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識愛 (上)

※某星廢言：本篇文章為【罌粟花】的番外篇，若是沒看過【罌粟花】的人，有可能看不懂劇情發展的原因，建議先看過【罌粟花】再閱讀。



手掌撫摸著左邊胸口、感覺到心臟的強烈起伏跳動。
原來自己還有著心，沒有因為離別而瀕臨死亡。


惟獨妳在我懷中，心跳才會漸漸變快、臉上不由自主的發熱。


───這是不是愛的感覺？







》

帥氣的木葉醫生裕信，在某一天的下午時分，深深覺得在這木葉的邊境地點照顧病人，相當無聊。因為他發現這旅店附近的商店，幾乎早就都被他逛光光。

而親親老婆和漂亮女兒不在身邊，木葉醫院和商店街也不在這裡。老闆和老闆娘又都在忙著招呼客人，根本沒有時間理他。草藥也磨好，早就放置起來了。

「真是的……去看看那些小鬼醒了沒……」除了這個，好像也沒什麼好做的。

裕信現在只希望那幾個小傷者中，會有人現在清醒過來，能陪他這個無聊的中年男子聊聊天、打發時間。


“就當作是關心一下傷患好了。”這也是醫生行醫中重要的步驟之一。


「對了！」裕信突然想到一個消除無聊的好辦法，便高興地踏著輕快的腳步去詢問京子，前往旅店倉庫中找需要的物品。

過了幾分鐘後，邊在走廊上邁開步伐、邊哼著自己最喜愛的歌，拿著東西拉開鷹小隊一行人休息的房間門。

就在此時此刻，宇智波佐助恰好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睜開視野有點模糊的雙眼，打算坐起身來喝口水。


想當然爾。
他將是裕信醫生消除無聊的好夥伴。


當然在事後他有多後悔起床這不智的動作，這就又另當別論了……。







》

「……這是在做什麼？」佐助使盡力氣的微彎坐起身，瞇起眼瞄向前方拉過木桌於他眼前的裕信。「你剛剛不是才拿過藥……」而且還記得大約四個小時前他回答過自己，已經在這待了三天……

裕信不發一語，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搬木桌、手中拿著一盒東西擺上桌子。「其實我有事想要拜託你……你不會拒絕我吧……？」佐助朝面對自己的醫生愣住。

正當他為裕信的話而感到不解的時候，他低頭朝下看了眼桌子。「這是……」不會是要找對手吧──？「沒錯！如你所見。你應該會吧？」

剛開始佐助原想拒絕這無趣的提議，但是裕信咧開嘴對他微笑，雙眼露出精光顯示出不容他拒絕的意思。

「……」會是會啦……只不過要他做這種對復仇沒關的事，還真是不來勁啊……

佐助舉起滿是繃帶的手，往頭頂的玄色翹髮來回摸著、重重嘆口氣。


唉……誰叫對方是救了自己的人呢？這點要求算什麼？


他將自己滿覆繃帶的身子於床鋪上稍坐挺起來，裕信突然想到佐助是傷患，必須休養避免勞累的事實。「……我想還是算了，你躺下來繼續休息睡覺吧。」

「沒有關係，做點事打發無聊，快點開始吧。」佐助內心也不希望恩人因為無聊而寡寡欲歡，馬上做出裕信最希望聽到的回應，兩人開始彼此之間的棋藝切磋。

迅速擺好步兵、飛車、桂馬等四十個棋子於木桌上。原來木桌就是擁有方格陣的棋桌，也是剛剛裕信特地從旅店的倉庫中找來的，在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一場角力鬥智的將棋戰鬥即將展開───


