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新年賀文 × 與時間賭注

遲來的新年賀文之一 (汗
佐櫻 × 與時間賭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那在他腦中持續地徘徊，不斷的懼怕會在自己身邊成真。
那是一場令他感到懼怕的夢境。

「對不起，佐助。」

握住他正要拭去她頰邊淚珠的手，她從他懷中輕輕退開，在往反方向離去之時，她滿滿的眷戀與淚水烙進他心底。他沒有邁開腳步去追尋他的愛人、他無力去阻止她的離開－－那句話已深深的停止了他追趕的腳步。

然後，夢醒了。

※

那是第幾度的失眠，他無力去計算。
自從三個月前開始，這場夢境不斷的困擾著他。

夢中的她依舊是以他為世界中心般的環繞著他，但在第一片枯葉落在湖畔中央那時，整個夢境像是反映枯葉似的開始凋零。

輕輕的放開手，那等待著她的反方向是無盡頭的懸崖，而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落下身子，什麼也無法挽回，任由他的嘶吼充斥在那破碎的夢境之中。

他開始過著失眠的日子，然後在凌晨四點四十分時必定驚醒，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的落在那四點四十分的正中央。

喀一聲，那是分針往前邁進一步的聲響。Davidoff的菸味在空間內盤旋，今晚是新月，壟罩住他的沉黑已讓他逐漸習慣。循循吐出一口菸息，佔據涅色黑曈的是一片惆悵。

外頭輕風穿過窗在他裸露的上半身落下痕跡，靠著牆，他任由他的身子受地心引力的影響往下墜落。他輕輕呢喃著，佔據他心中那女人的名字。

「櫻……」

※

「怎麼了麼？」

帶著些許的陰柔氣息，他平靜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回過神，他看著白皙的手掌貼在他的桌面上，視線往上移個幾公分，映入眼中的是祭瞇起眼的微笑。

「不，沒什麼……只不過最近有些失眠罷了。」
「哦？」

像是聽到世界要毀滅一般的話語，些許驚訝替代了原本掛在臉上的微笑。他可是宇智波　佐助呢，先撇開親人不說，在他的事業、成就與感情都達到最高峰的時刻，怎麼可能還有令他煩心的事？

佐助起身站起，原本坐著的沙發椅背因失去重量而稍為膨脹。輕輕按壓著眉心，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建築物，指尖輕撫著玻璃，他涅色的眸依然失焦。

他位於的這個樓層比其他建築物的頂端都來的高，往下俯視，他像是可以看遍這全世界。

每個人都想像他有這麼完美的人生，他們崇拜他就如他是神一樣，認為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其實他並沒有那麼完美，他心中不斷的反駁著。

「想說來聽聽嗎？我的下一個schedule在下午三點，時間可沒有緊湊到連讓我陪個老朋友聊聊天都沒辦法呢。」

走到他身後，祭輕拍他的後肩。沉默了會，佐助點頭。



在玻璃桌上的兩杯咖啡持續冒著熱氣，擺在盤緣的奶精依然沒有開封。

「佐助，擁有太多與失去太多並不是相對的。」

春野　櫻這女人他是見過的，那雙精靈般的釉綠眼曈像是充滿著無限好奇，她姣好的面貌與特別的個性令他印象深刻；除了這點外，另一點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她完全是以佐助為中心的旋轉著，他相信沒有人可以比這女人更愛佐助。

祭知道佐助是害怕失去春野　櫻，但那終究只是夢境，還沒成真之前是無法相信的。

他沒有回答祭，雙手互相交扣著，越扣越緊，像是害怕失去某種東西般的顫抖著。手輕輕覆上佐助交握的雙手，抬起頭，他對上的是祭關心的黑曈。

「是不是因為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會讓你這麼懼怕失去她？」

那是這夢境的核心，回歸到最初的開始。

※

看著左手腕繫著的米妮粉紅色手錶，她與他十指交扣的雙手在兩人之間擺盪，砌著橘紅色磚頭的人行道上有著他們一同走過的痕跡。

手錶上的分針規律的往下一格邁進，如同他們現在正規律的過著屬於他們的情侶生活。佐助一直以為他們會這樣下去，直到他牽著她的手邁進結婚禮堂的這個階段。

「佐助、我們……嗯，沒事。」

欲言又止的話語與充滿焦慮的眼瞳不斷的重複著，櫻的視線沒有望著佐助。在以前的話，不管佐助的視線是落在哪，櫻的眼神永遠是追隨著佐助，只是最近幾個禮拜有點奇怪。很明顯地，她在逃避他。

