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無端一江春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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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

  花開。

  一片嫣紅姹紫的花海，成群嬉遊的蝶群與終年漫漫的香氣在渲香宮外交織成令人讚歎的人間仙境。

驀地..

   「公主!」一聲嘹亮悅耳但夾著些許怒氣的呼聲,驚散了蝶群。

   蝶舞公主的貼身侍女-黃雀兒分花拂柳淹沒在迷魂花陣,瞪著眼前搖曳的嬌貴魏花,黃雀兒忍不住扶額嗟嘆！！

   她...又忘了！！

   這迷魂花陣可是蝶舞公主擺下的花陣，想當初可是她-黃雀兒一株一株花，按著蝶舞公主的指示擺的，没道理擺完後，她竟然會走不出去..她懂!這花陣可是按四時節令花開不同而不同，換言之，除了對花很瞭解且四時十二節氣也瞭若指掌外，根本沒人能走出去！

唉！黃雀兒一屁股坐倒在地。

「呿！」發現手中摸的是一隻手骨頭,，黃雀兒只是拿起來瞧瞧又丟掉，並無任何感覺。

這肯定是妄想染指蝶舞公主的不肖之徒被困在花陣，活活被當成了花的養料了，啐！每個人都把公主們當寶般的疼，只有那該下十八層地嶽的東方蟄。

黃雀兒在心中恨恨大駡，外加起身狠狠地踩著一具枯骨出氣。

驀見眼前的魏花在刹那間綻放了開，心下一喜，蝶舞公主曾說魏花盛開的瞬間陣法也會暫時停止。

於是，她分花拂葉幾個縱落終於走出了花陣..........

但........

眼前的情況詭異得令黃雀兒瞪大眼！

倍受嬌竉的七位公主或臥或趴或躺的，就這麼睡在落英繽紛的如茵草地，這畫面美的不可思議，也不成體統到不可思議。

黃雀兒面色鐵青的轉頭尋找主子，卻見紫蝶舞半俯在軟塌上，不挽不束的黑長髮半遮白玉瓷般細緻的臉，水紅湘繡寬袖滑到腕間，青蔥玉指間二隻彩蝶停憩其中，輕紗披帛隨風飛舞，縱使黃雀兒從小跟著紫蝶舞一起貼身長大，郤每每看著她嬌慵魅惑的睡顏看得臉紅心跳。

頭再一轉。

只見六大侍女卻無事般的在涼亭中品茗吃菓子，黃雀兒忍不住心頭火起，大步跨前。

“碰！”她雙手往桌上一拍，桌上的甜點菓子全飛散在空中。

六大侍女笑吟吟的各自端著藥花茶輕盈的閃開來，絲亳不顯狼狽，彷彿習以為常。

她們七位貼身侍女可是在七歲時被選入宮中，接受各種嚴格的訓練，以便貼身保護七公主的安全，因此她們的功夫可不在御前帶刀護尉之下。

「妳們倒底怎麼回事？放著主子們睡在草地上不理，竟然還在這兒大擺龍門陣，妳們這樣對得起良心嗎？」黃雀兒火大的亂吼。

火灧公主的貼身女侍綠柚伸起食指擱在唇上「噓！」了聲，然後掏掏耳朵「吵醒我家主子妳就死定了!」

「呵！火灧公主只是外表愛耍威風罷了，可別教我家鬼靈精怪的主子整死才好啊！」水蓉公主的女侍藍染邊啜花茶邊鈄眼瞅她。

「唔！」蝶舞公主嬌慵的半起身，以手支額，黃雀兒見主子醒了，忙端出暗格裏冰鎮的蜜汁，向前扶住蝶舞公主，讓公主能就著她的手啜著蜜汁。

蝶舞公主眼也未張，啜完了蜜汁，身子微一動，換個姿勢,再度俯趴在軟塌上。

「公主！」黃雀兒見公主又要睡了，心下一急忍不住驚叫了聲。

可.....正主兒無動於衷波瀾不興的睡得無邊無際，倒是把另外六位公主全喊醒了。

「黃雀兒！妳最好有要緊事，要不！看本宮饒不饒了妳！」脾氣火爆的火灧公主一把扯住黃雀兒的衣襟,惡狠狠的警告著。只見她一襲火紅滾金邊牡丹纒枝大袖寛衫，美顏似火，光華眩目耀眼得如天上不敢直視。