裕信率先伸出手指移動步兵往前走一格，「你就盡管使出實力吧。」瞄了四周還在熟睡的其他三人後，不經意的瞄到佐助身旁掉落的上衣。


衣服血跡斑斑好不嚇人，也真虧這小鬼的意志堅強才能活過來啊……
而上面好像畫著個什麼標誌？是把扇子嗎……？


依舊保持冷靜態度的佐助同樣移出第一步，修長的手指同樣移開步兵。「我會的。」


“無論是如何的戰鬥都要取得勝利。”他暗自地在心中這樣想。


角行跟著在棋盤上斜向移動，隨持棋者的意思行動。「聽你同伴喊過你，你叫佐助吧？」見佐助緩緩點了下頭後，把香車往前挪，而裕信把金將移開原先位置。

「那麼佐助，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不管是進行何種的對弈遊戲，默不吭聲總是會覺得奇怪，於是裕信率先打開話匣子。

佐助沒有任何回應他的意思，裕信亦早就摸透了眼前的年少男子，沒有回應就算是默默同意。於是隨便問個問題來消除沉靜的將棋戰鬥。


「我知道你們四個人彼此都認識。所以我想知道──」


裕信伸起不需要控棋的左手、往躺在水月和重吾之間的香燐一指，劈頭就問了個超級勁爆的問題。「──那個躺著的紅髮女人，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佐助大大錯愕，他正要準備放下將棋的手一滑，差點把整個棋桌翻倒。


「……你……覺得……有可能嗎……？」他降低音量和微微顫抖的聲音，透露出明顯的憤怒讓裕信一聽就感覺的到。


那個香燐是哪裡跟他扯的上這種關係？「……你怎麼會……這麼認為……？」眉頭逐漸施力緊湊、額角大大浮上青筋，用手指用力地讓銀將往前走格。


他咬牙忍住心裡的憤怒，極度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該死的原因讓裕信誤會，他跟那個能力特別、但行為舉止屢次讓他感到不耐的女人有所牽連？


「──因為那個女人從進門開始就很關心你的樣子，」一直喊著佐助長佐助短的，讓人想不去知道她很注意佐助都很難。「無時無刻都在看你。」


關心？這……香燐的那些行為舉止叫做關心？
看自己？用那種灼熱的可怕視線……


佐助聞言在心中開始了他破壞俊男形象的一長串髒話，不過怒罵的對象不是裕信醫生，而是那個已經有好幾次、不知事情輕重緩急的紅髮女人。


他立刻接醫生的動作移開將棋，急忙撇清關係。


「我跟她之間絕對不可能會是那種關係……她只是一個和我在旅途中偶遇的過客。」同時擁有自己需要的特殊能力。

裕信猜想佐助下個打算的動作，馬上移動步兵不讓他有取子的機會。「原來如此。和我想的一樣，你是不可能會看上那種女人的。」裕信朝從剛才聽見問題後、臉色就越來越難看的佐助一瞥。

他輕勾起一邊的嘴角，上揚的程度好似有些放蕩不羈。「……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女人？這種東西自己並不需要。和復仇一點關聯都沒有。

「對於你這種人來說，凡物是要不得的。」裕信看向佐助帶著輕挑的笑意，不去理會也不去責備。「──適合你的一定是無與倫比的完美佳麗。」他歪頭想想下一步戰略的進行，再去移動飛車來使它更接近敵方陣地。

一聲嗤笑從俊秀男子的嘴角發出，「醫生，你說的好像你很懂我似的……」真是自作聰明。可往前走任意步數的香車來到第四列第五行，快抵達敵對陣營中。

邊移動著金將、邊抬起俊目注視前方的佐助。「喂喂……別告訴我你從未戀愛過啊。」裕信隨意說出的話語，傳進佐助的耳裡有些刺耳的感覺。

這算是什麼？嘲諷嗎？「就是沒有過。」佐助隨裕信的佈棋的動作，立即在腦海中擬定戰術準備運用。


不過令他煩惱的是，他下一秒的思緒卻飄到了那好幾年的過往時光。


為什麼到現在還會想起以前的事？
想起那抹難以忘懷的粉紅……


等等……難以忘懷？這……


他不由自主的從口中發出低吼。「該死……」

裕信面容換上一副想看好戲的表情，笑看坐於對面低頭的年輕對手。「是想到你心中的那個人了嗎？」就知道這小鬼最沉不住氣了……

佐助以平靜和緩的語調回答裕信，「並不是。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但反應敏捷和心思細膩的醫生並沒錯過，他那隱約帶著慌張而不協調的手部動作。