無法忍受這僵持的狀況，他拉著她加快腳步往反方向快步走去，在櫻還未反應過來時，她已被佐助壓在轉角過後的牆面上。

雙手緊扣著她的手腕，他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到最短，微俯身，他任由她因驚嚇而急促的氣息在他臉上盤旋。

「到底怎麼了？」

聽到佐助極為壓抑的語氣，櫻微愣了下，愧疚與難過的情緒一時浮上心面。撇過臉，她緊抿唇垂下眼。

「……為什麼要哭？」

她微愣，直到那男人說出口，她才發覺臉上已是淚痕交錯。輕啟唇，在剛要脫口而出的話語被理智及時阻止時，她選擇沉默。

他的唇瓣輕輕吻開不斷從她眼裡流出的淚，直到四片唇瓣緊緊相貼。那是淚水包含著深深眷戀所散發出的鹹味。

他輕輕退開，在兩人還未調整好自己的氣息時，櫻掙脫開佐助緊握的手腕，並將自己的雙手緊緊的環住他，她主動，再度落下一吻。

他感覺到她的急促、她的焦慮，輕闔上眼，他將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際來表示他還在她身邊。在停止親吻後她將頭輕輕靠在他的懷中，臉上的淚水依舊不斷的蔓延。

「佐助，無論我有什麼想法，你會一直相信我……對嗎？」
「嗯。」

佐助無法確定櫻這句問話的用意在何處，但他相信她，無論她有著任何想法或是任何行動，他都選擇相信她，從不遲疑。

「那、如果我不見了，絕對不可以來找我……可以答應我嗎？」
「……嗯。」

他有一瞬間的遲疑，那像是離別又像是等待的矛盾心情令他混亂著，但脫出口的答應卻比他腦中運轉時間來的快。在他懷中，她不斷地呢喃著絕對不可以來找我哦這九個字，直到竭盡疲累而沉沉睡去。



然而她左手手錶的分針在此刻停止運轉。

※

「距離她消失的日子已過了兩年。」

佐助以這句話來作為這件事的結尾，那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然後從此斷了音訊。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了解當時櫻的舉動。

祭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已冷卻的咖啡，他伸手將奶精倒入咖啡裡，看著奶精在咖啡上漂浮成一圈，他沒有攪拌開來，也沒有享用，就任由他渲染褐黑的咖啡。

祭一直沒有發現佐助的轉變，或許是因為兩人各自都忙著自己的事業而沒有連絡。佐助冷漠的外表令人無法看出他的心思，他有著屬於人的正常情感，只是他不擅表達。

距離春野　櫻的消失已經是二年前的事了，然而佐助的夢境是在前三個月才開始的。祭對於這點感到疑惑，但他選擇不過問。

「你沒有試著去找她麼？」
「我答應過不會去找她。」

那是他所承諾過的，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顧當時的答應而去找她的話，那她一定會很難過的，儘管他是出自於一顆愛她的心。他愛她，就算她消失了他還是愛她，所以他不能夠不顧她所說的話而去找她，那是他對自己的告誡。

祭讓自己的身子完全攤在沙發中央，輕闔了眼再度睜開，然後，他啟口。

「佐助，去找她吧。」
「祭？」

「兩年的消失與這個類似真實的夢境已經折磨你夠久了，我相信春野　櫻不會因為你去找她而生氣的。她當時沒有跟你提分手，只是要你相信她。佐助，你是否有想過會不會你們倆都等待著彼此？」

面對佐助的疑惑，祭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在聽完祭的說法後，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或許祭說的對，他相信櫻不是會突然消失音訊的人，原因或許在那幾天的欲言又止就想對他說明，只是出自於不知如何說出口。

