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10 02:39:57桔子

【真幸ABO】萬A之上-17

章十七,當一個禁欲的男人墮落時你不會心跳加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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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室內。
真田又伸手打了側頸處一下。奇怪,現在理當是充滿蚊蟲的季節嗎?怎麼今天一直覺得有蚊蟲在叮咬他?

「怎麼了弦一郎?你今天一直在抓後頸?」
蓮二手中改著文件,從剛才他就注意到真田時不時抓撓頸部的舉動,異於平常。
「不曉得,總覺得今天一直有蟲子之類的在咬我。蓮二,我們部室牆門窗是有什麼破洞嗎?」
「就我所知並沒有。每天都有部員在檢查,若有毀損,待修設備冊裡面應該會記載。」

「蓮二,真田,辛苦你們了。校方說的表單填完後就換我交手吧,你們去打球。」
剛練完球的幸村進到部室,對社桌前兩人說道。
「真田你怎麼了,脖子怎麼紅紅的?看起來像抓的?」
「弦一郎好像一直覺得脖子有點養,不曉得是不是過敏。」
「真田從以前就不是什麼過敏體質啊,真奇怪。」
連幸村也察覺他的異常,上前關切,對坐著的真田說:
「頭抬高一點,我看看。」
真田聽話的抬起頭,幸村扶著他脖子轉左轉右,仔細查看那些痕跡。
「除了紅了點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真田抬著頭,眼看幸村認真檢查他脖子。幸村的手掌熱熱溫溫的,貼在撓紅的地方卻沒有任何不適,反而……舒服不已。
真田呆望著思緒飄了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想些什麼,舉手握住那隻貼在頸側的手,幸村的手比他小些,這一握幾乎將整個手握在他掌心裡。
幸村被止住動作,真田這出乎意料的舉動令他一愣,表情僵在那裡。
「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但其實我還在這。」
蓮二忍不住出聲。
「?……不!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抱歉幸村,我剛才想事情想出神了,我不是故意的……」
真田這才回神。鬆懈!這麼出格的舉動……!我到底在幹什麼?!
「當作我早點習慣也好,遲早需要。」
蓮二微笑,對他聳聳肩,把真田的脖子又紅了一圈。
「咳,總之真田看起來是沒什麼事。蓮二你們出去練球吧,剩下的我來。」
「弦一郎,我這裡還有點東西需要你跟精市商量才能填上,不如你留下來幫精市吧。我已經答應赤也要陪他打球,先走了。」

放他與幸村一個人待著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真田弦一郎在心中吶喊。
主要是剛被蓮二這麼一說,兩人獨處的氣氛反而怪了起來。

「那,真田,還要繼續嗎?」
幸村故意對他揮了揮手,語尾帶笑。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真田臉紅脖子粗的澄清。
「只是……我剛剛有點恍神了。」
「難得這麼鬆懈啊,真田。果然是過敏了?難道你也有花粉症嗎?」
真田這次沒接他的話,明明剛才還紅著臉對自己澄清呢。
只見他舉起手撓撓後頸,帽簷遮掉一半的眼神,可幸村還是發現了,他眼裡透出幾分意味不明的深沉。

「恕我失禮了。」
驟然間,真田衝向自己,還來不及反應幸村已被緊緊抱著。真田抱得很緊,雙手擁著他的肩背與腰部,像要把他嵌入懷裡。
幸村雖然有些驚訝,但察覺真田在他耳邊的呼吸聲略顯粗重,還是伸出手輕撫他的頭,安撫著他。
「怎麼了?真的有哪裡不舒服?」
「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
不得不說,真田今天的舉動真的有點反常。
真田又把頭埋在他頸肩處嗅了嗅,然後便保持這樣狀態,一動不動。
「你是想標記我?」
真田沒有回話。

真難得真田有這麼按耐不住的時候。
雖說初級標記對於綁定的兩人都是具有吸引性的衝動,可他們兩個都是屬於在私下以外的地方都自詡自制力的存在。更別說對自己比對他人更嚴格的真田,這樣無法自禁,實屬難得。
「可以喔。」
幸村在他耳邊低語。
聽見真田倒抽一口氣,接著頸側傳來一陣刺痛,帶著電光石火的麻痺感。
幸村不禁軟了一下,靠坐桌緣,真田不知好歹的壓過來,他趕緊挺起腰才不至於往後倒。
今天的真田真的有點古怪。
平時的標記都會過度顧慮到有點小心翼翼,從未像這樣蠻橫。
信息素味道也是,放得有點過分了吧真田。
說是這麼說,但誰能抗拒自家伴侶的信息素呢?
幸村不甘心地想,也收緊雙臂,放肆地感受他的信息素。允許你的唐突,那也該允許我的貪心。

雪松的香氣,普通時候只感覺是柏木般的沉穩,只有這麼靠近真田的時候才會發現,那種沉穩是帶著一份穿透感的,不容阻擋地穿進他的每寸感官,香氣的尾末,幸村發現還帶著微乎其微的麝香味。不是純粹麝香那種清冷的溫柔,是混雜著黑檀木香,辛辣刺苦,略帶侵略氣息、誘人的麝香氣味。

喉間湧上些許熱意。就算是幸村也差點要完全淪陷了。
真田,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你竟是這樣的,我會想把你關起來,關到一個只有我可以觸碰的地方。

「幸村……?抱歉,我太過了。」
感受到幸村愈收愈緊的手臂,真田標記完後趕緊放開,以為是不小心弄痛他了。
「沒有。」
幸村搖搖頭,被放開後又開始捨不得方才的那般靠近。
「怎麼樣,你有好點了嗎?」
「好像是。」
真田腆著臉點頭。說也奇怪,真的標記完,剛才的煩躁感降了不少。
把幸村當作特效藥,我到底在鬆懈什麼。

/

 

