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合文》The Distance,五
《佐櫻,合文》The Distance,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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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那場戰鬥之後,過了好一段時間,綱手沒有在分發下來任何任務,只是淡淡吩咐了聲好好養傷就離開了。
畢竟,小櫻受了重傷,又是組裡的重要幹部之一,如果沒養好傷落下病根,那對組織無疑是一種損失。
叩叩。兩聲簡短的敲門聲響起,直到從門內傳來的一聲「進來」,門外的人推門而入。
「首領,小櫻身體已經回復到最佳狀態了。」井野開門入內,平穩的聲線有些公式化,湛藍的瞳孔望著眼前優雅坐在辦公椅上,獨自一人下著黑白棋的綱手。
「嗯。」綱手輕輕應聲,表示她聽到了。美艷的臉龐閃過一絲陰鷙,平時嫵媚的琥珀色眸子散發著陣陣的殺氣,她微微瞇起雙眼。「妳去叫小櫻過來吧。」
「我明白了。只是,首領,小櫻她才……」井野還來不及說出口,便被綱手打斷。
「井野,妳逾矩了。」綱手眼簾微微垂下,斂下了幾度令人喘不過氣的狠戾,艷麗的臉孔看不出此刻的情緒,她微微抬起下顎,
井野知道,當綱手美艷的臉孔不在露出嫵媚的表情時,那表示是發生了相當重大的事,讓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在於偽裝自己;而且小櫻才剛大病初癒,身為綱手愛徒的她,居然連休息時間也不給,直接叫小櫻出任務。
可見這件事情,綱手即為看重。
在加上這次還有雛田跟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一向從容不迫的首領無暇顧及這些?
井野不自覺自額上滑下一滴汗珠。她怎麼會忘了,首領不是個自亂陣腳的人,她吁了一口氣,平穩自己有些顫抖的聲線。「抱歉,是我舉逾矩了,屬下這就去叫小櫻。」
井野退出了屋內,偌大的空間只剩下綱手獨自一人,寂靜的空間均勻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時間流逝的滴答聲,以及黑白棋交錯落下的棋聲,形成另一種令人窒息的靜謐空間,蔻丹色的指在棋盤上來來回回。
叩叩。敲門聲突兀的響起,劃破室內有詭譎的氣氛,綱手揚起一抹絕艷的笑弧,沒有任何一絲的猶豫,準確無誤的將白棋放在自己所要的位置上。
「進來吧。」綱手單手拓腮,美艷的臉龐有些慵懶,她漫不經心的說道。
「首領,找我有什麼事嗎?」小櫻優雅的走了進來,睿智的綠瞳對上綱手琥珀色的眸子,沒有任何一絲的膽怯,她朝綱手微微頷首。
綱手眼神一挑,眸子對向眼前的空著的椅子,示意小櫻坐下。「傷口如何了?」
小櫻走向前入座,纖指夾起了黑棋,瞄了眼棋盤上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她將手上的黑棋放了下來,在拾起幾顆白棋。
「已經好很多了,謝謝首領。」小櫻淡淡地答應,對自己身體狀況並沒有多餘的交代。她明白自己師傅不會想聽這麼多,因為她是她最驕傲的弟子,身體情況應該自己完全掌控。「首領有什麼事嗎?」
以往任務是直接分配下來,綱手並不會輕意露面,但這次她卻特地交代了任務的事,那表示,這個任務,鋼手非常看重。
綱手嫵媚的臉孔有著不同以往的嚴肅,手一攤,手上看似不到兩頁的資料落在棋盤旁,琥珀色的雙瞳瞅了眼小櫻,目光又再度回到棋盤上。
小櫻神情有些疑惑,拾起桌上的資料開始閱讀,每看一個字她眉頭便緊皺一分,驀然讀到了一行字,她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綠眸,唯恐錯過任何一個字--
檔案SS NO.000 King深夜三點三十四分,全員死亡。
小櫻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的資料,她微微蹙起好看的柳眉,艱澀地開口。「首領,這是?……」
