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很貓

與風一起消磨整個下午，還有
流浪的石頭與木板凳
不想喵
所有的喵都向你說過了
時間離開我們似乎是遲早的事

我在貓眼裡咬緊牙關
攀在山肩頭的秋色
漸漸加深
一隻喑啞的貓如同
一隻喑啞的月亮
那般孤獨，那般相似

看蝴蝶與樹葉在街頭朝生暮死
還能喵什麼，如果還能
無聲無息地躬身穿行
於你的市井，獨涉秋日之險
如果還能遲緩地，起身
記住這凌空虛蹈的一躍

靜靜吞食流淌過的時光
蜷伏在下午的腳邊
風總是企圖
用一種悲涼掩藏另一種悲涼
還有甚麼好喵的呢
四壁都是牆，不停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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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只剩下疲憊和
疲憊之後的徒勞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