下課時間。
這是柳生今天第7235次轉頭看他的隔壁桌同學真田君。
今天的真田……很令人在意。
柳生又又又轉頭看了次真田。

廢話,這麼濃烈的信息素有哪個A能忽視。

「咳,那個,我說……真田君。」
真田轉頭看他。
「該怎麼說……真田君,你今天的信息素有點激烈。」
真田驚醒般嗅嗅自己手腕的腺體。
「真田君,我們自己是感覺不太出來的。不過作為你的好友就該如實告訴你」
柳生壓低嗓音誠實告知:
「是否築個信息牆比較好?」
真田立起肩膀,趕緊給自己豎個信息牆。
「多謝你的提醒。」
「不客氣。不過……」
柳生再度壓低嗓音:
「你跟幸村君有做什麼事嗎?總感覺你今天的信息素特別強烈?」
真田脖子上的血液一秒噌到臉上大吼:
「只有初級標記而已!!」
柳生一愣。
真田一愣。
然後終於後知後覺感受到班上其他學生投來的視線。
「午休了,我去巡校園。」
真田拉低帽子,三步併作兩步溜出教室。

/

下午,網球場上。

「哇賽部長跟副部長的對決也太猛了吧……看他們兩個打球都要打上天了。」
「今天的副部長是不是特別凶啊?我感覺他今天打球的力道比平時都大。」
「雖說部長也都有接到……但感覺他今天特別認真對付耶,不像平時那樣餘裕。」
「說的也是,副部長那種力道除了部長以外的對手,球拍應該都會被拍飛吧。」

柳把球場上觀戰的其他部員的話聽在心裡。確實,弦一郎今天的擊球力道是大大高於平均值,難道有關他的數據該更新了?不過不算好事,因為過大的擊球力道反而失去該有的控制技巧,這樣下去最後還是會被精市拿下。
難道是弦一郎想試試新的作戰方法?

才思考著,球場上的大叫又吸引柳的注意。
「嗚喔喔喔喔幸村啊啊啊啊啊!!!!」
一秒,黑色棒球帽在場上如砍倒的樹幹直立倒下。

欸?
什麼情況?

柳跟幸村幾乎是同時跑向真田。站得近的幸村快些,蹲下來遙遙趴倒在地的真田肩膀,卻沒反應。
「蓮二……」
對上幸村有些擔憂的眼神,柳二話不說伸手摸住真田頸側。
有脈搏,人沒事,還好。
不過體溫高得有點不尋常吧……。
連柳都不禁覺得燙手。
「喂喂,怎麼回事啊?真田怎麼突然倒了?」
眾正選一窩蜂湧上來。丸井協助柳將人整栽扶坐起來,一碰到真田也嚇了一跳。「嗚啊!……怎麼搞的,這麼燙?!柳,他發燒了嗎?」
「我也不清楚,總之先把人送到保健室去吧。」
仁王跟柳生點點頭,很有默契的一人一邊架住真田的雙臂將人移送到保健室,這傢伙一個人是扛不動的啊。

當天放學前,真田又一臉完全無事的樣子回到了網球部,大夥上前關心,不過真田什麼也不記得,身體跟精神也毫無異狀,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
「真田,你真的沒事嗎?」
放學路上,幸村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沒事啊。」
不會真的是過敏吧。幸村心想。

然而隔天,去到真田班上的幸村才得知人真的請假了。

「所以,弦一郎什麼也沒跟你說嗎?」
社桌旁,柳寫著社團日誌,邊聽幸村說話。
「發訊息問他,就說『沒事,不用擔心』。」
「真像弦一郎的回答。」
「你不知道那傢伙有多麻煩。從小他就幾乎沒生過病,只有一次生了大病在家躺了幾天才好。」
「就是人說不病則矣一病就大的那種類型吧。」
「所以我怎麼可能放心。」
「不如你放學去看看他吧,代替我們大家,其他人也會掛心的。」

午休時間,口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幸村拿起一看,是真田發的一條語音訊息。他溜到廁所,打開那條訊息聆聽,原來是真田特地又用語音對他說了些話,要他放心自己沒事。
幸村露出淺笑,指尖在螢幕划了划,最後決定打Line的電話過去。
才幾秒就接起。
「幸村。」
電話那頭,真田的聲音確實聽起來無恙。
「怎麼還特地發語音來說了一次,早上就對我說過沒事了不是嗎?」
幸村一手抱在胸前,背靠著最裡側的窗邊。
「你好像還是會擔心,想說不然親口對你說一次。」
「這也能看出來嗎?我以為我回得很平常。」
「你的話我多少還是看得出來的。」
幸村手指捲了捲耳邊的鬢髮。原來在你面前我這麼不會裝嗎?還是該說你對我竟然如此敏銳。
「我該讚許一下,沒想到真田終於會用語音訊息了,不錯有進步。」
「……柳生有教過我。」
「那我等下去謝謝柳生。」
「……。」
「好啦,你聽起來真的沒事,我也就真能放心了。既然這樣我就不再跑去你家打擾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聽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真田才開口:
「嗯。」

有了真田這通電話,幸村不再擔心,也向眾人說明了真田無事,下午和和平平的度過一次沒有副部長中氣十足大喊的訓練。

 

/

下午訓練完後大家各自道別。幸村拿起手機,螢幕上浮現一條訊息,看見發簡訊的人,二話不說點了進去。
【你能來我家嗎?】
幸村皺眉,這種話很難得會從那人的嘴裡說出,讓他有點擔心。
他決定今天還是去真田家拜訪一下。