跟「King」交手過幾次,明白「King」的實力不容小覷,政府不可能在這短短幾天之內把「King」殲滅,更何況還有那個SASU在……SASU的實力她是在明白不過。
一想到SASU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而是輸給了「曉」,她真的很不甘心--
只是,「King」滅亡,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傳露出來,就算是這段時間她在養病,沒刻意詢問,應該也會聽到一些風聲……可是這幾天,她並沒有聽到任何一點有關於「King」的消息……
政府將這件事情列為SS級,竊取過無數資料的她,更在乎的是SS後頭數字那連續三個0的含意,只要有一個0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而「King」的毀滅居然被編列為NO.000,那麼就表示政府對「King」的滅亡有多在乎。
照裡說「King」一旦毀滅,政府應該會馬上公布出去這消息,以來平定一直以來對「King」感到不安的民眾,但是,政府沒有這麼做,反而選擇隱瞞這個消息。
那麼,這就表示--有人在背後搞鬼。
沒錯,背後無形的力量對政府施壓,讓政府不將這消息傳出去,然而這麼通天神大的本領也只有「曉」而已。
能夠讓「曉」毀滅「King」的理由只有一個--
小櫻抬起眸子,對上眼前專注於棋上的綱手。她想要開口詢問,可是又明白自己師傅的性格,她有些猶豫的蹙起了好看的柳眉,半晌,她正準備開口詢問之際,綱手就替她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這資料政府並沒有公佈,並且把消息全面封鎖的很徹底,井野跟雛田花了不少的心力才把資料竊取出來,我還沒讓她們知道,畢竟整個『Queen』也只有我跟妳知道『曉』這件事情。」綱手抬起眼簾,似真似假的優雅微笑著,「對於這件事情,妳有什麼看法?」
「是『曉』。」她語氣十分肯定的道。放下手中的資料,冷靜地分析著。「『King』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曉』才會--」
再這樣下去,『Queen』遲早有一天也會重覆「King」走上的這條路。小櫻沒說出口,儘只是在心中暗忖。
「妳說的沒錯,但是,我們不會跟『King』走上同一條路。」綱手微微頷首,將手中的黑棋放在棋盤上,線條優美的薄唇輕輕抿起,「小櫻,越大的網子越有漏洞。」
「首領的意思是……我們要吸收從『曉』手中逃脫的漏網之魚?」小櫻微微瞇起眸子,準備拿起白棋的纖指一頓,她抿緊絳紅的唇瓣,語氣間有著明顯的不贊同。
「小櫻,『King』會被滅亡,是因為他們比我們擁有更多『曉』的資料,而我們步上『King』的後塵只是遲早的問題,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能夠在『曉』的手中逃出來的人,絕對是值得我們吸收的精英,一方面能夠獲得他們手上現有的情報,一方面又可以讓組織實力增強。」
綱手的一番話讓曉櫻陷入了沉思,夾在指尖的白棋猶豫了好半晌,綱手明白難下的不是這場棋,而是她說的那番話。
她微微嘆了口氣,將另外一分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
「小櫻,妳負責吸收的對象,我想妳應該對他不陌生--」綱手將資料遞到她的面前,小櫻猶豫不到半晌,接過鋼手手上的資料,她艷紅的唇瓣勾起一抹絕艷的笑。「不看看?」
小櫻困惑沒多久,翻開手中的資料迅速掠,直到翻開了下一頁,紙上夾著一張照片,見到那張照片那一霎那殺氣不禁曝洩而出,緊攥著手上的報告,久久不發一語。
僅僅只是瞥了一眼,她馬上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是誰--
憤怒染上了她綠眸,即便長長的眼簾半掩著她的眸子,可是卻掩不住她龐大的憤怒,她深吸了口氣,再三告訴自己--要冷靜。
於公,她應該要冷靜的分析,告訴首領這個男人不適合;於私,她應該要接下任務,趁那男人身受重傷的時候殺了他!
