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 第一章

第一章

　「操!」

我大口的喘氣，眼睛看著天花板，額頭流下了一低冷汗。

　「怎麼了?做噩夢了?」Alice轉過身來，擔憂的看著我。

　「……，沒事，一個鳥夢而以..」我坐起身，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氣息。

　「去洗個澡吧，會舒服點。」Alice從後面攔腰給我ㄧ個擁抱，在我背脊輕輕一啜。

Alice，我的妻子，一家百貨公司的櫃台小姐。

一頭長髮，身材姣小，臉上帶著一絲稚氣，可卻常常溫柔的讓人心暖暖的。

　「…恩，我沒事拉。」我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便爬起身走向浴室。

我們很相愛，三年前我遇到了她，經過了一年了追求，他終於嫁給了我。

Alice慢慢躺回床上，眼睛卻憂心的看著我走進浴室。

我注意到了，忙擠了個笑容給她。

噩夢完洗個冷水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

碩大的水柱沖在我的臉上，彷彿一切煩惱都可以被洗刷掉。

我閉上眼睛，雙手捧著臉，疲勞跟恐懼也一點一滴的褪去。

　「奇怪了，怎麼會夢到國中時的輔導課？」

　「…還那麼變態!」

我一邊搓揉自己的頭髮，一邊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喔，對了

我叫Tommy，是ㄧ名腦科醫師，27歲。

而我卻是亞洲第一的腦科手術醫師。

　「老公～電話！」

門外傳來Alice的呼聲。

　「喂？」我拿著浴巾擦著頭走出浴室。

　「喂～Tommy阿，ㄜ..抱歉這麼早吵醒你，不過這裡有個特殊病患，請您務必..」

　「知道了。」我掛了電話。

　「這麼早出門阿，才四點多..」Alice坐起身來，裹著棉被看著我。

　「恩恩，有病患。」我套上一件襯衫，坐在Alice身旁。

　「那……，多小心喔」Alice幫我整理了一下衣領，對我笑了笑。

BMW在無人的公路上飛馳著。

我調開音箱，熟悉的貝多芬交響曲開始在車內徘徊。

我喜歡，沉靜在音樂中..

忘掉一切。

車子停在醫院地下停車場中。

我剛下車，便見到一位醫師。

　「謝天謝地，你總算來了。」主任站在電梯門口看著我，臉色有點不快。

　「什麼情況？」我剛他一起走上了電梯。

　「患者左腦下方長了一顆腫瘤..」主任翻著手中的資料「本來切除掉就好了，可是..」

　「？」我聽主任突然頓了一下，別過頭表示疑問。

　「患者的腦神經是ㄧ般人的三倍大，手術風險很高，容易導致腦部的損傷！」主任停下來看著說。

我愣了一下，接過主任手中的資料，不發一語走進了觀察室。

一進觀察室，只見一年約13歲的少年正吸吮著他的腳趾頭。

　「他的智商只有40..」一旁的醫生忙做註解。

我看了他一眼，他其實除了行為古怪外，跟常人似乎沒什麼差。

　「他叫什麼名字？」我慢慢走向這個少年

　「Clark，是威福精神病院的..」一旁的醫生回答。

我翻開資料，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X光片，感覺他的腦內構造真的很奇特。

…特別是腦神經，主任說的三倍大還真是一點都不誇大。

　「聯絡到家屬囉。」一名醫生突然推門進來。

我ㄧ扭頭，不小心將桌上的一罐棉花棒翻倒在地。

　「一百二十三個棉花棒..」

？？？

現場一片沉默。

只見少年已放下腳趾頭，兩眼無神的盯著地上的棉花棒，嘴裡不停的重複著..