來到真田家門口,按了電鈴也沒人回應。家裡沒有其他人嗎?納悶著,幸村試探性拉拉玄關的門,竟然沒上鎖。
「打擾了。」
幸村禮貌的打招呼,還是沒得到應答,看來家裡真的沒人。
「真田應該在吧……」
走進室內,噸噸腳步聲熟練地來到真田房間門前,隔著紙門,手舉著還沒輕敲,裡邊傳來真田的聲音。
「幸村。」
幸村托了托腳跪坐下來,隔著紙門輕聲問道:
「你還好嗎?我看見你的訊息,有點擔心。」
「我沒事。只是需要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幸村眉頭一皺,手正要拉開紙門,馬上被出聲制止。
「別進來!」
幸村手一愣,止住動作。
映在紙門上的影子晃動,他知道是真田靠近了門,也坐了下來。
「你留在門外聽我說。我沒事,只是……我需要你從門外傳給我一些你的信息素。」
「你到底怎麼了,真田?」
幸村不喜歡他這樣話不說清的樣子,有什麼事需要對我隱瞞?動手又要拉門想直接打開,不料被裡面的人死按住不放。

「別靠近我!」
幸村被他吼得一愣,旋即又聽見低語:
「我不想影響到你……。」

幸村忽然意識到什麼。
「真田你……難道是易感期?」
沒有聽見回應。他知道,這是默認了。

人體構造是公平的,就像Omega會有發情期一樣,Alpha也有,稱之為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普遍體溫會急遽升高,彷彿發燒一樣,但又不像一般生病會神思倦怠,相反,這時候的Alpha體力與行動力會大幅增生,精力比平時亢奮百倍不止。這大概是前幾天真田行為古怪的原因了。

與Omega唯一不同的是,只有已綁定的A才會有機率引發易感期,也因為部裡其他人都還沒綁定,自然就沒想到這件事。

趁真田一時間的猶豫,幸村抓緊時機把門打開,閃入房間後又迅速闔上。
在真田的大駭之色中,確確實實感受到空氣中瀰漫著強烈信息素的味道。幸村雖有預料,卻還是被這麼濃烈的信息素給刺激膝蓋軟了一下,很快又振作。

真田一手按著前額,低著頭一臉懊悔,好一會才又抬頭,拿他沒轍地看著他。
「阿姨他們不知道嗎?」幸村問。
「我沒跟他們說,只說是受了點風寒身體不舒服想睡一天。雖然遲早會被發現,但……」

幸村可以理解他在煩惱什麼。他們兩個才剛交往,都還沒跟家裡的人透露這件事,而真田的易感期又事出突然,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實在難以啟齒。

而且如此濃烈的信息素,萬一外洩將很是引人側目。幸村很快發現,之所以一整天都沒被真田家裡人發現,全賴真田築起的信息素繭房。這可比築信息素牆的難度高太多了,只有體能高強的A才有辦法把信息素壓制成高密度的信息素繭房。

幸村不禁也揪緊制服下擺,在這被伴侶純粹信息素打造的空間裡,他也耗費很大的精神控制力才沒有折服於此。
他不退縮,雙眼直勾勾盯著真田,緩緩接近他。
「所以,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這句話彷彿在暗示什麼,又好像沒有,真田聽見自己心臟蹦蹦直跳。
「別過來!……」真田壓抑地吁了口氣:
「現在的我……沒辦法確定不會傷到你。」

幸村停了下來。

接著笑了。拉過他的手,貼在自己胸口上:
「說得好像你真能傷到我一樣。」

他的笑容,帶著挑釁的狡黠,明意的煽動。

Alpha是最經不起挑釁的生物。
這句話絕對沒錯。
把幸村壓倒在床鋪上時,真田腦海裡只有這句話。

 

/

 

沒有其他人的家裡,兩個青少年互相貪婪與索取。儘管聲音依舊不敢放肆,雙手的觸摸與肢體的交纏,轉瞬間把彼此的衣衫弄得凌亂不堪。

真田靠在他頸側舔咬,不是第一次被標記腺體,但這次格外令人興奮。
感覺到尖銳的犬齒搔刮他皮下最敏感的地方,真田每次在標記他時都會慣性的掐住他的腰,或許真田自己也沒意識到,對幸村而言,這是種很直白的占有,他很喜歡。
他也同樣想撫摸真田的肌膚,手伸進真田衣服下襬,從腰身至後背往上撫摸,真田動作僵了一下,換來腺體更激烈的啃咬。

就這麼喜歡脖子嗎?不禁懷疑真田是不是有戀頸癖。
「笨蛋,你不會吻我其他地方嗎?」
半玩笑的話語,讓真田一時頓了動作。腰間忽傳一股帶電般的酥麻。
幸村狠狠發顫。真田居然咬上他的腰……!
「不是叫你……啊!」
幸村不堪呻吟,側過臉舉起手臂擋住視線。
「幸村,你……」
真田發現他不知何時挺勃的下體,厚掌撫上,幸村腰間又抽搐兩下。

「還不都是你……」
正想發難,卻也瞥見真田胯下怒張緊繃的巨物……什麼啊,都難受成這樣了,動作還這麼溫吞。伸腳輕揉他勃起的陽莖。
「……!幸村!」
「你不難受嗎?都這樣了。」

怎麼可能不。
真田咬牙,想握住那隻四處點火的腳,手卻順勢被往前一拉,整個人倒壓在幸村身上。
他與幸村四目相交。
「像打網球那樣,不要對我客氣。」
話語似乎在命令,幸村眼神裡卻是滿滿的權讓。

這次,他想讓真田主導這一切。
當他不主導時,真田會接手這主導權。這是兩人間長久相處以來不言而喻的默契。

真田喉頭嚥了嚥,眼神強烈得像是要把幸村看得燒出個洞來。握住腳踝的手收得更緊,把幸村的大腿併攏高高抬起,這出乎幸村意料之外,略有恥感的姿勢令幸村不得不有些掙扎,卻聽見真田說:
「我今天……沒料到會這樣,什麼都沒有準備。你用這個幫我吧。」
他是想用對幸村身體負擔最小的方式解決。