 「嘖！妳這小刁奴，擾了主子們的興，膽子恁大啊！」鳳儀公主以扇柄抬起黃雀兒下巴，溫文但戲謔的吐語，氣息近得竟讓黃雀兒心跳大亂，真是俊美啊！黃雀兒陶醉地瞇了眼。

啊..不對！鳳儀公主是個真正的女兒身呢，都怪她愛扮男子，害了許多芳心亂飛沒著落。

唉！真是罪過啊!只見鳳儀公主長髮高束，一身颯爽的士大夫打扮，手執玉骨摺扇，丰神毓秀風采翩翩得直如天上謫仙，幾年她拆名為鳳人義，一路過關斬將，而紫龍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她去，竟讓她成為紫金皇朝最年輕有才氣又俊美的鳳丞相，更是許多閨女心目中的佳婿人選。

「天塌下來都有皇上頂著，要妳毛毛燥燥的！」鳳儀公主刷地打開摺扇，瀟灑的款步而去。

「哎呀！就是皇上把天踢翻的！」黃雀兒沒好氣滴滴咕咕說著,忽瞥見黃袍衣角,驚得抬起眼。

「皇…皇...皇上！」黃雀兒駭白了臉，伏身跪在地上，手腳發軟。

紫龍胤尊貴負手而立，俊美無儔的臉喜怒不興，僅只挑起眉便能讓人感到一股駭人的氣勢鋪天蓋地襲捲而來。這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在無人能出其右。

