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06 23:16:20沁晚

心有所牽(24)

這是他要的人生嗎?跟不喜歡的人結婚,做不喜歡的事業….

樊宇憲喝著啤酒,在飯店前隨便走著。

蓋飯店完全不是出自他的內心,到現在為止所做的事,完全只是為了反對那個女人罷了!跟一個死人計較,他不知道這樣到底有什麼意思。

因為文箴要他不要恨,所以他就丟掉文箴,然後自己心痛,他真的是瘋了。

文箴現在很恨他吧!

紫晨要回台灣。還能再見嗎?紫晨說的沒錯,文箴是不會再想回到這個傷心地的。那麼,相見無期。

腳邊的鬱金香搖曳著,輕打在他的褲管上。樊宇憲低頭看著花。

文箴愛花,每天辛苦的在花園裡親自工作,太陽再大,還是能看到她小小的身軀在花園裡穿梭。

當她仰頭看天空,那種散發光彩的樣子,說多美就有多美,那時他觀察著她,也欣賞著她。

她不是很愛花嗎?那麼為什麼狠心就這樣走,不管這一片花。

突如其來的怒氣,讓樊宇憲把腳邊一朵朵的花都給拔掉了。文箴看到花受到傷害,會留下吧!樊宇憲心酸的想著。

 

 

文箴在房間裡,收拾著行李。

她一向都在外地工作、旅行,離開家的日子總是很長,但她沒有一次像這次這麼想家。

來荷蘭將近要一年,卻沒有一點記憶,是她想帶走的。可是她並沒有一點後悔,自己是太傻了,太好心了。明明被傷透了心….

這裡的一切她什麼都不想帶走,在荷蘭買的東西,她全都擺在房間裡,但是鏡子裡映出她脖子上的鬱金香項鍊,她卻沒有辦法拿下。

她呆坐在床邊,想著送項鍊的人。

 

 

深夜裡,一片寂靜,四周是暗暗的,只有路燈盡著職責亮著。

樊宇憲蹲在花園裡,把剛剛拔起的花,又一朵一朵的種回去,歸回原位。

他不能理解自己的作法,拔起來又種回去,也許他的心,早就在那些日子裡被文箴給軟化了。

傷害花等於傷害文箴,他不能看到她傷心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太可笑,當初文箴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他偏偏就推開,傷她的心,而現在一心想挽留她時,她就要離開了。

「不要走,不要走」在晚涼的夜色中,樊宇憲喃喃自語,手上沾滿了泥土,汗濕的臉上,像流下悔恨的淚水。

 

 

晚間吃完飯,文箴穿起外套,準備出門去。

「文箴,你要出去?」紫晨覺得奇怪,文箴不曾在晚上出門的。

「到飯店去一下,我想看一看」文箴說完微笑一下就走了出去,紫晨明白她的心,在離開前的最後一瞥。真是個傻ㄚ頭。

「文箴怎麼這麼晚才要去呢?」樊父知道文箴要到飯店去,好奇的問。

「這樣才不會見到不想見的人」紫晨指的是樊宇憲。

沒錯,為了要避開他,但又想看看飯店,看看花,所以文箴挑了這個時間。

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去了也不會流淚。

握著胸前的項鍊,她微笑著向前走去。

 

 

飯店還是依舊,一格格的窗子透著一盞盞的燈光,看起來飯店的生意不錯。

還有一些人在這進進出出,也有人在這花園裡散步。樊宇憲把飯店經營得很不錯,文箴看著他的心血,微微的笑著。

花上沾著晚涼的露水,開得非常漂亮,文箴看到這些花依舊美麗,心裡就很滿足了。至少還有一件事不讓她這麼失望。

她抬起頭,有個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她面前。是樊宇憲,文箴不禁皺起眉頭,她有準備來到飯店,但沒有準備見到他。

「好久不見」樊宇憲對她說,他還是一副瀟灑的樣子,看來難過的只有她一個人,文箴在心裡苦苦的想著。

她裝出一副有精神的樣子,對她微笑,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是啊!好久不見,我來看看這裡」

「對了,我想拍張照片留念,你可以幫我嗎?」文箴從包包裡拿出了照相機。

樊宇憲點頭接過,替她在飯店前、花園間拍了張照片。

「為什麼拍照?你還會想念?」樊宇憲問。

「當然,其實要離開真的捨不得,這是我辛辛苦苦種的花,你知道嗎?這土本來很濕,後來做了造景,水才慢慢的排掉,很幸運那些天都出太陽,把地曬乾後,我才慢慢插枝、播種,一朵一朵的,現在看她們長得那麼好,真的好高興,以後你的飯店,每天都有鮮花裝飾,我一批批的種,她們輪流長,都不會缺,只是

他聽她認真的說著,入了迷:「什麼?」

「只是那一塊怪怪的,變得雜亂了,好像被拔起過,不過沒關係,我的朋友他會弄好的」文箴指那一塊曾被樊宇憲拔起的土地說。

「你不想自己整理好?」

「可能沒辦法,我要回台灣了」

「連你也是一樣的,你們都一樣,不守信用,不守承諾,沒有一個值得相信,說過的話做不到,到最後一個一個還是走了,離開了,你跟她沒有兩樣」

任文箴心疼的看著他。「對不起,宇憲哥,也許是命中注定,你遇到的都是這樣的人,是我們對不起你,是我們錯了,如果仇恨會讓你好過一點,你就恨吧!連我也一起恨吧」

她的話令他心糾緊,她真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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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晚 2011-04-06 23:56:28

你也是個夜貓子喔!

蝶~* 2011-04-06 23:32: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