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未滿(小說) -- 信仰篇(91)
" 皓皓，你說書涓姊姊這次回去最壞的狀況是什麼？有什麼是我們可以真正幫上忙的嗎？ "
" 最壞的情況就是被架空，逼婚，然後權力移轉後打入冷宮，不過學姊這次回來什麼也沒提，我根本對她夫家的家族一點都不清楚，學姊家在海外的勢力也一概不知，真不曉得到底學姊目前的處境是好是壞，之前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暗示我要跟她一起回總部，但是我放不下這裡，更直白地說，我放不下你。 "
" 皓皓......所以是我影響了你的決定嗎？你本來是有意願回去幫書涓姊姊的忙的？ "
"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應該義不容辭就直接幫學姊了，但現在說這個其實並不公平，因為選擇離開我的也是學姊，我爸媽也開導了我很久，說我並不虧欠學姊什麼，感情本來就是雙方面的，當一方放棄了，就再也不存在彼此間的責任，只是曾經愛過，總還是有份情誼在，但，眼前我有更重要需要守護的寶貝，除非心有餘力，不然能幫的其實很有限。 "
" 唉......希望書涓姊姊一切順利，她真的很照顧我們家，哪怕是因為皓皓你是我男友，不，是老公的關係......我是真的很感激書涓姊姊的，她一直很尊重我，沒有把我當情敵看，像親姊妹一樣對待我，......對了，說到這，老公～～我們真的是夫妻了嗎？我還是一直覺得很不真實，我們交往還不到半年的時間，沒想到在書涓姊姊的推波助瀾之下，竟然結婚了。你會後悔剛剛做了衝動的決定嗎？要反悔的話還...... "
" 老婆，我不會後悔，也不是因為一時衝動，雖然學姊這樣的安排我也很意外，但我很感激學姊幫我們推了這一把，我想對你說，能娶你就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決定。 "
" 老公......那如果書涓姊姊遇到壞男人，要我們去救她，可是對方要求你要跟書涓姊姊洞房才願意相信你們是夫妻，那你要怎麼辦？ "
" 這......我會毫不猶豫就答應，然後回來跟你請罪，因為當下如果我表現出猶豫的樣子，一定救不了學姊，那我去這一趟就白去了，還不如不去。但是既然答應了學姊，哪怕是演戲，也要演得跟真的一樣，希望不會遇上這樣的難題才是。 "
" 你說，書涓姊姊為什麼這麼惦記著要帶你回總部？會不會是因為沒有小孩的原因？所以她的老公過世後，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依靠，只好回想起曾經與她熱戀的你。 "
" 很有可能，但更重要的原因，我覺得是疏離感吧！和自己的男人相敬如賓，彷如外客，實在不像是夫妻該有的相處之道，不過這是學姊的家務事，我們也不好干涉太多，只是如果學姊有難，我們絕對會挺身而出的，畢竟學姊真的很照顧我們。 "
" 如果書涓姊姊能有個小孩就好了，至少現在能有個情感移轉的地方，而不是被寂寞孤單所包圍的感覺了。說到這，老公，今晚我住你那邊好嗎？ "
" 當然好呀！可是你要不要先跟叔叔阿姨，不，是岳父岳母說一聲呀？ "
" 不用了，他們知道我明天會去見你爸媽，所以應該會認為我今晚就已經去你老家了，況且，書涓姊姊說我們有未完成的任務，你打算怎麼完成呢？ "
" 啊！？老婆你當真嗎？可你還在念書，萬一真的懷孕了，可能要停學呢！你確定真的要？ "
" 嗯！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將來跟書涓姊姊一樣，老公過勞死，又沒有小孩當依靠，空有一身的本領，卻心裡空虛得很，活在無窮無盡的孤獨裡，被家族裡的人當道具利用，一點自由都沒有。 "
" 牧牧，不要跟學姊一頭熱，你要真的想清楚！我很愛你，也很明白你對我的心意，但懷孕這件事是很神聖的，不能是一時興起，更不能是因為別人的遭遇干擾了你的思路，因為一旦懷孕了，你就要對這個生命負起一輩子的責任，不能反悔的，你真的想清楚了？ "
" 老公，是不是我表現得太軟弱，所以你不相信我是真的準備好了？還是我不夠主動，所以你覺得生了小孩會是你照顧小孩的機會比較多，因為我也像小孩一樣需要你照顧？ "