真田手握著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套弄幾下,趁幸村還沒反應過來就塞進他併攏的大腿內縫中。幸村被燙得一陣顫動,雙腿馬上被壓到接近胸前,真田跟著欺壓上來,下巴抵在他肩上開始挺動。

夾著大腿廝磨,真是下流的動作……幸村被弄得臉不禁燒起熱意,但他現在只想幫真田,就像真田第一次幫他那樣,想起第一次發情時全身如火在悶燒般難耐,能讓真田好過他什麼都願意。挺起下身把大腿貼得更密合,腿內的軟肉擠在硬燙如鐵的陽莖四周,幸村一把捧過真田的臉吻住雙唇,真田被這個動作弄得渾身一震,喉間低喘一聲,下腹一緊洩了出來。

只是接個吻就射了,真田果然很純情呢。
幸村心想。

真田不敢看他,也沒說話。幸村只在乎他有沒有好受些,低頭卻見股間那隻剛洩過的巨物沾著白液,仍猙獰著。
「你……」
「我、我不知道這沒用……」真田漲紅臉結巴道:
「沒有標記的話……果然還是……」
幸村伸手抱住他的脖頸,把臉靠在他看不到的耳邊低語:
「那告訴我你想怎麼做,我不會說不。」

真田覺得自己的心臟真的要跳出胸膛。
平時習慣幸村對自己發號施令,這麼溫順直白的邀請,他反而心亂了。
他掰開幸村的大腿,腿間還殘留著他剛才射出的大量濁液,淫靡得一蹋糊塗。想起幸村一次發情時那天在部室淋浴間的場景,也是同樣交疊的軀體,同樣沒有完全標記而全數射在他腿間的情液,那時身下的人神智昏迷,如今的他卻如此清醒。

盤旋在四周的信息素躁動起來,與它主人如出一轍,看似逞著凶實則心亂不已。趁著易感期活躍信息素的鼓譟,屏蔽掉主人素日自持的道德感與克己,體內的邪火又炎炎復燃。
真田壓著最後一絲克制,下最後通牒:
「如果你還沒想好,不用勉强,即便不是今天,我都會永遠等下去。」

其實有一件事從剛才就一直旋繞在幸村的心裡。
要知道,雖然綁定的A會有機率進入易感期,但通常是受到所綁定的O過量的信息素影響所致。他想,可能是上次野性狀態的真田被他信息素影響太深,加上他們又是完美匹配,以至於如此突然的引出易感期症狀。

原來是被我所影響的嗎?
這樣一想,幸村頓時萌生一股興奮。
同時也下定決心,與他的Alpha許下更重大、更完整的承諾。

「真田,打球的時候你總是對我毫不留情,這是因為你相信我,那麼現在也是。我沒那麼脆弱,你是知道的,所以不要顧慮太多。」
幸村捧起他的臉,前額輕輕抵著他的額頭:
「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我已經想過好一段時間了,但如果是你還沒準備好,我會尊重你。因為這件事代表一個承諾,一個很大的承諾。我想讓你標記我。我想完全屬於你,我也希望你完全屬於我。」

真田不再回話,強力的拉過幸村手臂失控而激烈的狠吻他。被入侵的唇齒間如野火放縱燒纏,連喘息的空間也不再給讓。終於解放出本性了嗎。被激烈的吻侵噬幾近缺氧的腦袋暈忽忽地想,但幸村心裡很高興。

一名武士最忠誠絕對的愛,便是把身心全權託付給一個人。

體內深處的欲火也被真田這生澀卻熱烈的吻給喚起,幸村腿間突然夾了一下,陣陣酥麻從微弱漸變成絡繹不絕自小腹上竄至心窩。

空氣中的信息素倏地爆了開來,不再只有雪松味壓倒性的存在,混雜入清香卻甜醉的洋菊氣息,不,應該說是洋菊氣息毫不遜次的摻湧過來,兩種氣息互不相服的引誘交纏,竟交織出如肉桂酒及麝香般辛辣醉人的誘惑。

終於斷了這個吻殘喘呼吸,幸村氣息不穩地呼出如喝了烈酒般濃烈熱氣,馬上又被迷著雙眼的真田重新賭上,又是新一輪唇舌間的熾熱交鋒。下流的水漬聲不斷刺激耳膜,後穴傳來濕潤的癢意太過熟悉,幸村很快意識到,是自己被真田刺激得也發情了。

幸村把頭靠在真田肩上不讓看見表情,卻堅決拉住真田的手觸上濕滑淌水的後穴。這樣霸道又略透害羞的矛盾,真田怎麼逃得出此般蠱惑,一手摟著幸村,一邊把手指探進穴口。

柔軟隱蔽的內肉被一舉侵入,才探入一指幸村就敏感得挺起腰來。真田很有耐性地等了幾秒才又慢慢推進另一指,還小心翼翼的問:
「會疼嗎?」
「疼什麼,我難受死了你快點!」
知道真田很不想傷到他,亦佩服處於易感期中真田依舊能如此正直克己。但如今自己也被引弄得墮入發情期,這樣的克制實在過於杯水車薪。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真田自持的個性折磨得燥熱難耐。

幸村放棄忍耐,還沒等真田擴張完就握著他的勃硬到底的性器凶猛撸動,這種時後的真田哪受得了這樣刺激,下身跟著幸村的套弄抽送起來,哽著氣喘道:
「等等、幸……」
「閉嘴!」
幸村一鼓作氣撐起身,將真田反壓在床上,後穴抵著那根巨物滲出濕黏液體的頭部一口吃下,兩人都顫著發出一聲輕嘆。
幸村咬牙,深吸一口氣將身體壓下。
一下插到深處,幸村好不容易忍住的呻吟又脫口而出。太大了,這傢伙真是......他忿忿地想,素來習慣控制一切,憑什麼被這個人給弄得思緒全亂。