握緊了粉拳,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首領,我並不認為他是會服從組織的人。」她閉上眸子,不去看眼前那紙上那另她感到憤怒的男人,幾綹自額前垂下的髮絲遮去了她的異樣的神情。
如果那個人會服從,那麼「King」絕對不可能在短短一眨眼的時間內,就被「曉」殲滅了,又遑論他是從那地獄中生存下來的人。
「SASU就是少數在『曉』手中逃脫的人之一,同時,他也殺了不少『曉』的人,妳養病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有任何風聲,應該受了重傷,躲在某處養傷。」睨見小櫻皺起眉頭,她又繼續往下道:「他藏匿的地點我們是找到了,但他躲在哪裡,我們不知道。」
小櫻緊緊蹙起月眉,緊握的資料在她手上幾乎被擰成一團廢紙。她這反應,讓綱手不禁失笑,輕抬長纖的羽睫,笑道:「如何,妳的回答?」
SASU不是有能力活著出來,就是夾著尾巴逃出來,無論是哪一個,這個男人的任意妄為她是在清楚不過,這對向來講究團結的「Queen」來說,這個男人的加入,無疑是個麻煩。
更何況,如果他真的如綱手所說,受了嚴重的傷,他現在是死是活,又有誰可以保證?
「小櫻,」綱手開口打破這寂靜,柔媚的聲調聽不出此刻的情緒。「活的,我要他加入;死的,我要見屍。」
聽見綱手這麼說,小櫻知道再說些什麼就太不明智了。她今天能站在這與綱手對話,除了她的能力以外,一方面是她的聰明睿智,綱手已經表明態度了,她也只能服從。
綱手話音一頓,指了指她緊攥在手中的資料。「決定好了?」雖然是疑問,但綱手的表情卻充滿著肯定,肯定著小櫻一定會接下這個任務。
小櫻水漾的眸子緊盯夾在纖指之間的資料,過了好半晌,她撕碎了手上的資料,向是觸碰到什麼厭惡的東西,碎紙散了滿地,她抿緊了唇瓣鬆了開來--
「無論他是死是活,我都會帶回來--」語落,陣陣白霧縈繞在室內,待霧散開,檀椅上已經不見她的蹤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方才的一切只是場幻覺。
綱手勾起一抹絕艷的笑弧,慧黠的眸子從容地睨著棋盤,纖手一撥,將殘餘的白霧揮去,也將棋盤上的棋子全數打散,棋子像是雨珠般落下,散了一地的棋子沒打亂她此刻的好心情,她緩緩閉上眸子,唇角掛著一抹滿意的笑容。
驀然一陣幾不可聞的跫音響起,那人敲打門板之際,綱手開口說道:「雛田,有什麼事嗎?」
「首領……」雛田怯怯的嗓音響起,乳白色的眸子掃視了散落一地的棋子,在瞥向閉眸休憩的綱手。「小、小櫻同意出任務了嗎?」
「她已經同意了」綱手沒睜開眸子,反倒優雅的雙腿交錯,「雛田,如果是妳在出任務而『King』的人妨礙到妳,妳會怎麼做?」
「殺、殺了他……」跳躍性的問話讓雛田一時無法思考,旋即她也反應過來,她的神情有些膽怯,可是怯弱的嗓音卻說出了令人寒顫的話。
「真令人期待啊。」綱手意味不名的笑了。
「首領?……」綱手希望『King』的人只有幾個高層知道,其中包含著她和櫻,本來她是希望小櫻可以勸阻綱手這個想法,但是連小櫻都說服不了,她並沒有那個把握。
「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綱手緩緩睜開美艷的眸子,琥珀色的瞳孔倒映著雛田,她單手拓腮,的望著她。「還有,這個男人,就交給妳了--」
「首領,我、我還是覺得……」儘管小櫻答應了,她還覺得不妥,井野把小櫻帶回來的時候,雖然小櫻是清醒的,卻非常虛弱,她從沒看過她被傷得這麼重過。
再有一次,小櫻她可能會……
雛田抬起頭,正準備開口,卻發覺坐在檀椅上的綱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她面前,誘人的嗓音彷彿在她耳畔低喃、繚繞著,幾張紙緩緩落綱手原本坐的檀椅上。
她有些猶豫的蹙起眉,緩緩像前踱去,只見紙上是一頭醒目的金黃色燦髮,男子笑的十分得意,那瞇起的眸子,彷彿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另人喪膽的『King』成員之一。