他就著藍染移來的太師椅坐了下來，以鞋尖頂起黃雀兒下顎，逼得黃雀兒直視他。

「小刁奴！朕怎地把天踹翻？嗯？」輕柔如魔魅的嗓音如陰風拂過，紫龍胤腳跟一用力，將黃雀兒踢翻了過去。

身後的藍染不雅的翻翻白眼。真是.....難怪主子們總愛整她而且樂此不疲

粉雕玉琢的玉璽公主驚呼一聲，拎起裙襬,跑前去扶起黃雀兒，柳眉輕蹙地看向紫龍胤，卻見紫龍胤雙手一抺，紫龍胤的臉換成了一張笑意盈盈，如出水芙蓉般的臉，正是水蓉公主。

她蹦蹦跳跳的挨到火灧公主的旁兒，笑嘻嘻的道：「火灧妳只會放狠話而已，人家怎會怕妳？瞧我一下子就她嚇得魂飛魄散呢！」她笑吟吟的挨著火灔公主磨蹭。

說也奇怪，這二人明明是同一面容,卻從不曾有人錯認過，水蓉公主古靈精怪的個性，讓她靈動得宛如隨時都能昇天飛舞的仙子。

火灧公主瞪了她一眼,嫌惡地伸手把賴在她身上的水蓉公主推開，外帶補了一脚踹過去，水蓉公主哎喲一聲清靈似風般地飄閃過去，反手一抛,一件火紅的肚兜就在空中飄搖起來。

火灧公主漲紅了臉，一把捉住肚兜，咬牙怒斥：「妳死定了！」抄起背上的金弓金箭，唰唰地迅速地往水蓉公主射去，水蓉公主輕靈的閃身避過，還回頭扮了個鬼臉。

大夥兒似己見怪不怪的，喝茶的喝茶、看書的看書、睡覺的睡覺…………。

黃雀兒一時間竟怔愣著。

「黃雀兒妳慌慌張張的不是有事嚒？」玉璽公主特有的嬌軟嗓聲輕輕拂，驚醒了黃雀兒的思緒。

玉璽公主一向溫柔甜蜜，只淺淺的笑睇著，便讓人如沐春風般，心靈舒暢。

菡苕公主輕移蓮步，放了杯茶在她手上，清泠的嗓音不亢地道：「說罷！」

黃雀兒手捧著溫茶，抬眼看著冰肌玉骨如泠泉白蓮般的菡苕公主，不禁心上一蕩。

人人都曉菡苕公主一出生便帶著病，如終治不好，而她和人始終疏離，尤其在她眉間的紅蓮妖艷的盛開襯著她彷彿透明般冰似的頰，總讓人有她是遺世獨立的一朵蓮。

「謝謝二公主！」黃雀兒心酸的開口。心裏真正心疼這面泠心熱的二公主。

環視幾位公主，心下己有了計較，今日這事一定得藉由七位公主給皇上壓力，才能為蝶舞公主出口氣，咬咬牙…。

「公主們不知道哪！皇上把三公主許給那勞啥子霸主的東方蟄雷！」黃雀兒閉眼大吼，試圖引起公主們的注意。

鳳儀公主放下書，訝異地挑著眉。

一時間原本鬧鬧哄哄的四週全都靜了下來。

驀地，一個黑色頭顱撞進黃雀兒的懷裏，黃雀兒本能的伸手要掐住那人的頸子，靛竹纖手一格護過那人，泠泠道：「我主子是妳能動的嗎？找死啊！」

黃雀兒一看靛竹懷裏護著的可不是六公主，「啊！六公主！屬下該死！」

「沒關係！沒關係！」彎月公主跑到她跟前，睜著圓滾滾的眼，圓潤小巧的紅菱微張，肩上還趴著一隻純白嬌小的狸猫，可是睜著圓圓的眼看著，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抱抱她拍拍她的頭說：「好可愛噢！」

彎月公主手拿著一本小冊子，伸出舌尖舔舔筆再沾沾靛竹放在手心的硯台墨汁，興奮地仰頭催促黃雀兒：「快說啊！蝶舞姊姊要嫁給誰啦？」

「呃…」黃雀兒低頭一看，彎月公主飛快的在本子上記下紫金一百一十六年正月二十六日已時……。彎月公主胆子奇小無比又愛哭，但又對每件事好奇，且又有聽得懂各種飛禽走獸語言的奇異能力，從識得字以來便有把每件事記在本子上的習慣，在所有公主裏面，她的人脈最廣，上至皇上，不論嬪妃、宮女、以至任何動物都與她十分友好，也因此她的筆記｜月簿，內容精彩萬分。

忽地彎月公主手上的月簿被火灔公主抄了過去，她啪啪地翻到一頁，瞠目瞪了一下，毫不猶豫的伸手把這一頁撕下，轉頭怒瞪她的貼身女侍綠柚。

「妳出賣主子！」

綠柚聳聳肩無關痛癢的道：「六主公可愛嘛！」

紫彎月淚盈於睫,忍不住放聲大哭.........。

  「哇嗚..火灧怎麼可以撕人家的本子！嗚......」

　  「看清楚上面寫什麼?!」紫火灧大剌剌的讓她看撕下的紙其中一角。

　　「紫火灧啊！」紫彎月抽咽不解，她當然知道是紫火灧啊！那是綠袖給的情報呢！

　　「既是寫我的名字，當然就是我的嘍！我要撕下有什麼不對？！」

　　「咦？啊？喔！！」紫彎月眼裏蓄滿淚满臉的不解，但，還是受教的點點頭。

　　看到紫彎月這樣，紫火灧也自覺不好意思，搔搔下巴湊近她道：「乖！這樣我說給天大的情報給妳，這個．．．。」

　　她話未完己被黃雀兒崩潰的叫聲給打斷。

　　不管了被金箭射穿她也認了，再不讓她把話說完，她她會瘋掉的。

　　她閉著眼一股腦兒大叫：「皇上賜婚給東方蟄雷，但那個不知好歹的東方蟄雷竟寧願没掉半數家產也不肯接旨娶三公主」說完還握緊拳頭，恨不得東方蟄雷就在眼前讓她打個盡興。

　　這下子除了紫彎月興奮的低頭猛寫外，其他人都轉頭看向一臉興味屈指玩蝶的紫蝶舞。

　　紫蝶舞在乍聽東方蟄雷的名字時竟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彷彿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也似乎有什麼將從心底呼之欲出，她在７歲那一年高燒後，竟忘了之前的事，但手中緊緊握住一個圓石，圓石上歪歪斜斜的刻了一個”蟄”字，沒人能將的手上的圓石取走，紫武雍便命人將它鑲入一塊玉佩讓她隨身佩帶。

