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15 07:00:00張若茵(Jo-Yin)
我的童年–提筆寫信
我,並非是天生拿筆寫字的人。
曾為作業簿裡的橫豎重複而焦躁,
因取代藤條的罰寫而感到羞愧,
也對密密麻麻的長篇大論無動於衷,
但,在小學五年級的暑假,有了轉變,
老師要我們練習寫信,紀錄並分享生活。
開始試著用青澀的筆觸,
在信紙上寫下簡單的言語,
當時,我只是個12歲,
連信封的填寫位置仍不清楚的小女孩,
處女作,即鬧了個大笑話,
寄信人是我,收信人也是我,
惱怒地向家人質詢,才明白自己出糗,
沒關係,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印象深刻,再也沒犯同樣的過錯。
18歲,初次離家,
寫信成了碰觸溫度的媒介,
從台南麻豆到高雄市區,不知魚雁往返幾回,
可以確定的是,看見信箱裡有別於廣告的紙張,
是件極為可貴,也值得歡喜慶祝的事情,
暗藏著一股老靈魂,無論城市,或是鄉村。
「啥咪時代,擱咧寫信?」
「有筆的時代啦!那袂凍寫信?」
「恁新新人類毋是攏用E-mail、Facebook、Line來Line去?」
「是啊!抑毋擱也是卡愛寫信,卡有人情味。」
「嗯,想當初我嘛有寫過,交筆友咧!」
「阿母,偷偷仔寫乎誰?驚丫嬤知厚?」
「哪有,就是恁丫爸,擱有誰!」
「厚,羅漫蒂克吶,情書。」
看著張媽略帶羞澀,整理過往郵件的模樣,
不禁由衷的因「留下了些什麼」而感到羨慕。
這世代,來的快,去的也快,
讓人置身於遊樂場的咖啡杯裡,不停旋轉,
好不容易,暫且停住,早已人事全非。
寫信,試著放慢腳步,試著敞開心胸,
試著紀錄些「什麼」,而留下些「什麼」,
那將會有更多的「什麼」,值得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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