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螢火蟲

經過了前一晚的爭吵.
我已忘了怎麼哭.
只有呼吸的時候, 胸口會不經意傳來陣陣的刺痛.


已經不想去猜測所有謊言背後所隱藏的, 所代表的意義.


除了痛, 什麼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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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擁擠的電車. 一如往常, 十三分那一班.
跟平常一樣, 車子到了涉谷那一站的時候, 我順利找到位子, 坐下.
Ipod的耳機掛著. 可音樂有沒有開, 我不知道.
聽不見.

我盯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問我, 到底看見什麼?
不知道.


身旁的人起身, 下車.
換了別人坐下.
別人又起身 又下車
又換誰坐下
I don’t care.



好想緊緊抓住一些什麼.
可是沒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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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好像換了幾次車.
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選擇在六本木站下車.
忘記還要上班
我漫無目的在車站前 幾座矗立的辦公大樓前徘徊.
身旁的人穿著整齊的來去匆匆.
陽光曬得我眼睛睜不開.



為什麼要發簡訊給他, 我不知道.
我想, 那不是我.



明明知道他在上班不會回我.
可我還是來到了這裡.
什麼也沒有想 就只是在這裡 在這裡



然後, 天空開始落下雨滴.
先是細細的, 一滴一滴.
然後是毫不客氣的嘩拉拉拉拉.
我可以感覺雨水不停的滑過臉頰
滑過手上的皮膚
癢癢的 並不怎麼冷




我想, 是雨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竟然看見一身上班服裝的他, 拿著手機, 撐著傘在雨中急急的尋找著.



他對上我的視線. 我想拔腿就跑.
他二話不說衝過來一手把我攬了過去.
感受到他胸口的溫熱
原本想用力掙扎
一張口 卻哇一聲哭出來 往那溫暖逃過去



我想是雨模糊了我的聽覺 我聽見他的聲音失去以往的冷靜
聲音很急, 我彷彿聽見

我從來就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如果是我 絕對不會讓你哭得這麼傷心





我抬頭, 往說話的那雙眼望去.
是雨 打溼了他慣有的理性
現在那雙眼裡的那些東西
好陌生 我怎麼也看不明白

沒有思考餘地.
唇間傳來一抹溼熱
那是漩渦 是罪惡的深淵 是犯罪
是昨晚那個人將我刺得鮮血淋漓的那把刀

我用背叛 懲罰那個人的背叛
這 是報復


但也是曖昧不明
卻燃燒似火深藏許久的翻騰的慾望



我喘著氣 雨水滴在我的唇上
用盡全身的力氣
在慾望和溫熱和潮濕之間
掙扎地擠出兩個字



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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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喝酒 睜開眼卻感覺宿醉般的頭痛

他還睡的很沉 我頭也不回的下床 穿好衣物 離開



迎接我的, 是路邊閃爍的霓虹燈和深藍色的夜.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像一場夢



找不到車站, 我拐進幽黑的巷子
焦躁的在皮包翻找了許久
然後微微顫抖得
點起一支煙



在打火機劃出火光的那一刻

我看見自己眼裡那盞微弱的光
刷! 一聲的熄滅







從現在開始 除了黑夜
我什麼也看不見















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