　　「東方蟄雷是什麼樣的人物？」紫蝶舞喃喃自語。

　　「我知道！～」紫水蓉蹦到她眼前笑瞇瞇的答。

　　紫武雍為了保護這七位公主，不但訓練了七位貼身侍女，更透過各種的關係請了七位當世奇人成為七公主的師父，而紫水蓉的師父正是”千面佛手”易容術機變無人能出其右，而紫水蓉更有青出於藍的態勢，且仗著易容多次混出宮，對於宮外之事自是瞭若指掌。

　　「現在有一歌謠就是說明當今最有權勢地位或最有名氣的人物：紫金皇朝紫龍王，兵器掌權韓城主，稱霸商場東方爺，縱橫沙場北爾軍，賽華陀南宮逍遙，非正邪西門樓主。而這東方蟄雷就是稱霸商場的東方爺。」

　　「這幾位都是各據一方的人物，皇兄正積極的攏挌他們，是以如果用聯姻的方式來完成皇兄想擴大目前紫金皇朝的版圖也不無可能，但如果要賜婚也是從鳯儀開始，除非是由對方指名，但如由對方指名又怎會拒婚呢！？又除非是蝶舞得罪了哪位小人，所以才如此整蝶舞。」紫水蓉笑嘻嘻的朝紫蝶舞眨眨眼。

　　「我確信我只得罪了妳！」拐彎兒駡她是小人！

　　紫鳳儀敛眉沈思，皇兄一向竉愛她們，不可能不事先徵詢她們的意見就貿然賜婚，且若要以聯姻方式也會先找她這個當朝丞相來商量，她眸光移向紫玉璽。

　　綠袖輕移到紫彎月旁在她耳畔說出了剛得到的情報。

　　「什麼？！西門樓主西門冽奉上半數家產想要娶蝶舞姊姊?!」紫彎月揚聲大叫！惹來她們的注目。

　　紫火灧張大美眸瞪向綠袖「妳的主子到底是誰啊？！」

　　綠袖聳聳肩：「主子剛撕了彎月公主的本子，替主子補償一下嘛！」

　　「啊哈！」紫水蓉蹦了半天高拍手大笑：「真是老天開眼，我想到個好主意啦！」

　　「想怎麼折騰我爽爽快快的說吧！」紫蝶舞吹走手中的蝶，欲笑不笑。

　　「這麼著！反正大夥兒都對東方蟄雷很好奇嘛！為啥他會抵死不娶咱們人見人愛嬌媚動人的大美人兒紫蝶舞？！」

　　「也許他心上有人啦！」紫蝶舞没好氣的撇撇嘴。

　　「也許他被蝶舞的迷魂花陣嚇到啦！」紫玉璽吐吐舌。

　　「也許他只是個鄉村野夫自知配不上咱三公主！」黃雀兒火大的插嘴。

　　「也許他怕公主架子大難伺侯，男人嘛！總愛高高在上。」紫火灧冷哼了哼。

　　「也許他寡人有疾，不想連累蝶舞成為寡婦！」紫菡苕不愧為神醫之弟子，念頭一轉都是人的身體康泰否。

　　「也許他早就兒女成群，妻妾如蔭！」紫鳳儀無聊的接話。

　　「唉呀！大家在這兒猜測又有何意義呢？！何不趁此蝶舞大婚之際，易容混出宮去，誰先找到東方蟄雷，知道他的原意，誰就贏得這場比試。」紫水蓉笑容詭譎的慫恿著。

　　「不好吧！？皇兄知道要生氣的，更何況這樣會毁了蝶舞的名節.........。」紫玉璽粉妝玉琢般的臉緊皺在一起。

　　「啐！公主的名節早被東方笨蛋給毁啦！」黃雀兒義憤填贋的大叫。此話一出深覺自己說錯話忙雙手掩嘴，但她可是百分百贊成去找東方蟄雷算帳，她的個性可是一貫有仇報仇而且是以暴制暴。

　　「喂！黃雀兒，本宮之意是你們七大侍女不許跟，而且不帶盤纒，否則大家花個銀兩，雇輛馬車，來比誰的馬兒快便成啦！」紫水蓉没好氣的瞪著黃雀兒。

　　「啊！？咱主子可接認輸了！咱主子大概出了轎走不了兩步窩回轎中了。」黃兒氣的看著又窩回軟塌半臥半瞇起眼的主子，無力地嘆口氣，這主子連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都没，而且，也許她根本不在意她要嫁給誰吧？！

