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子/松/材木松/些微CP味#
小的時候曾經為了再吃一個雞蛋布丁誣賴過哥哥們貪嘴。
雖然當時很明顯只是在說謊,卻有一個哥哥站出來自首了。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他的用意,是想讓我欠他一個人情嗎?不管怎麼樣也想不通,直至今日,也從未見他拿這件往事再說嘴,要求還債更是一次也沒有過。
事隔多年的今日再度回想起這個往事,是因為我和哥哥們收到了親戚送來的布丁禮盒,興高采烈的打開之後發現裡頭竟然只有5盒。傷透腦筋決定猜拳揀擇犧牲者時,一股違和感竄上心頭,我望著他同樣認真划拳的臉,緩緩放下了拳頭。
「怎麼了?Totty?」チョロ松兄さん開口問我,大家的視線也落在我身上。
「我棄權了。」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吃布丁嗎?從小時候開始。」
「沒關係吧、我現在忽然不想吃而已。」
為什麼當時站出來替我圓謊了呢?明明跟其他兄弟一樣搶著想當品嘗布丁的幸運者,為什麼那個時候不乾脆指責我說謊就好了?
「我去健身房。」
不願意多想的我背上肩包,隨意塞了幾罐運動飲料就走向門口,或許運動過後就能忘記想吃布丁的欲望吧!情慾不也能靠運動紓解嗎?
「是在減重吧?那小子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在意身材啦?以前明明會為了吃布丁耍小心機的啊~那傢伙。該不會又瞞著我們認識新的女孩子了吧!」
おそ松兄さん的聲音很大,在玄關聽得一清二楚,就當作是這樣好了,這樣我就能從兒時的罪惡感中脫身了吧⋯⋯從那位哥哥的保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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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健身房歇業的前一刻,全身脫力的我才踉蹌著離開大門,因為不想太早回家,就拖著汗潸潸的身子在寒風中兜了幾個巷子,腦子還是不太清醒。路途中經過家附近的公園,竟有一抹熟悉的人影佇立在那裡。
「喔、等到你了Totty。」
一見到我,一臉溫柔笑意的那人便遞過來一個塑膠袋子。
「⋯⋯是カラ松兄さん?為什麼?」
裡頭是一個超商布丁。
「放心,brother。這是我另外去買的,反正運動完,take a rest.」
自認為帥氣的語氣卻十足遜色,我拿過袋子,呆愣愣地盯著裡頭的布丁,特地去買的?這個人腦子沒問題嗎?
「運動完吃這個可是會復胖啊!」
「欸、欸?!對不起我不知道!」
カラ松兄さん慌張地想奪回布丁,但他沒有成功,袋子「刷」地硬生高舉,使他呆然站在原處。
「我可沒說不吃。」
耳根熱熱的,跟以前那股不安有點類似,カラ松兄さん幫我圓謊的時候,我也是像這樣,整天胸口悶悶脹脹地很難受,有點生氣又有些懊悔,為什麼老是毫無保留地對我這麼溫柔?
「不過⋯⋯謝謝你カラ松兄さん。」
將袋子拉近胸口,心拍急促地一起一落,激烈運動過後的後遺症太強,所以這種心情才會無法平復吧。
「⋯⋯哼、You're wel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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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為什麼要庇護我說的謊呢?」
「小的時候?What's happened?我不記得了。」
下意識地勾著カラ松兄さん的手臂,終於鼓起勇氣問起一直以來的疑惑,卻被他打了一劑馬虎眼。
想起來了。
那天,カラ松兄さん他也說了同樣的話⋯⋯不記得自己幫助過我,讓我就連向他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一直覺得カラ松兄さん是最笨的哥哥,在六子中犧牲奉獻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肯定是什麼都沒有想,只是想著要站在我面前成為擋風牆。這很令人憤怒不是嗎?無所顧忌的溫柔,只會傷害自己。
「カラ松兄さん總是這樣⋯⋯所以才會被佔便宜!不覺得很傻嗎?又不會有人記得。我們可是六子,耍點心機也沒關係吧!」
此時落霞已經完全隱沒,黑暗籠罩街道,月華撒下,在カラ松兄さん的臉龐鋪上一層光暈,他微微提起嘴角,手臂間加深了力道。
「Totty可是我重要的brother,我怎麼樣都沒關係的,而且我今天還吃到布丁了,我是很lucky的男人。」
「都這時候了你還⋯⋯」
「況且,」カラ松兄さん牽起我的手,五指緊緊扣住,骨感的指節傳來熱度,冬日的冷峻彷彿有一條跨越不了的界線。「不是還有你記得我的事情嗎?」
「太狡猾了啊⋯⋯笨蛋松哥哥。」
今年的瑞雪下得很晚,點點滴滴打在身上,凜冽透進骨髓,像是針刺,疼在心上。我望著カラ松兄さん的側臉,湧上想擁抱他的衝動,但我壓抑了下來。平時總是在他的面前滋意妄為,然而他從不生氣,我這才驚覺,我一點也不瞭解カラ松這個人。即便同住一個屋簷下20年,我仍然沒有探盡他的內心世界。
淚水在奪眶之前被我硬是含進喉裡,我不需要他的溺愛,我希望的是,他能好好地守護自己。
「カラ松兄さん不生氣的話,下次我替你生氣,雖然這件事是我引起的。但是、我不允許你老是把一堆莫名其妙的事往身上攬!不論什麼事都一樣!」
我鬆開手,頭輕輕靠上哥哥的肩頭,碰觸在一塊兒的臂膀稍微有些顫抖,一路上カラ松兄さん都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微微的吸鼻子,細小的聲響,不想讓我聽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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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其實我也是有那麼一點的心機,希望你能稍微望向我這裡呢⋯⋯」
「啊?你說什麼啊カラ松兄さん?」
「Nothing、你的手會冷嗎?要不要放進我的口袋裡溫暖一下?」
「噁心死了!才不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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