「謝謝你，祭。」

※

「Sakura, Let me indulge your beauty……」

男人紳士般的一吻落在女人白皙的手背上，抬起頭，他看著女人釉綠的眼瞳，嘴角沁著一抹想要占為己有的笑容。

「Thanks, Mr.Brown.」

悄悄的收回被握著的柔夷，女人道謝的話裡隱藏著拒絕的意思。看著會場裡的男女跳著舞，她眼中隱隱的有著羨慕。搖搖頭，她對著布朗先生點了下頭後，便走出會場。

冷風襲著她窈窕的身子，她看著天上的繁星，想起在那裡屬於她的一切，以及那男人……最終，她還是沒有給那男人一個消失的理由吶。

他是否真的沒有動身尋找她？咬緊下唇，她忽略那一絲期待。也是，已經過了兩年了，當初是她要求他不要來找自己的，怎麼可以在這時候後悔了呢？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消失只因為想要出國過過不同的生活，而且一過就過了兩年多，那他會不會生氣呢？他們……現在算是還在一起，是吧？

她知道當她有了出國的決定後，絕對不是一兩個月就會回來的。她並不想要他為了等她而放棄所有愛人的機會，當初她是該這樣對他說的，但是她沒有。因為她很愛他，所以當初她沒有向他提分手，但也在隱隱之中選擇了等待。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為了自己的愛而犧牲他有著下一段戀情的機會。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依然放不下、依然很愛那男人。

像是對時間下一個賭注，在兩年過後她知道自己依然愛著他，那麼他呢？這是一場會犧牲掉彼此時間與感情的賭注，儘管這樣她還是想賭賭看。

但是她已無法再撐，兩年對她來說已經夠久了……

「佐助，我要回去了……你還會愛著我麼？」

※

飛機降落與起飛的轟隆聲充斥在他耳間，坐落在靠窗的一個座位，玻璃桌上擺著的StarBucks冒著熱氣，他雙手捧著感受那溫度。

今天是櫻回國的日子。

佐助從櫻的父母那得知一切，在他沉默之時他們交給他一本日記，裡頭記載著櫻所有心情，包括她的決定與她對他自私。但他卻對她的自私感到高興，他很開心她的自私是為了他，而不是為了別人。

看了看展示跑馬燈的時間，再過五分鐘後便是櫻所搭的飛機降落的時候了。佐助走出StarBucks然後倚靠著機場大廳的牆，他已經開始想念那好久不見的身影。

在飛機平安降落後的三分鐘，人群陸陸續續的從飛機敞開的門走出。他銳利的黑眸一一掃過人群，直到看見那特別的緋髮與熟悉的身段。

走上前，佐助在她面前停下腳步。女人疑惑的抬起頭，卻在看見對方後驚愕的瞪大雙眼。他拿出放在袋子裡的筆記本，那熟悉的封面令女人感到措手不及。

「我都知道。」

在女人啟口正打算要說話時，佐助比她早一步落下話語。她知道自己的日記寫了什麼，裡頭的想法有時連她都覺得自己不該這麼想，更何況是被她所愛的人知道吶？

「妳贏了。」

他的一整句話包含了整個意思。女人皺起眉摀起嘴，晶亮的淚光在眼眶旁閃爍著。佐助並不怪她有那些自私的想法，對於那一個與時間的賭注，她贏了他的諒解與他從未減少的愛──

「謝謝你……」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他們擁抱住彼此。
那是睽違兩年後的第一次擁抱，汲取著彼此曾經熟悉的體溫，再度回到最初的開始。


－我愛你。
儘管我們之間缺席了兩年，但我依然愛你。

－僅給我親愛的佐助。



　　　　　　　　　　　　　　　　　　　FIN.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唷唷唷我趕出來了呢－－－(灑花
嗯好吧, 是有點晚了呢(不 是太晚了好嗎

其實內容我感覺有點不是和我最初的想法一樣,
一開始是想寫說祭開導完佐助後, 然後佐助去接機時正想著美好的重逢結果電視突然傳來飛機墜毀沒有生還者, 接著就END結束. (慢著這什麼爛劇情
只是這樣似乎太殘忍了呼呼呼所以就改了O_O

名字取的好爛噢噢噢|||||   然後感覺結局寫的好敷衍|||||
沒辦法到後面我詞窮了一時不知道要怎麼給他結尾就這樣讓結尾了ˊˇˋ(攤

接著我想新年賀文應該會寫兩篇吧, 一篇火影的趕出來了,
然後家教的應該會在近期趕出來, 沒辦法我已經想好大綱了呢bbbb
可以把他拿來補上一年的新賀也剛剛好哦ˇˇˇ

然後回覆依然晚點回哦U_Ubbbbb  (請撞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