　　紫鳯儀笑嘆了聲！

　　「黃雀兒，妳也太不瞭解妳主子了吧！我敢打賭妳主子是第一個找到東方蟄雷的人；何如如果路上踫上一死屍橫躺路上，本宮是官場之人自不能做視不管，定會請官場的人來調查一番。菡苕自是學醫，見路上有屍定要研究瞭解死因為何。火灔好打抱不平，定會找到死屍的家屬，瞭解有無不平之事。水蓉跳脫愛玩，定要將此事大作文章好好鬧個天翻地覆。彎月雖然膽小，卻好奇心熾盛，不免要與她的飛禽走獸好友探聽一番。玉璽更不用說，心地慈軟善良，怎不會掬一把同情淚且把全身家當送給可憐人呢！就妳主子－－紫蝶舞，看到死屍橫在路上她也會因櫴得繞路而直接踩過死屍走過去！除非那死屍突然活過來還叫了聲”蝶舞公主”她才會蹲下來看看是誰喚她！」

　　這一席話說完，便引來一陣大笑，紫鳳儀確實把每個人的性格生動的點了出來。

　　紫蝶舞扶著黃雀兒的手起身，巧笑倩兮：「既然死屍都已經爬起了叫了聲”蝶舞！”那我就看看他要幹嘛吧！」竟然拐彎兒駡紫龍胤。

　　紫鳳儀似笑非笑，心下了然，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紫玉璽：「你駡皇兄是死屍！？」

　　紫蝶舞撫著指上的鳳蝶：「他啊！為了玉璽機關算盡！咱們就順著吧！」

　　紫鳳儀灑然一笑，若非蝶舞懶散成性，依她的玲瓏剔透心，鳳丞相這個位置她未必坐得安穩啊！

　　「那贏的有何獎賞？！」紫蝶舞挑眉問紫水蓉。

　　「自然是可以向其他人要求事或一物囉！」

　　「可是....。」紫玉璽憂心的拉著紫菡苕略顯冰冷的手。「菡苕没關係嗎？」

　　她的身子一向不好，而且她額上的蓮花已盛開，花兒開的如紅也預告了她的生命將到盡頭。

　　「可以的！讓我有機會出去看看也好！」紫菡苕微一笑，她想也許就死在外頭，也不用惹得大家為她擔心了！

　　「那....好吧！」

................................

　　「奇怪！同一個父王怎各個子古怪不相同？」澄雲納悶地搖首跟其他五大侍女遠遠的觀望低語。

　　「我們不同娘！」七位公主不假思索地回頭朝著她們大叫。

　　六大侍女毫無愧色的捧著手中的花茶給主子們潄口。

　　紫蝶舞走了兩步便倚在黃雀兒的背後，吐氣如蘭的軟言溫語：「不想走了，妳揹我！」　

　　黃雀兒嘆口氣認命地揹起身輕如絮的公主。

　　「公主！咱看公主也別跟大公主她們玩啦，到時公主走不到兩步就不走了，奴婢又不許跟，誰要來揹公主啊！」

　　「呵！那本宮可以叫西門樓主把轎子抬到東方蟄雷那兒，待問過東方蟄雷再去他的望月樓唄！」　

　　「公主！」黃雀兒驚駭大叫，這怎麼成！

　　「也許....本宮一出轎就碰到東方蟄雷了！」紫蝶舞伏在黃雀兒的背上笑語。

　　「公主！」黃雀兒的臉越來越黑了，不禁施起輕功，軽快地飛梭在花間，落花繽紛，群蝶相隨。

　　紫蝶舞在迷離中，

　　彷彿聽到一清脆悅耳似鈴的女童嬌笑：「人家不愛走路嘛！所以我要變成一隻蝶！」

　　「蟄哥哥揹著蝶兒跑，蝶兒就可飛起來了！」少年的聲音十分竉愛。

　　一少年揹著年幼的女娃兒在花海中奔跑，女娃張開雙臂高興地笑著，微斜的落日餘暉映著兩人的身影仿彿合為一體.........

　　「蟄哥哥會努力學著上乘輕功就可以讓蝶兒飛得又高又遠！」少年堅定的話語飄散在風中，穿過時間的洪流向紫蝶舞撒下無數的魔咒，正沈沈睡去的紫蝶舞，嘴角露出一抺魅惑的笑。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