乳白色的眸子往下瞄去,只見寫著簡短的一行--NARU。
上頭並沒有寫上Naru的名,可是憑著她這些年來竊取出的資料,再加上這人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亂,以及每次犯案都是明目張膽的行徑。
她知道這個人男的名,應該說,他是「King」裡頭,犯案行徑囂張的其中一人,乳白色的杏眼映著紙上Naru的面貌,憑著自己本身的記憶,她緩緩唸出了這代號主人的名--
「NARU,漩渦
鳴人……」
※ ※ ※
悄染在天際夜色來臨前的暮色吞噬了最後一抹的晚霞,整個夜被墨色吞噬,林木蕩漾起一片湖水般地波濤,森林靜謐而詭異,湖面如鏡,狼牙月的倒影躺在湖面上靜靜的搖曳著。
一抹黑影掠至,在湖面上蜻蜓點水,畫出一圈漣漪後,飛越至岸邊的草叢裡伏蹲,只露出一對皓月明眸,隱藏在黑暗中,緊盯著來時路,屏氣凝神,注意任何的風吹草動。
「政府的根據點嗎?難怪--」小櫻輕聲的低喃,夜晚涼封鎖夾雜陣陣的青草香,她鼻翼隱約的嗅到淡淡地血腥味。
小櫻完全想不到,SASU躲的地方居然是--政府宣告的廢棄地。
雖說已經是政府的廢棄地,可是仍有官兵駐守,小櫻並不想像之前一般高調的從正門進入,一方面不想驚動政府官員,一方面則是顧慮到SASU的實力,雖然不想承認,但以她現在的實力,要打贏他恐怕是不行的。
他很狡猾,明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這裡早已廢棄許久,只要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隨時都可以逃跑。
小櫻隱蔽在草叢中,瞇起了一雙美目,釉綠色的水瞳覷著兩名駐守的官員來回走動、巡視著。
觀察片刻,小櫻發現他們是定點巡邏,也許是因為廢棄了,戒備顯得有些鬆散。
但,即便如此,她仍是覺得似乎有哪裡奇怪,卻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怕高跟鞋踩踏在地上發出聲響,她脫去穿在腳上的鞋,如一隻貓般,在官員看不見的死角內,敏捷且優雅的迅速閃身進入。
SASU不是簡單的角色,一定隱蔽在黑暗的某處,在他身受重傷的時間是最佳的談判時間點,否則綱手不會這麼急迫的要求大病初癒的她立刻執行任務。小櫻她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深怕自己錯過了佐助。
她緩緩向前走去,斂起心神,緩緩閉起眸子,聽著周圍的動靜,除了被石牆隔絕在外的喧囂風聲,還有一絲微弱呼吸,那呼吸聲有些急促、混濁,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般。
是佐助!聽他的呼吸,似乎真的傷得有些重。還來不及多想,腰際一緊,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驀然一道冰冷的嗓音,宛如磨人的利刃狠狠的劃過她每一吋肌膚。
「看來我太大意了,居然有人闖進來了,沒想到居然是小貓……」如情人般親膩的語氣在耳畔旁廝磨,環住腰際的大掌隔著布料輕輕摩娑著她的肌膚,性感的薄唇拂過她的髮絲,在她耳畔呼出曖昧的氣息。「想我了?……」
「我是來和你談判的。」她開門見山的說道。撇過頭,不想去看他此刻得意的神情。
「小貓,妳拿什麼和我談?」他鬆開了手,大掌覆在圓潤的肩頭,輕輕施力讓她面向自己。
「你!」四周一片闃黑,但是仍無法影響她的視力,佐助左手的殘肢用繃帶胡亂的纏著,紗布被染成了朱紅,幾乎看不見它原本的顏色。「你的手--」
佐助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說道:「跟死比起來,我覺得斷一隻手算是最便宜的代價了。」