但真田也沒比他好過多少,每進一吋肉壁就毫不避諱的咬合上來,又濕又軟,那地方誰也沒進去過,緊得不得了。陷在易感期之中的性器又不知好歹的脹大起來,任幸村將手支撐在自己的腹肌上。
「啊……」
兩人同時發出喟嘆,幸村被巨物一下子往體內撐開差點軟了腰,咬牙,重新調整好呼吸,就著這姿勢在他身上自顧自動了起來。

他看過他的幼馴染無數的表情。
他看過他的幼馴染無數的樣貌。
可他第一次見到,他的幼馴染坐在自己身上,上下震動的模樣。
除了呆呆望著他癡迷的模樣,此時真田的腦袋根本無法考慮其他事。

「不……不許看……」
那炬熱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燒出個洞,幸村咬牙,頰上燃起莫名熱火,即便知道是自己一時意亂情迷的作為,也不想讓人看見這副求歡的模樣。下身不停動作,但伸手蓋住那對黑曜的雙眸。

Omega處於發情狀態的後穴濕潤得不斷流淌出水,緊咬著他的性器。被奪走視覺,僅憑聽覺中那一聲聲的喘息悶哼夾雜水漬聲,真田只覺下身更硬,體內的燥熱讓他忍不住跟著挺起腰,一下下配合著律動用力抽送,果不其然聽見逐漸紊亂的粗喘中帶著幾聲抑不住的驚嘆,帶著飄高的尾音,媚人至極。

真是欲罷不能。

真田抓住蓋在他眼睛上的手並將之拉開,幸村一瞬間失去平衡向前傾倒。真田的視野中出現兩粒紅挺挺的乳尖,受盡誘惑的伸出舌尖舔嚐一口。
突如其來的刺激激得幸村驚叫。真田受到鼓舞,向前張嘴吸吮那粒乳尖,胯下更快速地向上頂弄。

「真、真田……!」
幸村忍不住癱軟,他咬牙,從不知道自己胸部竟是這樣敏感,每被碰一下都令他忍不住洩出陌生而歡愉的呻吟,只能彎著腰抱著那顆黑色頭顱任人肆意妄為。舌尖柔軟而潮濕的觸感漾起胸前的酥麻,還刻意的吸弄,他幾乎無法克制的呻吟起來。

好甜……
空氣中除了鍾愛的洋菊香氣,再也聞不見其他味道。這股熟悉的氣息比平時更甜、更醉人。
別人眼中如此完美、高高在上的這個人,如今全身上下都被自己渲染上情慾的色彩,後穴不知廉恥的吞吐著自己的東西,身體被自己一舉一動弄得不斷顫抖,只給自己看到,也只能被自己看到。

一股異樣的征服欲從心底升起,但相伴而生的罪惡感同時也拷問著他。
或許自己比誰都要不想正視幸村是Omega這個事實,就是因為不願承認他將來會被任何Alpha征服的可能,可他從沒想過,當自己就是那個Alpha時,竟如此想看到更多、更多幸村耽溺於慾望中的神情。

放過被吸到高高挺起可憐透紅的乳粒,換上指腹貼著不斷搓弄。真田抬頭,粗暴地吻著他,下身更是凶猛的抽送。幸村被幹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但三邊都被照顧到,他爽得很。

「啊!……哈啊……嗯啊……」
後穴愈來愈快的抽送把幸村幹得愈發酥麻難耐,信息素如風暴般失控爆開。易感期的Alpha怎能受得了這甜誘無比的氣味,原本的騎乘姿勢不知何時又再度被真田壓回床上,雙手握住幸村細美精壯的腰肢失速頂撞,粗硬的陽莖攻進潮熱難當的甬道裡,莖上每一道怒張的青筋輾過未曾嘗過淫愉的穴肉,敏感得劇烈收縮蠕動,緊咬不放。

感覺到下腹愈來愈熱,腹前的玉莖高高翹起垂著情潮洶湧的淚水,媚嫩欲滴等求褻玩。他的Alpha早已被勃發的情慾迷亂了眼,全身滾燙凶猛的幹著他,像極了發情的狼犬。幸村也被貪得無饜的慾望勾得發渴,顧不得羞恥,雙手握住性器隨著真田的挺動套弄,一邊挺著腰自慰,一邊接受真田的插入。

「哈……啊……!」
指腹擦過敏感濕潤的龜頭,就會發出情色至極的喘息聲,未曾嚐過如此情慾的身體會更加貪戀被Alpha侵占的感覺。真田好像被自己鼓舞了,硬鼓鼓打在臀部上的囊袋和肉體的拍擊聲愈發響亮,渾然忘我。

處於發情狀態下的真田很快的又達到巔峰,低吼一聲狠咬住幸村頸側的腺體抵在穴心深處滋滋地射了出來,每射一汩就往穴裡用力挺進,似要標記盡每一寸最隱密的角落,完全佔有。

腺體與後穴同時被注入,雙管齊下的大量信息素沖得快感越界,疼爽交加,抖著身子達到高潮。

真田趴在他身上,鼻尖蹭著他的后頸以及耳後。
「好香……」
「哼……嗯……?」
「你好香……。」
發情期的Alpha有著動物般的本能,真田只覺被香氣薰陶得暈頭轉向,明明洩過一次,性器很快的又堅硬如鐵,還想再度埋入眼前Omega的體內。
「你太鬆懈了……」
幸村面色還帶著紅潮,眼眸輕輕瞇起,掌心摩挲著眼前Alpha的臉龐,宛如撫摸一隻巨大的狼犬。素來矜持克己的人那意亂情迷的模樣,不得不承認他其實很喜歡。

發情期的Alpha真像隻狼犬,不斷嗅著Omega全身上下每一處的腺體,手也不斷撫摸他身體的每一吋,幸村配合的抬起大腿根部,露出早已被先前淋濕並不斷流淌液體的後穴,引誘著他。
「我還要你。」幸村挺起身,主動靠在他耳畔蠱惑。