" 怎麼會呢！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我只是不希望你是因為學姊的關係，影響了你本來的規劃，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是嗎？ "
" 那如果我就想好了要生個小孩，你會拒絕我嗎？ "
" 不會，因為我也想要小孩，甚至，比你還想要！ "
" 那，我們一起去洗澡吧？我們還沒好好認識過彼此的身體，...... "
" 老婆，我擔心你爸媽過兩天要找我算帳了......說我都沒報備就先斬後奏。 "
" 你是我老公，他們要是為難你，我就幫你擋下來！反正是我做的決定，他們好好祝福我們就好了！認真說，媽媽早就想抱孫子了！她才不怕我們早戀呢！ㄟㄟㄟ～～老公你做什麼？怎麼把人家抱起來啦！ "
" 看你說得那麼義正嚴詞，不就地正法怎麼可以？那我還算個男人嗎？ "
" 大痞子，本性流露啦？......人家今天隨便你了啦......要溫柔一點，人家是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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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皓，牧牧，你們回來啦？ "
" 譚爸爸、譚媽媽好，聖誕快樂～～ "
" 看到牧牧來就覺得很開心，牧牧真的好可愛呀！快進來坐吧！ "
" 謝謝譚媽媽！這是從老家帶來的小禮物，希望你們會喜歡。 "
" 是櫻花蝦跟干貝，聽鎮皓說你們家的料理超美味的，這應該是你們的私房調料吧？ "
" 譚媽媽真厲害，一猜就猜中了！希望有合你們口味，這是店裡賣得最好的伴手禮唷！ "
" 那今天的午餐讓牧牧展露一手如何？我們兩個老人家很想品嘗一下未來媳婦的手藝呢！ "
" 啊？ "
" 媽，不是未來的媳婦，現在就是媳婦了...... "
" 啊？啊！啊～～～ "
" 爸媽你們就別啊～～了！進去我們慢慢說給你們聽吧！ "
" 那牧牧怎麼還叫我們譚爸爸、譚媽媽？不是該改口了嗎？ "
" 都還沒有說明，這麼叫不是很彆扭的嗎？爸媽你們是怎麼啦？ "
" 哈哈哈～～這不是太開心了！一時忘了嘛！聖誕節可以吃到媳婦親手做的料理，真是豪華的款待呀！ "
" ...爸...媽...是你們不嫌棄啦！還不曉得合不合你們胃口呢...... "
" 一定合！一定合！鎮皓早就跟我們提過很多次，說牧牧的手藝超好的，約會時幫他準備的餐點都超好吃，我們兩老早就想嘗嘗看了！ "
" 媽，那一會兒你就跟牧牧一起在廚房準備午餐吧！我有事要跟爸爸聊一下。 "
" 好呀！你們去Men's talk，我們不打擾啦！有牧牧陪我更好呢！不然廚房都是我一個人在忙，多無聊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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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皓，你是要說提親的事吧？需要爸爸怎麼幫你？ "
" ㄟ？我都還沒說，爸你怎麼知道我要拜託你什麼？不過也是，提親的事真的是要拜託爸爸幫忙，我是想說另一件事...... "
鎮皓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譚爸爸，譚爸爸聽完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又開心地笑了。
" 鎮皓，那你怎麼打算？名義上來說，現在你有兩個妻子了，都不曉得原來我兒子這麼有人氣，其中一位還是世界排行前十的企業總裁，你媽前兩天跟我說你要去跟學姊餞別，我就有預感會有大事發生，可怎麼想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事！你這小子！真有你的呀！ "