小櫻微愣了下,不可否置佐助說的話,抬起頭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覷見大掌離她不到三公分的距離,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襲向著她,粉拳反射性的朝著她心臟的位置擊去。
不同之前,這次佐助早已有了防備,他微微傾過身,胸膛扎實的挨了一拳卻避開了要害,悶哼了聲,嘴角溢出鮮血,墨黑的瞳孔眼底隱隱閃爍著瘋狂。
「我有說過嗎?」一抹邪惡殘佞的微笑躍上他的嘴角,在背後潔白的月光拂映下,看起來彷如妖魅般危險,「妳越是反抗……就越讓我想摧殘妳。」
「我開玩笑的。」佐助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說吧,妳要和我談什麼?」
他剛才是認真的!小櫻在心中暗忖。如果不是綱手的命令,以他現在重傷的姿態,她是有十足把握殺了他,緊緊囓著唇,她心底有些不甘。
「加入我們的組織。」小櫻的音量不大,只是仍是在這空曠的廢墟中迴盪。
迴盪的嗓音尚未消失完全,小櫻心一驚,腳尖一蹬驀然跳離了數尺,進入了戒備狀態,她防備的望著站在數尺外的佐助。
「『Queen』想拉攏我,卻是這種態度?」佐助笑著睨著她,唇弧戴著幾分挑畔。
「我們可以治好你的手,雖然是義肢,但我可以保證,它使用起來就跟你原本的手一樣。」小櫻咬了咬牙,不裡會他挑畔的態度,她逕自說道。
「我不在乎。」佐助嗤笑。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斷掉的手,指放在下顎,似乎在思索著些什麼,一個閃身,墨色的殘影消失再廢墟之中。
他在哪裡?小櫻不敢放鬆戒備,SASU向來喜怒無常,還來不及多想,旋即薄唇緊貼進小櫻耳畔,低沉黯啞的嗓音響起。
「我們……來打個賭吧?」
小櫻強忍著自己反射性的動作,才沒有出手攻擊他。佐助親膩的舉動,讓她僵著身子,應聲說道:「這是你的惡趣味嗎?」
「小貓,突然離開我這麼遠,是為什麼?--」佐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性感的嗓音輕聲的笑了笑。他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細嫩的耳殼上,讓她下意識敏感的瑟縮了下。
「你對外面的警衛做了什麼?」小櫻怒瞪著俯在她耳旁的佐助。
會突然避開,是因為她發現即便她再怎麼刻意壓低嗓音,仍會在這偌大的空間迴盪,外面的官兵都是接受過訓練的,在怎麼不濟也不至於聽不見,否則政府不會派他們駐守這裡。
在進來前,她隱約就覺得哪裡不對勁,那些警衛來回定點走動,眼神似乎有些空洞,只是當時她並沒多想,現在細想那些警衛像是被人下了暗示。
--該死,她怎麼會犯這種錯?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就是避開他,現在想起來,剛剛他對她伸出手也是有目地的。
睨見佐助微瞠的雙眸似乎驚訝小櫻說出這句話,旋即細長而深不可測的眸盈滿了笑意,驀然一陣寒慄竄遍全身,身體每個細胞嘶喊著快避開他,還來不及逃,修長的指抬起她的下顎,她不得不仰起頭與她四目相交。
一瞬,他的唇覆上了紅潤潤的唇,勾住她的舌,手竄進她的衣底,撫上滑如凝脂的肌膚,修長好看的指,在小巧的肚臍眼輕輕摩梭。
來不及細細品嘗,舌尖一陣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在他與她嘴裡泛開,抬起眸,發現他紅了一隻眼,發狠似的強迫著與她的舌糾纏。
她奮力掙脫,但整個人如被什麼東西緊緊束縛著,佐助鬆開了手,她雙腿一軟,狠狠的跌落在地。
「嗯!--」她吃痛的一吟,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般,癱軟在地。
怎麼會這個樣子?!難道是他用了毒?不,不可能。小櫻馬上否決,論使毒她有十足把握,佐助有沒有用毒她在清楚不過。沒有使毒,那麼他是如何做到的?!
