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驚蛇記

小真近視了，本來國小畢業前學校檢查視力1.5，差點要跟印地安人的視力2.0追平，不過一次意外被雜草刺傷眼睛，加上常常在國中的校車裡K書，不近視也很難。近視之後，小真看不到自己的真面目，總是要透過大框眼鏡才能看清楚，無法裸視看看自己的面貌變了多少，上了國中之後每天除了要應付課業，注意容貌，還要小心調皮搗蛋的男生。國中的導師並不像國小的級任老師，他來上完歷史課就走了，我喜歡歷史課，也喜歡他的音調，聲音不低沉，講話像唱歌一樣好聽，據說他家很寬敞，是西港街上有名的大戶，也有老師跟我們透露，他的房子叫做”黃宮”(因為他姓黃)，想必是一間有庭園、水池的花園別墅。有一次，黃老師走進來，沒帶歷史課本，手上拿著一疊小紙條，他說:”現在社會上有很多流氓，為了社會的安定，政府提出「一清專案」；我們班上如果有流氓，一定會影響大家的課業，所以各位同學，回想一下，有哪些同學經常趁老師不在的時候，欺負同學、惡作劇和破壞班上秩序?把他的名字寫在紙上。”大家不發一語，低著頭寫了三個字，有些男生擔心被同學寫名字，各個乖得像個小綿羊，溫馴的眼睛有如春天的花朵。黃老師一反往常，語氣堅定而且嚴肅，把同學寫的字條蒐集統計，找到兩個愛搗蛋、青春期發作的男生，他們被打5個屁股，是像古代衙門的廷杖，落在犯人的屁股上那種力道和聲音，雙手趴伏在黑板上，表情痛苦。不過打完之後他們還能走回自己的座位，應該不是很痛，或者很痛不想失面子假裝不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