見自己的Omega如此引誘,慾望瀕臨決堤,真田再也克制不住,碩大的分身再度抵上濕熱的穴口一插而入,幸村立刻被激得渾身一顫,發出難以置信的柔軟呻吟。

一下下大力的挺進,幸村下身就浮空劃出一次次淫靡的弧度,仰著頭,緊閉的眼角泛著微紅,勉強克制住呻吟的咬著下唇,顫著臀部洩漏斷斷續續的喘息,身體被快感侵蝕得不斷抽動。明明射過的花芯仍朝氣的勃起,身體的主人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反而如春水般軟化,手臂卻仍緊緊的攀附著他。

濕熱的內壁不斷抽動,一下下的收縮都是在邀請自己更加深入深處,明明已經完全埋進去了,真田仍感覺到自己正不斷往更深的地方被吞噬。

「幸村……。」
插到深處時,幸村缺氧般張嘴哽咽,腰部也痙攣起來,高昂的性器向是反應主人的欣悅般不斷跳動。

喜歡看他不斷因自己刺激而彈起的腰部,喜歡看他想隱忍又難耐發出低吟的表情,喜歡聽他被自己插到最深處後幾近哭腔的叫聲,喜歡看他想逃走又耽溺於快感中的模樣。

全部,都是我的。

被眼前泛紅的肌膚順理成章的誘惑,真田低下頭,在幸村耽溺於快感而高高抬起的喉結啃咬出痕跡,烙下絕對所有權的證明。
「幸村……幸村……。」
一遍又一遍叫著他的名字,好像這麼做他就會懂自己到底有多麼喜歡他。

真田的舌頭像是抹了毒藥般,不管划過身體的哪個部分,都會被一股過於甜美的愉悅麻痺每一寸肌膚。只要稍微不留神,就會被那種愉悅綑綁,愈來愈緊。幸村極其享受被這人逼到極致的快感,往敗裡逼他屈服於極樂,從來只有這人能。
「啊——再快……快點……!」
本能的挑釁著他的A,嘴裡叨念的不是求饒而是催促,看最後會是誰先臣服於誰。

真田也控制不住Alpha易感期對情慾的貪得,不斷進犯那張緊咬不放的媚穴,感受到幸村愈絞愈緊的熱道,挑釁他快感的神經。真田被逼得牙都要咬碎了,媚態當前也如此氣焰張狂,很好,不愧是他愛的人。

兩人都被帶出最原始最瘋狂的情慾,互相索要、侵蝕。但他怎麼會輕易認輸,真田手指按向被抽插帶出白液沾濕的會陰與囊袋狠狠搓弄,帶來令人倍感發狂的極樂,催促幸村射精。
「真、真田…!」
幸村立即被刺激得挺起腰來,下身不斷抽動。
「等等,真……啊啊──真田……、──!!」
幸村瞪大眼睛,瀕臨高潮的身體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幸村嘶聲尖叫,腰部如離水的魚狠狠跳動幾下,頓時精關失守,迸射而出。
粗莖被高潮中的甬道夾得過緊,真田爽得身子狠顫,隨之也攀上頂端。

高潮過後幸村整個人彷彿漂浮在空中,迷濛的思緒還無法運作,朦朧之間,雪松的香味溫柔包覆住他整個人,全身由裡到外浸淫著真田的氣味,從裡到外徹徹底底被擁抱著。

真田沒有說話,只是抱著他不斷親吻頸項、鎖骨,幸村驚覺埋在體內的陽莖射過後並沒有疲軟下的跡象,一下沒一下的頂弄,很快又硬了起來,律動再開,整個人又被帶入另一個極樂漩渦。

「你……嗯──!」
射過的身體比出精前更加敏感,餘韻還沒完全緩過來,敏感的嫩穴繼續被頂撞,那種甜美痺人的快感又油然升起。

Omega信息素的香味纏住腦中每一寸,易感期中平時的理智與控制全被湮滅,身體擅自動了起來,伴隨著那股攝人魂魄的異香,再度墮至極樂國度。
「抱歉、幸村……我…我停不下來……」
太小看易感期的威力了。真田下身失去控制似地愈幹愈狠,手卻緊緊握著幸村的手,極其溫柔的吻落在藍髮少年擒著淚水的眼角、他的眉心、他的額頭。

「啊……啊!!」
真田抬起幸村一邊的腿掛在肩上。突如其來改變的姿勢讓埋在體內的凶器進到不可思議的深度,幸村睜大著雙眼欲尖叫,一瞬間前所未嚐的快感麻痺了他的聲音,抽氣失聲的呻吟差點讓他喘不過氣。

被撞到生殖腔口了。
那是Omega最脆弱的禁地。連幸村自己都碰觸不到的地方,第一次被人這麼狠撞。

「啊!……真、真田慢——」
真田忘我地使勁的蠻撞,快到幸村連呼吸都來不及。下腹處猛然湧出一股跟剛才完全不同的強烈快感,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不止前列腺,連生殖腔口處的軟肉都被毫不留情的頂撞,跟之前被進出的感覺完全不同,全身彷彿都在叫囂,大腿內側用力繃緊,蝕骨的可怕快感像浪潮般不斷打向全身各處。

被緊繃的身體絞得意識迷亂,真田發出陣陣低哼,內壁的每一寸動作濕熱而貪婪的吸住自己,抬高幸村的大腿壓更靠近胸口,下身抽插的速率漸變紊亂。
「你體內…好厲害……」
前端的性器抖顫著淌出汩汩淫液,幸村已無法分神回應,只剩浪蕩的呻吟隨著水聲不斷迴盪在彼此間。內壁熱燙的媚肉不斷的纏繞上真田的硬挺,像是想引導他進入生殖腔般不斷抽動。

