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 回音　2-1

2-1




20:00的練團室，夏仲天專注的教著小若木吉他的基礎教學。


20:00的S酒館，S罕見的換上了木吉他在台前演唱著情歌，星期五的酒館舞池不開放，這天只是一家單純的小酒館。


在台下的座位上，有個眼光正注目著S，是個褐色短髮的女生，她的髮色在微黃的燈光下襯得更為明顯。


Darren從剛剛就注意到了這個女生，從這女生進來之後，經過吧台並且向他點了一杯水果酒，然後到她坐在她現在的位置上，並且目不轉睛的看著台前的S，他全看在眼底。


這個女生好眼熟。Darren如此想著。


S唱著是他以前創作的搖滾情歌，褐色頭髮的女生有些震懾。


「這不是當初……」她喃喃自語道，Darren這時走了過來。


「于桑美。」Darren想起來這個褐色短髮的女生是誰，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褐色短髮的女生抬起頭來看著Darren，「抱歉，你認錯人。」語畢，她轉身就離開了小酒館。


不過，Darren很肯定他絕對沒有看錯，那個女生絕對就是于桑美。


他回去他的工作崗位繼續工作著，等著S演唱完畢。


許久，S戴著鴨舌帽出現在Darren面前的吧台位置上。


「終於等到你了。」Darren笑著。


「台上看你拼命比手勢，找我幹嘛？」S要了一杯烈酒，Darren有些猶豫。


「欸，我上次就被江平姊扣五千了，這次……」Darren搓搓手指示意著S是不是該付點錢。


S沒有說話，拿出五千押在桌上，Darren見狀趕緊拿走。「等我幾分鐘，我給你最棒最好喝最烈的調酒唷。」


其實今天江平根本不在，去忙小若那小鬼的事情了，Darren只不過想賺賺上次他損失的薪水。


「喏。」Darren遞上一杯火紅給S。


「只許一次，下不為例喔，要是你的嗓子壞了，S酒館就沒有招牌S了。」Darren還不忘警告一下。


S苦笑，有沒有招牌S都是由這個愛錢的Darren決定，這Darren還好意思這樣講。


「我剛剛啊，看到于桑美。」Darren說出他要S過來的原因。


S愣了一下，隨後將手中火紅的烈酒一次嚥下。


「她還不肯承認她是于桑美，還說我認錯了呢。我跟她也見過很多次面，她也有──」Darren沒有注意S的異狀，自顧自說了下去，尚未說完，S就已冷冷打斷。


「我先走了。」語畢，S早就消失無蹤。


#


小若其實會彈吉他。


夏仲天這個白痴也都沒有發現小若一直在糾正他，甚至感覺比他還懂的樣子。


簡易這時走進了練團室。


「唷！你怎麼來啦？」夏仲天放下手中的彈片，「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好？」
簡易沒有答腔，他將手上提著的吉他放在櫃子旁邊，瞥了夏仲天和小若一眼之後，擺擺手表示再見，然後離去。


「他好冷漠。」小若說，她突然覺得簡易的頭髮莫名的黑，像是刻意染的。


「嗯，對啊，他一直以來就都是這副模樣。不管他了，我們繼續吧。」夏仲天再度拿起了放下的彈片，撥了弦示意小若回神。


走出去的簡易，其實心裡還是想著剛剛Darren說的那句：「我剛剛啊，看到于桑美。」


于桑美，這名字還是一直以來放在他心中的最底層，從來沒有改變過。


這是種──


刻意塵封掉的東西，再度被提起的時候，所有努力塵封的過往通通都跟著回來了。


過往，仍印象深刻。


#


結束掉了夏仲天所教的課程，22:00。夏仲天仍是堅持送小若回家，兩個肩並肩步行在人行道上，經過了S酒館外的轉角，小若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她看到S酒館前面路燈下佇立著褐色短髮的女生。


「又是她。」小若想，但沒有放在心上。


夏仲天同時也看到了那個女生，「是于桑美嗎？」他思忖，但也沒有停下來想要查證的念頭。


「夏仲天。」轉角裡的褐髮女孩突然叫住了夏仲天，她跑到他的身後。


夏仲天回頭，小若也跟著回頭。


「真的是妳啊，叫住我幹嘛？」夏仲天看清楚了身後女孩的長相，跟他方才所想的一樣，他沒擺好臉色地給她看，口氣也是。


「你幹嘛這麼凶？」小若看著夏仲天，不解的問。


夏仲天轉頭一臉微笑的看著小若：「學妹，妳不懂。對於像她這種人，這樣的態度我覺得還挺和善的呢。」


「妳到底有什麼事？」夏仲天又轉向前方的褐髮女孩，口氣跟剛剛對小若說話時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褐髮女孩的眼中好像有著一點落寞，但她隨後語氣十分肯定，方才落寞的感覺都消失不見，她冷冷的說：「沒事。」然後轉身離開。


小若看到她的背影是落寞的。


縱使多會掩飾自己的表情，但背影，是不會騙人的。


心也是。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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