小櫻緊緊囓著唇,她嘗試動了動指尖,但發現仍使不上力。
「猜猜,我對外頭的警衛做了什麼?」他又笑了,笑得深沉而莫名。佐助仰視著小櫻無力掙扎的模樣,他在她身側隨地而坐。「又猜猜,我對妳--做了什麼?」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小櫻惡狠狠的瞪向佐助,仍是一再嘗試施力,但卻失敗告終。
「小貓,我對獵物一向手下留情的,也許會動手傷害它,但是不會破壞它們的原樣,不要再讓我對妳引起興趣了,如果我對妳超出了對獵物的喜歡--」俯下身,他在她耳畔如鬼魅般低喃:「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一絲絲沁骨的寒意刺入她的全身,她不想去理會佐助,仍是不停嘗試突破此刻的窘境。
見小櫻不搭裡他,佐助也不惱怒,他富味興饒的望著她,「猜對了,我就加入,猜錯了--」指抵上拉鍊頭,在她惱怒的目光下,佐助緩慢地將拉鍊往下拉。
答案,不言而喻。
小櫻訝異的瞠大雙眼,精緻的臉蛋氣得緋紅,她原以為佐助說這句話會如同先前一般,有幾分玩笑成份,可是她卻發現他的眼神異常專注。
「你敢這麼做,我一定會殺了你!--」小櫻憤憤的咬牙,字牙縫中併出這句話。
「沒有籌碼的妳,拿什麼跟我談?『Queen』的算盤打很響,但是我也不是這麼好被計算的,這點妳應該很清楚。」他認真地看著她,眼底閃爍著情慾,「我很早……就想這麼做了。」
大掌緩緩地撫上她胸前的柔軟,長指在裸露的肌膚上來迴遊走,像是眷戀萬分地撫弄著,瞥見她光裸的小腳,此刻佈滿大小不一的傷痕。
「我,會剝奪妳的一切--」掌探進她的腿間,在小櫻狠戾的目光下,忽然,佐助揚唇笑了,深邃眸光綻出頑劣的笑意,直勾勾地盯住小櫻,他輕聲的笑出聲,邪笑地挑起眉梢。
掌沿著白皙的腿一路撫去,指腹細細感受著每一次因為他的撫弄而微顫的嬌軟身軀,沉渾的笑聲從他的胸腔中低蕩出。
修長的指輕輕滑過她纖細的腳踝,握住了她修細的蓮足,小櫻怔愣地瞪大了水亮清澈的眸子,唇畔勾泛笑意,抬起深雋的黑眸直在她愕然的目光下,緩緩俯下身,逐一地吻弄著她一隻隻小巧的腳趾頭,吻住她因裸足而留下的每一道傷口。
足心微疼引來一陣的酥麻,她忍不住地輕吟出聲,下一刻她漲紅了臉,想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發出這麼曖昧的聲音。
「今晚我們會有很長的時間--」飽含情慾沙啞地嗓音,耳邊震盪而來他低沉的笑意,俯首輕吻她雪嫩小巧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吹吐在她的耳窩,在她耳邊低喃道:「我會讓妳……哭著求我。」
「你混蛋!--」她忍不住開口咒罵,卻被他的吻吞噬的一乾二淨,探入她嘴裡的舌蠻橫地掃擄著,彷彿要將她的空氣給奪走般。
小櫻掙扎的動作劇烈起來,她的身體依舊使不上力氣,她猛然咬住佐助的唇,舌尖在一次探入嚐到了腥甜的鐵鏽味,體內飢渴的熾熱因子在他體內瞬間爆裂開來。
他像是發狂般吻得更加深入,更加放肆地深入她,似乎想要逼迫她的靈魂的一起墮落,將全部的她佔為已有,指像下略一施力,衣服大大敞了開來。
即便是昏暗的室內,雪白的肌膚仍散發出有如珍珠一般圓潤的光澤,他的吻細細碎碎地印在她纖細的肩膀,手臂上每一寸絲滑的肌膚都不願意放過。
衣裳下露出來的白嫩肌膚,敞開的衣遮住了蓓蕾,卻隱約可見色的乳蕾的顏色。他俯下身去,唇輕輕覆在她的脖子上,如盛怒的野獸般用力地吮弄著,在她纖細潔白的脖子上留下深紅的印子。
「妳還不懂嗎?我從來不做危險的賭局。」深紅的印子如雨點般在她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他滿意的抬起頭,望著自己的傑作。
「啊……」一聲輕吟,小櫻緊緊囓著唇瓣,臉頰不自然的緋紅,她努力仰起頭與佐助四目相交,深黝的瞳孔倒映著她的身影,她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弧,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你、去、死--」
