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談到最受歡迎的歌曲種類, 定必是情歌。心理課教授說, 人在遇到感情創傷時, 特別愛聽傷感情歌, 尋找共通處, 然後放聲痛哭一番。

最近愛上梁靜茹, 她有很多好歌, 葹就像發現寶藏般去聽。各方好友也很合作, 給我梁靜茹的演唱會影片、跟我看她情人節香港演唱會 (依稀記得上一次看演唱會是八年前張學友的拉濶演唱會, 用積分換取的票)、給我很多歌曲 (還要一一介紹)…… 果然是好朋友呢!

記得不同年代的自己喜歡不同的歌曲, 小學時代, 父親買了唱機回來, 當時是黑膠唱片的年代, 四個小孩, 圍著唱盤, 看著轉呀轉的黑膠碟看得目不轉睛。當時, 第一次買回來的黑膠碟是張國榮《 H2O》、 譚詠麟的《愛在深秋》、蘇芮的《酒干倘賣無》 (記憶中是電影 《搭錯車》主題曲)。

中學時代, 愛上張學友, 最愛聽他的「每天愛你多一些」、「壯志驕陽」。班制歌唱比賽, 老師又替我們排練「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及後快將中學畢業, 同學們都愛唱李克勤的「告別校園時」……

近來重遇舊同學, 提及兒時往事, 時光苒再, 大家都長大了, 十多年後的重遇, 各有家庭, 兒時話題皆離不開玩樂, 現在卻離不開子女、工作。聚在一起, 不知道大家可還有在走廊上追逐的衝勁和稚氣 (一笑)?

當我獨自走在黑暗的路上, 我去聽很多不同的情歌, 包括梁靜茹的「會呼吸的痛」、「知足」、謝安琪的「喜帖街」、「年度之歌」、容祖兒的「別說愛我」…… 聽了心都又酸又痛。然而, 傷口總是會好的. 時間是良藥, 情歌還是情歌。想想, 世上多少人聽了這些歌曲有同樣的傷感?  同是天涯淪落人, 同一時間有多少人傷心、多少人在痛? 又有多少人已走出孤單寂寞的道路, 重遇光明? 人生總得要經歷一些, 才能明白多一點吧!

及至兒子的畢業禮, 各位家長投入地為孩子打氣。怕自己忍不住淚水, 先拿著紙巾, 當兒子上領取他人生中的第一張畢業証書, 當他為我高歌一曲「我的驕傲」, 我便忍不住哭水。回想當天呱呱落地的他, 只會哭和吃的他, 現在會到台上表演。以前怕他不會表達自己, 現在他會用歌曲表達謝意。不知不覺間, 他成長了不少。他快要踏上小一的旅程, 看他充滿期待的眼睛, 每天問著我小一的事, 又嚷著要做練習, 我心感安慰。

林夕說, 歌曲是旋律和文字的完美結合, 果真不假。每個人總有一些代表自己的歌曲。兒子長大了, 又會有自己的情歌、有自己的傷口、有自己的經歷。至於我自己, 已過了聽情歌的心情, 歌曲只是歌曲, 葹仍欣賞曲詞完美的配合, 但, 已不會傻傻的將自己代入其中。一切紛爭、痛楚、指責、支持與反對….. 葹不再聽、不再想, 一切已再無牽繫。

戴上耳機、聽著悅耳的旋律、走過舊日走過的路、感受微風輕吹…… 仰望天際, 悠然此心!

葹蓓

2009.0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