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

闪烁的屏幕，
喝剩半杯的奶茶，
附着经血的椅子，
一个宁静的夏日午后。

从柜子里找出一瓶可乐，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偏着头，看着床上的女子。
她像一只猫，窝着身子，懒洋洋地趴在硬硬的床板上。

常觉得自己喝可乐的样子，像男人在喝酒，
没有什么顾虑地，让液体慢慢地从吼间滑过。
她早已在梦境中寻找那个不现实的存在，
那个似乎见过却只是擦肩而过的人，
发出嘤咛的呼吸声。

是不是该去学会吸烟呢，
让那固执的颗粒进入我柔嫩的肺部，
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她穿着粉红的吊带连衣裙，
裸露着大半个背部，
不经意地瞥见那颗棕褐色的小圆点，
纯洁，略带着暧昧的气息。

闭上眼睛，
用食指指腹按住了右边的锁骨，
想象着那里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蓝色蝴蝶，
除非我伤害了自己，
否则它是永远无法飞出去，
永远地囚禁在我的皮肤中。
她侧了一下身子，
脸孔朝上，
短而凌乱的刘海像疯狂生长的藻草，
厚厚地遮掩了前额，
原来人在睡眠中，
相貌是不同于平时的。

脚上的伤疤还没有脱落，
新的伤疤又覆盖上去了，
该给自己买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踩着它们去一些想去的地方。
她的脸上带有一丝微笑，
眉毛却是紧锁的，
这样的女子并不让人心动，简单而庸俗，
不会是人们心中的大雅之人，
愿意做自己就好了。

外面响起一阵干燥的扰闹声，
我想把手中的空罐扔出窗外，
是否这样做就能停止一切呢。
她醒了。

我坐在地板上，
她走下床，相视而笑。
从我的口腔中散发了一种气味，
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粉红色的棉布裙上，
一朵猩红的花正在开放，艳俗，略带有铁的味道。

又梦到了那个女生，
喜欢喝可乐的短发女生，
偏着头在看着我。
我把身上的裙子换了下来，
一朵艳俗的花朵正在盛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