　「一百二十三個棉花棒.. 一百二十三個棉花棒….」

「嗚呼～又答對拉！」

兩個醫生圍著Clark瘋狂的亂戳著計算器。

「喂喂，我說你們兩個阿，差不多一點..」

我拿著Clark的X光片，模擬著等下手術時的開刀順序。

「再十題就好.. 再十題就好….」

兩個醫生瞪大著眼睛，計算器已經要爆表。

這10分鐘裡，他們從4位數的乘除運算增加到7位數的根號值，Clark都能在1秒鐘內回答出來，而且正確無誤。

我瞄了一眼這位『天才』，他兩眼空洞，只是不停的回答問題，彷彿就像一位活生生的電子計算器。

「哇靠！他還會微積分～」其中一名醫生已經接近瘋狂。

我嘆了口氣，索性搖搖頭繼續我的手術企劃。

「…請問，Clark在這嗎？」一個禿頭胖子探頭進來詢問。

我和兩位醫生對望一眼，我指向少年「是他嗎？」

只見那少年晃了晃，看得一眼那禿頭胖子，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跑到胖子腿旁。

「哈哈，院長…，哈哈..」Clark一隻手摟住禿頭胖子的雙腿，另一隻手用手指沿的禿頭胖子的褲縫比劃下來，嘴裡還不停的滴咕著。

「院長..院長…」

我望著地上的Clark，再看向禿頭胖子。

「抱歉，我是威福的院長，我沒看好他..」禿頭胖子摸著Clark的頭，一邊對我投以微笑。

　「哪裡..哪裡..不過，院長，你知道這孩子腦帶長了個腫瘤吧。」我伸手與院長握手，一邊詢問。

「恩，上個月他鼻血流的不停，才帶他去檢查，沒想到竟是腦瘤。」院長頓了頓，臉色轉嚴肅

「可這附近的醫院都動不了刀，我才決定今天帶他來這。沒想到被他聽到了，所以昨晚他就消失在院裡了..」

我嘆了口氣「老實說…我只有1%的把握..」

「23485293384…」

Clark嘴理唸著怪異的數字，眼睛正在端詳他的頭髮..

「唉～什麼都不知道嗎？」我推著躺在病床上的Clark慢慢走向手術室，而Clark卻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到處『算數』。

「這樣應該最好吧..」一個醫生看著Clark說。

「百分之一嗎？..」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其實萬分之一都不能有把握…

酒吧裡，四個一聲灌著酒，其中一個醫生哭得唏哩嘩啦的。

「嗚嗚..他..還那麼小…」

我跟另外兩位醫生獨自啜著酒不理會那菜鳥醫生，這種事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哈哈…，晚上我又要做噩夢了..」這是經歷過N次失敗悟出的黑色幽默..

可憐的酒保正不知所措的安慰那菜鳥醫生。

「唉~明天該去看看心理醫生囉~..」我旁邊的醫生冷冷的說，手中的酒杯顫抖著。

菜鳥醫生開始嘔吐。

「的確，連續14個小時換來的還依舊是一具屍體而已..」

「他連眼睛都沒閉呢」我看著酒杯裡的冰塊，冷不防冒出一句。

旁邊兩個醫生看了我ㄧ眼，乾笑了一下又拿起酒杯灌起來。

當我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我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我忍著頭痛爬進浴室，對著頭狂衝。

茶几上擺了一份早餐和一個小紙條，是Alice留下的，他說已經幫我請假了，叫我好好休息。

藍天，海風

我坐在快艇上，享受的這種寧靜。

海風輕輕在我身上搓揉，撫慰著我身上所有的神經，浪聲緩緩傳進我的耳中，隨著船，隨著浪，我閉上眼睛在海上漂著。

偶而魚竿動了也不去理會他，也不想理會他，怕一下打亂了周圍一切的氣氛。

醫生真不是人做的職業阿，特別是在手術失敗後，如果沒有一些休息，那你九成就是心理變態，就算再資深的醫生也是如此。

我輕輕撥開旁邊的收音機，試著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畢竟在是在休息中。

就這樣，我慢慢沉浸在音樂中。漸漸睡了….

「現在播報新聞快報!現在播報新聞快報!!」

音樂頻道突然的舉動叫醒了我。

「世界級天才運動員Jared，昨夜死於淋病…」

「…去，沒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新聞..」我不悅的伸手準備去關掉收音機。

「東區SOGO百貨發生大火，現在正在搶救中….」

一股涼意竄遍全身。

東區?那不是就是Alice上班的公司嗎?

我心裡有點擔心，拿起電話撥起Alice的電話。

「嘟~嘟~，您撥的電話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Sorry, You take….」

我的心慢慢慌了，「無法接通?不會吧…不會出事了吧，沒訊號而已..」

我驚恐的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又撥了兩次電話。

發現結果還是一樣。我連忙將船掉頭，向岸邊衝去。

高速公路上，我的車速越來越快，我雙手緊握著方向盤，一邊祈禱沒事發生，一邊手忙腳亂的打開微型電視。

微型電視播放著現場最新的狀況，我卻一點也不理會，死命的踩著油門。

已經將近要20通電話了，卻一通也沒能接通，我的牙齒開始顫抖，額頭滴下了汗水。加快了車速，拼命了往前衝。

一個轉角

我和一部砂石車迎面相撞，強大的撞擊輕而易舉的碎了我的擋風玻璃，我被夾在中間無法動彈。這時一部煉鋼廠的卡車又從右方追撞上來，卡車後方的鐵條一下衝進車內，我的頭瞬間被斬斷。車內頓時鮮血淋漓。

眼前的畫面經過一陣旋轉，聚焦在前方，再自己身上，緊握方向盤的自己，慢慢的事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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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承認，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站長~(咬殺)

沒辦法，大學生活很有趣嘛，也不能怪我~(亂咬殺)

現在是我放假時間，先放點文補償，有趣的大學生活也會更心喔~(廢話，應該的)

不過，我打字很慢...(瞪)

..而且，還要有空..(無限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