一定被看得一清二楚了。汩汩淌出體液的後穴,抽插中時不時被翻出熟紅媚肉,黏膜的水漬聲佔領幸村所有的聽覺,這種羞恥感不知為何卻讓身體更加興奮。
「更…更深……!」
幸村忍不住的脫口而出,被快感打得指甲有些收不住力的在他背上撓出痕跡。真田一點也不在意,微妙的熱痛感反而讓他更加興奮。他聽令,一下下用力撞擊生殖腔口的嫩肉,幸村忍不住爽到尖叫。

「再深一點……!」
幸村幾乎尖叫,想排解體內觸不到底的異樣麻癢。即使深陷情慾漩渦,仍本能性的發號施令。

真田感受到生殖腔口誘人的軟肉不斷嘬著龜頭,引誘自己完全插入生殖腔。Alpha的本能讓他很想這麽做,但是……
「幸、幸村……不可以……」
此時倒是他首先喚回理智。怎麼會不想,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真田,這次兩人都沒有多做準備,若冒然射入生殖腔,無非是造成幸村的麻煩,無論何時他從不願意做讓幸村困擾的事。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幸村掙脫掉他的緊握,環抱住真田脖子,臉埋到頸項,牙齒嚙住Alpha的腺體,毫不吝情又咬又啃。
真田學著他這麽做,互相腺體標記的動作讓雙方都得到強力安慰。生理性的淚水混合著汗水與唾液沾濕頸部,沿著真田胸膛流下。
「別想那些多餘的事。」
幸村抬頭,咬住真田的耳垂,眼角擒著因快感滑落的淚珠:
「我要你。」
「精…精市……」
到目前為止,真田第一次忍不住呼喚了他的名,幸村因這聲呼喚而睜大被情動染紅的眼睛,一如平常掌控一切的笑容,但此時更染上艷冶情采。
兩隻小腿相勾在男人健壯的腰上,錮住真田的臀部,下身引誘的挺動:
「我要你盡情標記我。」

心臟強烈的在胸口中撞擊,重到真田以為他的心臟真的會就這麼跳出來。今天幸村說的每一句話都足以讓他發狂,對著唇上重重一親,粗壯有力的雙臂架起幸村的腿,性器往深處秘境發狠似地頂去,義不容辭刺進多敏又從未被開發過的生殖腔。
「啊啊——!真田……」
小小的腔室裡脹得發滿,幸村仰著脖子腰又抽了好幾下,體內原本已經貼合得密不透風的巨物又脹大一個層次,肉壁的每一寸都被撐開,開發到前所未有的深度,那銳利的快樂讓他以為會就這麼死去。

真田兩手掐住他的臀瓣,將後穴打得更開,粗硬的肉刃插得更深,直直戳進肉芯深處,裡頭飽滿涵脹的淫水一下全往外流出,熱澆在龜頭上。真田爽得吼出聲,胯下一陣猛幹,腫脹的頂冠在腔室內進犯,次次都進到最深處還抵在穴芯裡磨,把幸村磨得嘶啞哭喊。
「啊──!!」
揪著被單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腰肢無恥地更加主動擺動起來,不在自己意念控制,每次律動都讓對方精準的撞在前列腺和生殖腔內。幸村兩眼翻白幾乎要被激烈的快感給打暈過去。

數回猛幹,幸村被撞得幾乎發昏,又麻又痛又爽的快感讓幸村再也抑不住,張著嘴失聲叫喊,即將被推向頂峰,床單幾乎要被他扯破。
「要、啊──要去……!」
一瞬間反射性地抽搐夾緊,真田被緊絞得怒吼一聲,抱住他開始射出滾燙又大量的精液,全數灌進生殖腔內,性器還不斷往裡送。
幸村硬到極致的性器高高翹起在半空中不斷跳動,水潤紅脹的龜頭甩出道道水漬,過度的快感衝潰幸村最後一道防線,承受不住地哭喊出來,用力的拱起背,身體狠狠的跳動幾下就這麽射了。

 

/

等幸村再度醒過來時已經晚上了。

現在幾點?!
趕緊抓手機要起身看,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痠痛讓他又呲牙呻吟躺回床上。

「幸村!你醒了!」
真田察覺後趕緊端著水杯坐到他身旁,小心翼翼扶著他起身,怕他不舒服又把人放進懷中扶他坐起。

幸村喝完他遞來的水,終於能開口:
「現在幾點?」
「晚上八點了……」

幸村按住額頭。我天,這下好了,真田家人一定都回來了,然後我還錯過了我家的晚飯時間。
幸村精市心底琢磨著這下到底是跟真田的家人解釋難還是跟自己家裡解釋難。
索性閉眼再昏過去吧就不用面對這現實了。

真田似乎看出他的天人交戰,支支吾吾說道:
「你別擔心……這些事……我該處理好的都處理好了,抱歉,最後還是把你捲進來……。」

幸村木愣,也開口:
「什麼話,這本來就是遲早的事。而且本來我們都有責任面對這種情況。」
說起來真田不知道吧,他的易感期,可能是上次野性狀態受我影響所間接導致。
說起來,自己也該負一半責任。

「本來該我去面對的我都解釋清楚了。我家的人絕不會為難你的,你家那邊……我也打過電話說今天你會在我這邊住一天了,你母親倒什麼也沒多問,下次我會親自去你家好好說明。」
真田說道。還好,今天星期五,明天是假日。
幸村一邊聽,手指一邊揉著手上的被單。
「所以,你家人知道我們的事了。」
「目前只有我父母知道。」
「也知道你易感期的事了?」
「嗯。」
「也知道你標記我了?」
「……嗯。」
「醒來發現身體都乾淨了,是你清理的?」
「我在他們回來前就抱你去洗好澡了……!沒有遇到他們的。」