即使動作正出賣主人言語和內心相反的看法，「我不覺得把人生目標放在那個無聊的地方，對自己本身而言會有什麼幫助。」他仍然維持住流暢和緩的聲調說話。

「這樣啊……」裕信持續依擬定好的計畫，進行各個將棋的行動。
而宇智波佐助的思緒正不知不覺地越飄越遠，儘管現在將棋遊戲還未結束──

瞥過頭至右方半掩的窗戶，外頭徐徐吹息的微風迎面吹來，帶來芬芳氣息的空氣，佐助發現那特殊的氣味如同那女子一般，那樣的令人著迷。


是櫻花的味道……「櫻……」他情不自禁的從喉中說到那氣味的來源。


裕信專注的目光隨佐助朝右的頭，同樣地看向窗外。「雖然現在並非春季，但櫻花樹上的花香還是很濃烈呢。」他的鼻子也感受到那股好聞的氣味。

淺綠色的瞳眸由窗外站立的幾棵櫻花樹轉回，但裕信發現對手雖然也和自己一樣轉回頭、目光專注於棋盤上，但觀察力入微的他發覺，佐助的心思並不在這。

聽見裕信的回應，佐助驚覺自己不小心發出透露思緒的呼喊，卻依舊忘神的想起那明明早就該忘記的童年、那輕鬆忘卻復仇的愉快情景。


──還有那無法控制、忽甜忽酸的感覺。


莫非那就是戀愛嗎？「……」心中隱約有個聲音提醒自己，必須停止這毫無止盡的胡思亂想，絕對不可以再繼續嘗試發現愛的真諦。

隨著從窗戶外頭不斷飄進室內、深深影響自己靈敏嗅覺的清新香味，另佐助無法招架，明白到直至思緒的轉輪緩慢停止、心臟不規律的跳動才能方休。

難道是陷的太深？這記憶才會隨著年紀的增長絲毫不受影響，不只一次地在腦海中重演，彷彿是不想讓自己遺忘似的。


“看來這場遊戲，我會贏。”裕信在心中發出了如此大膽的臆測。


因為宇智波佐助的專注力沒有停駐於棋盤上，呆滯的眼神讓裕信知道，他正神遊不知道哪個國度去啦。不過這樣對自己來說可是好事。

雖然自己打從心底欣賞這外表眉清目秀、個性小心謹慎、態度拿捏得當的年輕人，不過想在比賽或遊戲中獲得勝利的想法，卻是不分男女老少的啊。


低垂的有神玄眸，偷偷地襲起暗黑色的浪潮，忐忑的心逐漸冒起火花。
面對存在腦海之中、那份粉紅色的甜蜜，隨著風兒帶來回憶的氣息。


緋紅色的妳，果然還是一直深藏我心───







TO BE CONTINUED







Bonus*某星講解教室‧將棋：

將棋的棋盤是一個由10條橫線及10條直線相交的方格陣，而棋子則置於方格之內，也就是9列9行的棋盤。

將棋的棋子呈鐘形，前端較尖。
每種棋子均有獨特的簡稱及走法，有王將(玉將)、飛車、角行、金將、銀將、桂馬、香車、步兵。

最終目標是擒拿對方王將，擒拿成功者即獲勝。

資料參考：維基百科

*Afterword：
連某星自己也不知道在打什麼……(汗)
這篇算是反佐香的怨念之作吧？
某星原本是要單篇結束，卻不小心越寫越多。
所以會發展成上下兩篇吧……哈哈
不過讀完後發現就這樣算ending也可以？(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