佐助一愣,輕聲的笑了出來,「好,」他意味深長的又貼進了櫻幾分,纖頸上著佈滿著紅痕,指輕輕劃過如玉脂般的雪白肌膚因掙扎而留下的傷口,有幾處甚至泌出了血,溫熱的鮮血在他掌蔓延,伸出舌舔了舔櫻緊抿的唇。「我等妳……殺了我。」
「看著我,」佐助凝視著小櫻的美眸,指輕輕抬起櫻的下顎,腥紅如同鮮血流淌般的瞳,三個勾玉在瞳中緩緩轉動,幾綹髮絲垂在他的額前。「不要掙扎,因為掙脫不了的。」
像有魔力似的吸引住她,她幾乎移不開視線,紅潤的唇辦吐出無意識重複著佐助說的話。「不……不要掙扎……因為……掙脫不了……」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像是被無進的黑洞吞噬,水靈的目光逐漸變得空洞,眼前一片模糊的景象,她唯一看得清的就是那雙眼,她感覺到傷口宛如被火燒般的炙熱,疼得她幾乎快沒了知覺。
支撐她逐漸消失的意識是對於佐助那龐大憤怒,不消片刻小櫻目光變得幻散,彷彿像是沒有生命的人偶,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她只感覺到渾身熾熱,彷彿像是想將她燃燒殆盡,佐助揚起一抹邪佞的笑痕,輕輕握住了她的柔荑,將它們執到唇邊逐一地輕吻那纖細的玉指。
好不甘心……不!她……怎麼可以在這裡被擊垮……
僅存最後一絲理智,她用力的咬舌,鮮血泌了出來,雙眼從混濁變得清明。
佐助還來不及稱讚她的毅力,猛然一陣力道抓住了他的衣領,一陣天旋地轉,小櫻坐在了他身上,她喘著氣,繃緊著拳襲向他的胸口。
掙脫耗費了不少力氣,打在佐助胸口上的拳力道不大,卻準確無誤的擊在他的傷口上,讓他吃痛的悶哼了聲,才剛結痂不久的傷口又泌出的血滲透了紗布。
剛剛那一拳已經是她的全力了……
小櫻雙手支撐在他胸前,她臉色有些蒼白,居高臨下的睨著他,「我不知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贏了……」
佐助了解小櫻指的不是賭局,而是她的毅力贏了他。她永遠都能給他驚喜……每當他以為她已經掙脫不了的時候,她卻又憑藉著自己的毅力掙脫,還能繼續迎戰。
該說她聰明,還是笨呢?他揚著笑,深邃的眸子直瞧著她,支起了身,輕輕咬了下她豔紅的唇。
小櫻怒視著他,抬起手又是一拳,但剛剛那拳似乎是盡她的全力,這拳襲在他的胸口上,不痛卻很癢--像隻小貓,直撓他的心口上。
「真不愧是我看上女人,真的……」他的指腹撫上她的唇,沿著唇型緩緩地往下移去,滑過了玉頸,沿著鎖骨一路移到酥胸上,緩慢地劃過乳尖,她的身子一顫慄,邪佞的眸子輕抬,望著她因羞憤而艷紅的臉蛋,他勾起唇角,語氣平淡,眼神卻很熾熱。「很想佔有妳……」
「你!--」
「賭局,算妳贏。」佐助一聲悶哼,飽含情慾的嘶啞嗓音有著蠱惑人的魅力。「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了……櫻……」
這是他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子,聲音有痛苦、興奮,以及……慾望。
《毛閒聊》
如果還記得這篇文的話,毛真的坑了很久了(笑)
由初中開始看妳的文現在都出社會工作了
想不到竟然還有更新
大家都離棄佐櫻...好感動
嗨 還記得我嗎
當初RO的....
殘紅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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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ID:cch005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