幸村呼了口氣,又把身體鑽回被窩中,被子拉到幾乎蓋掉一半的頭。
真田有些發慌,他解讀不出幸村這樣的舉動。難道是不願意嗎?果然……擅自完全標記還是太草率……

幸村被他混亂起來的信息素擾得發惱。
「真田,我說幾次了,我願意被你標記。你再這樣胡思亂想,我一定會踹飛你。」那個「一定」的語氣還加重。

只是,只是……
他還是有些……小尷尬。畢竟,沒預料這麼快就被完全標記上。
雖然打從真田跟他綁定的那天起就不斷尋找向父母提起他有綁定者的機會,沒想到一下子連完全標記都得解釋了。

不過他不後悔,他絕不後悔被真田完全標記,他知道,那不是自己在情欲中意亂情迷做的決定,而是真心的、認真的想要被真田完全標記。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卻花了好長時間才正視彼此的真心。
很慶幸自己有非典型的偽A陽性,正因如此才明白到能完美匹配的不需要再另尋他人,就在自己身邊。

真田不知道此時的幸村在想這些,只以為是還需要點時間接受與適應這個事實。他轉身,走到門口端起安放在榻榻米上的檀木製圓盤,上頭放著四顆手握的飯糰、一小盤醬菜和一杯茶,端到幸村身邊。
「這是我母親做的,她說怕打擾你所以叫我獨立送晚餐過來。」

聞言,幸村有些動容。他知道這是真田家人的貼心,怕他尷尬,所以預留空間與時間給他們,不急著問任何事。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所以真田也才會這麼體貼。
幸村真的、真的很喜歡這樣的真田家。

他坐起來拿起一顆飯糰食用:
「替我謝謝伯母。雖然今天可能見不到面,改天我會再親自當面道謝一次。」
「母親說,你好好休息就好。」真田頓了頓,「明天家裡的人早上八點後會出門,說要去隔壁縣買點東西。我會留在家陪你。」
幸村忍不住輕笑,這家人,真的很體貼。
「那麼,我可以睡晚一點了。」

吃完真田母親的貼心,幸村掀開被子拍拍床鋪,示意真田坐進來。真田聽話照做,任憑幸村躺靠在自己懷中。

幸村摸了摸真田的下巴道:「我太小看你了。」
面對他開的話匣子,真田滿臉一紅。
想起初次發情期那一次,幸村心裡暖暖地笑了起來:
「你那次沒完全標記我,我還覺得很遺憾。」
幸村揉揉真田的臉頰,總把他的心情全放在本能衝動之前,要他怎麼可能不愛一輩子?
「以後的發情期我都會標記你,不用遺憾。」
「別用正經八百的臉說出這種話!」幸村笑著捏捏他的臉皮,另一手在棉被底下亂摸起來。
「喂…!」
真田抓住摸得愈來愈放肆的手。幸村止不住笑。

「你知道嗎,我們在十八歲以前因為身體成長尚未完全閉合的關係,Alpha不會成結,Omega也不會懷孕。所以其實在部室那次就算你要標記我生殖腔也沒關係。」
「……。」
「啊,一臉後悔的表情。」
「我沒有!」
「開玩笑的。」
戲弄臉皮薄的真田果然是最有趣的。

又想到些什麼,幸村話鋒一轉,開始秋後算帳:
「對了真田,你怎麼會那種奇奇怪怪的姿勢?我都不知道大腿還能拿來這樣用。為甚麼你看起來好像懂很多的樣子?最好給我老實招來。」
手指掐住真田的鼻頭,真田的眼神開始游移。
「……是大哥…有些東西……影片……我不小心看到的。」
「什麼?!你居然比我早看那種東西?不行,你下次弄一個帶來我家陪我看。」
「開、開什麼玩笑!這種傻話……!」
「我不能接受這個輸給你。」
「你就非得什麼都要贏我才行嗎?」
「當然!」
幸村臉湊近他,近到真田以為要吻他。
「我想當你永遠的對手、摯友、同伴,還想當你的戀人、你的家人。」
幸村勾起微笑:
「你的什麼我都想當。」
「你一直都是。」真田抱著他的手收得更緊。

什麼都是,心裡每一塊角落都留有他的影子。世間每一份感情都有它專屬的定位,然而他卻幾乎囊括了生命裡每一個定位。這不是命中注定那種虛乎玄乎的東西,是更加踏實的,靠過去一段段時光慢慢堆積而起的。

非你不可。

 

/

 

悄聲拉上房門,才凌晨五點不想吵醒尚在房裡熟睡的幸村。
經過廚房,母親竟也起得這麼早在做家事了。注意到他的腳步聲,開口喚真田的名字。真田也進來打了招呼。
「早安,母親。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通常就算是準備早飯也是約莫六點才開始。
「今天要出遠門,想說替你把早餐跟午餐可能還有晚餐都要先備好,當然還有幸村君的。」
真田沖茶葉的手抖了抖。
「早餐吃紅豆飯怎麼樣?弦一郎?」
「都可以。」
簡短回應,真田端著茶杯三步併作兩步溜出廚房。
「這孩子還是這麼容易不好意思。」母親洗著碗筷笑喃。

 

進入平時坐禪的劍道場,真田赫然發現爺爺正坐著,面前擺放一副棋盤。
「跟我下一局如何?弦一郎。」
真田遵從,跪坐下來。爺爺起手一執,真田隨之跟上。
兩人一來一往,清靜冷寂的清晨,整個道場裡只迴盪著棋子清脆的聲響,不絕於耳。
喀、喀。
幾番對弈,直到朝陽從地平線升起,初曙斜映在光滑的棋子上。執棋聲清穩,襯得初陽莊肅。
「弦一郎。」
蒼老卻渾厚的嗓音響起,真田一瞬間慢下手中的棋子,很快又重新繼續。
喀、喀、喀。
「既已下定承諾,身為男人就該在所不辭,終其一生都必須堅守不懈。」
真田嘴角微揚,喀——
將軍。
「是!」

 

TBC

Jia 2022-05-10 22:18:05

一進來就18+
好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