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09 04:57:48GeLo
流動的姿勢
她自認是蜿蜒千里的河道,愛在其上,潺潺流動。撐篙的船夫,卻當她是香軟的羊皮紙、夏日花開時的小調,以無法裁減的唇齒,殷勤擦寫,低笑吟唱。
PIC:Ophelia_Alexandre Cabanel
PIC:Ophelia_Alexandre Cabanel
祟著貓尾巴的夜影
2007-04-14 05:15:37
妳的詩文令我又愛又怕......
每每認真了,就要反覆推敲、斤斤計較下去。
「以無法裁減的唇齒......」
我真怕玩味出太多重,畢竟領略不出最初的純粹。
瞧了妳的留言時間。
那時,我正帶病氣,坐在客廳吃『午』餐,看中視的「未央天」。
故事講的是忠僕馬義尋覓女屍人頭救主的故事。那唱詞口白甚樸美,亂葬崗一幕中,馬義孤身搜屍,唱詞又是寒鴉盤頂、迴風地動,又是枯葉衰草屍骸等種種意象,那馬義邊唱邊上身段,我便想著故事會怎麼發展?
馬義不忍亡者死後無人憑弔,屍骨又得受此不全之損,但恩公受冤,三日內無奉人頭予縣官,其即受刑之,思緒百轉千迴掙扎,終是頹然返身街市。
死字當頭,全是項上人頭的主意。我便捧著碗,認真問起馬義,要不,你家中有無妻兒,可取其頭顱救主?可你想想,街路女子是活的,妻兒也是活的,無名屍卻早過了身,權衡形勢,輕重豈不顯朗?所以咱們——
半晌後,沒有所以,沒有咱們,因為馬義確實想起他家有個小姑娘,於是,他說他要回家。
他要回家,親手砍下女兒的項上人頭。
這是第三場戲了,最後止於馬幼蘭哀求父親暫住其手,聽她告之。只要大家人頭還在,便聞一聲聲的淒嚎,一句又一句的爹爹。可哪來得及哀矜,我急的是,馬義,你砍是不砍?
只見馬幼蘭還抓著父親的手,擋著白花花的冷鋼刀,一句「爹爹」的聲調驟然拔高,然而我都還不知人頭落地了沒有,片尾竟給播上了。那顆人頭,怕是得懸到下週再見分曉。
說人頭是人頭,說人頭又不止人頭。講善惡有報,講良民奸吏,講痛快恩仇,講法理倫常,講天是亮,還是不亮?
講唇齒是唇齒,講唇齒也可不止唇齒,隨人想,隨人玩味,又有何妨?倒是說到「怕」字,我不知是好是壞。
(我得承認,我就是想說說這故事,所以頂囉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