" 爸～～你就別糗我了！雖然牧牧本身沒有芥蒂，但我不敢保證岳父岳母對這件事沒有意見，學姊那邊雖然擺明了態度，就是希望陪她演個戲，但心裡總覺得不踏實，也不明白留下的那份證書將來是不是真的可以幫上學姊的忙，萬一是反過來傷害了我跟牧牧兩家人的關係呢？我很擔心牧牧是現在一頭熱，如果以後發生了利益上的衝突，我真不曉得該怎麼做比較好。 "
" 鎮皓，你可以這樣想，就代表你是有擔當的男人，也代表你有深思熟慮過，可是有些事，不管你再怎麼深思熟慮都是沒用的，因為主導權不在你：昨晚那場婚禮是你準備的嗎？不是！要求兩人簽結婚證書是你籌畫的嗎？不是！希望將來你能伸出援手的學姊，主導了這一切，你跟牧牧本來都有拒絕的權力，但是首當其衝的牧牧卻接受了，那你還糾結什麼？只要不是你花心亂惹桃花，也不是你主動去招惹人家，你管得著別人的行為嗎？況且還是那麼有權勢的人？爸媽本來是想著，萬一書涓真的做出了太惡劣的騷擾行為，再怎麼弱勢也要挺身而出，可人家對你可禮遇了！主動送上門的你還客氣什麼？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嗎？ "
" 所以，爸爸你是覺得萬一將來書涓真要進我們家門，你也沒意見了？ "
" 前提是她跟牧牧真的可以和平相處，不過，她們真要和平相處，辛苦的就會是你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
" 想想也是，昨晚我就只能配合他們折騰，根本也拒絕不了，因為兩個都是我愛的人，也都真心對我付出，可是，...... "
" 不要可是了，男人就該要承擔起來，事情都這樣發展了，你只要記得兩方都不要辜負，也不要有私心佔人家便宜的想法就好，我是說家世、財產這類的，你要想著她們就算一無所有，你也還是一樣會像現在這樣對待他們，拿準這個心態，你就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說個題外話，什麼時候讓我跟你媽抱孫子呀？ "
" 爸～～怎麼你也這麼好這一口的啦！會給你們抱孫子的，別這麼期待啦！我壓力好大！ "
" 這樣聽來，你們應該有努力做人，別說爸沒提醒你呀！你可年紀不算小了，生育這碼事不是只有女生要年輕一點好，男生也一樣，身體健康的程度就會連帶影響精子的健康與成熟度，怎麼說都是要在你年輕氣壯的時候才合適，別鐵齒不信邪呀！ "
"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自己會衡量啦！那提親的事要拜託爸爸了，這個新年就去拜訪，好嗎？ "
" 那也要親家有空才行，如果沒記錯，他們現在應該正忙得焦頭爛額呢！這個年關可相當多事呀！ "
" 嗯！是我欠考慮了，您說的對，我再問問牧牧甚麼時候比較合適吧！只是我可以想到的答案一定是馬上去，牧牧可是行動派的！別看她好像挺柔弱的，做起事來總有一股傻勁，不達成目標決不放棄，這也是她很吸引我的地方。 "
" 這麼說來，她跟書涓在性格上還真是挺相似的，而你也總是會被這樣的人所吸引呀！ "
" 人的喜好本來就不是哪麼容易改變的，況且這樣的特質很優秀呀！當然吸引人了！ "
" 是是是，你喜歡就好，不要現在喜歡，以後又嫌麻煩，太有主見又一股腦衝的人，很難應付的，你可要多多包容女孩子家，這算是老爸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 "
" 你們爺倆在聊什麼呢？要開飯啦！快來幫忙！ "
" 哇！咱媳婦果然好手藝，都是沒見過的料理呀！而且一看就色、香、味俱全，我跟你媽都有口福了！ "
" 爸！不能只誇牧牧啦！媽也居功甚偉，這刀工跟擺盤都是媽的手路呀！我有沒有說對？ "
" 孩子的爸，瞧你兒子多懂事，多學著點！ "
" 孩子的媽，那還不是你生得好？ "
" 這馬屁拍得挺對味的，算你還有良心，快來品嘗你媳婦的好手藝吧！我剛剛試吃的時候超驚豔的，你一定也會喜歡的。 "
鎮皓與牧牧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爸媽平常也這麼逗的呀？看來未來的日子應該會充滿歡樂，不會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