不了,因為沒有什麼地方是不屬於或不適合想念,雨開始飄,撐起傘後,開始聽著雨打在傘上的聲音,稀疏卻大聲。
 
只要一思念,就可以隨時讓淚水盈眶,哭不出聲音,是不是因為壓抑太久?我好想放聲大哭,哭得很淒慘很醜都沒關係,好想那樣做,感覺那樣做就可以把深植在心裡的記憶都流走,要怎麼加油才可以,沒有人喜歡也沒有人願意一直看著這樣的自己,因為明白所以必須振作,所以明明被給予了撒嬌的權利,卻總是說著:我沒事。
 
什麼都不敢看,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想說,但是不能忘記每天一定要告訴自己微笑一下,明明鏡子裡的自己是在強顏歡笑,但不笑不行,三日不讀書會面目可憎,我一日不笑就面目可憎了,結果還是在冷冷的、黑黑的、沒有半個人的地方獨自舔傷口。那些經歷過的,可以安慰我的頂多陪著我哭泣,他並不能替我分擔屯積的思念,也不能減輕思念帶給我重量,我知道分手且還愛著對方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感覺;而沒經歷過的會告訴我加油,或是別再想了,也許他們某方面明白思念的心情是什麼,無論如何,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希望我開心。
 
愛一個人很深很深的時候,會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或是句子去言語,思念亦同,難過亦同,恨亦同。有時候我會討厭自己,因為這樣哀傷的自己,並不能給與周圍的人快樂,甚至還會帶來低氣壓,被我的悲傷空氣掃到的人都會立刻安靜,儘管我已經很刻意的HIGH,但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應該是醜不拉嘰吧!醜到大家都知道我很難過。我並不想去影響朋友們的歡樂,但是默默的退出那個圈,又會換來更多「還好嗎」,但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因為好想大聲的說我不好,好想大聲的說我很糟糕,好想大聲說我還是很喜歡她很愛她,可最後還是擠出微笑說:「昨天做惡夢,想提早休息了。」
 
哪有那麼多惡夢可以天天做?逃避太多次的團體生活,就很難生存在團體裡,就算很想要一個人,還是要打起精神,人是群居動物,獨自久了就會渴望群,雖然不想說話,但是默默的聽著大家的笑聲與談話,就會安心些,至少我現在還不是一個人。
 
這樣哭到很疲倦,毛毛雨也停了,收起傘又開始艱辛的邁開步伐走回宿舍,結果面紙也沒用到,冷風吹的大,臉上的淚水也很快就風乾了,也許應該說我連抹去淚水、擦拭淚水都沒力氣了。為什麼還在原地打轉,很不甘心自己沒長進,最後我還是逃避了。
 
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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