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31 01:05:04栩栩

竟夜

 

 

唯我還在醒著的這一邊

氣溫持續下降

落在褪色的被褥上,偶爾

伸出手去撥動胸腔中的餘燼

感覺地震過去

所有爬蟲與蚊蚋回到闊葉植物的陰影裡

 

你不知道的夜裡

多少次我也像是這樣

一再讓同樣的故事

安排我走向同樣的結局

伏在燈下,徒然而不間斷地

抄寫你為我抄寫過的句子

等候無人的對話框被敲響

為你設想解釋

然後說服每一個不安的自己

 

有一天,或許這些也都終將

成為過去

得以平靜地展讀一封不期然的來信

翻過身就從容睡去

無視瓶花開過又謝

無視有誰打開門,前往

一個遲遲不能決定發音的國度

無視暴雨如遠客來到窗前

 

 

 

                              2008/12/28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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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理法斯 2009-01-05 17:32:47

當你走過一扇又一扇門
最後回頭看過
是否又會想要拾起那一片片的殘枝?

賀正

版主回應
  和其他那些人一樣,曾經我亦想過記得全部細節,當下所有微笑與皺眉,好像這樣一來就能夠減輕些許憾恨。儘管現在想起來已經是皺眉深思的多,而常常我也的確是一個人這樣對著滿室書籍思索,撫摸自己的心。

  心搏仍然繼續,以一種疼痛、不解的姿態,當我們度過最關鍵的時刻以後,生活中各種瑣碎難題畢竟還在,還等待著我們起身處理罷。我時常想,或者(為著莫名的緣故)我確實就成為這樣一個耿耿於懷的人,我難以得悉此一轉變是否可逆,我只能持續地記得一些、忘卻一些,斟酌所有細瑣之解答。
2009-01-06 10:5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