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03 01:41:09Ringo T
拘囚者
走過來, 走到中間過來。
幾個女人圍著她,用著聽不懂的語言嘲弄著。
把上衣脫了。 連溝通也不良,直接用單詞重複著。
帽子,夾克,直到皴白的上衣之前,她愣了一下。
幾個女人叫來了年紀更大的女人,粗暴的走向她
用手直接扒開她的內衣,左乳,接著右乳。
remove, remove. 依舊是聽不懂的語言嘲弄著
內衣解下,賸下絲襪跟底褲。
白熾燈太耀眼,一瞬間她以為還在做夢中。
圍觀的女人開始討論著被脫下來的衣物,
有一種直覺,那種尖銳的笑聲,你知道那絕非善意。
一瞬間她覺得喉嚨很乾,加上不適應的氣壓迴轉。
大腦中想求救,但卻好像走在長長的無止盡頭
慌了,沒有本能反應。
絲襪,底褲被卸除,白熾燈底下瞬間被抽離,好像在站在
情色舞台上面,任由花錢的嫖客一邊狂喊著 脫!脫!
羞辱這兩個字眼原來在她面前是這麼硬生生體驗。
把頭髮拆下來,老女人嫌惡的說著,戴著藍色塑膠手套
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像是在垃圾堆找尋失物一樣的姿態
雜亂的撥弄著她的頭髮, 臉上的妝濃還如此濃艷。
裸體配著濃妝大概只能往俗艷的情色劇場想像, 整個人像
不被支配一樣, 站著 呈現大字型。
兩腳張開,open , open !!
老女人叫她站著跳,深怕她體內有藏毒似的。
肢體難堪的混合著汗水抖動在白熾燈下,
大腦沒有字眼,最差的絕望已經不是求救而是放棄。
站著,把腿分開。老女人半蹲著用手扒開她的下體。
又一陣咒罵間著嘻笑的嘲弄,好冗長。
大概肢體已經沒有知覺了,她沒有想到每天會經過的地方
竟然會在多年之後如此震撼似的羞辱著她。
其中坐著的女人一邊拿著手機一邊用斜眼看著她
仿佛骯臟的生物一般突然站起來走到房間的另一端
交叉著腳,一邊玩弄手機一邊言語不停的輸送著。
怎麼不反擊?就算咆哮也好? 在長達十五分鐘的告白中我第一次提問。
她告訴我,自由跟民主如果是在自然社會生產的結果
那麼對於這頓震撼教育,自然是在不自由體系下面的必然產物
只是安居於平常生活的我們,鮮少去注目到這灰暗的一面
即是他發生於你每天會經過的通道,也只是偶發事件中的
一次對於他們的娛樂事件而已。
她說:我想要遺忘,也想要拋棄。
好像堅持很久的基固突然被動搖,或者是某種氣若游絲的力量支撐著
卻在某時刻繃弦一樣。所有的信念都崩毀。
我問她想自殺嗎?她告訴我拿著玻璃,卻異想著”霧中風景“中
那”Landscape in the Mis “中 小女孩拖著弟弟尋找親人的搭便車那一幕。
小女孩被卡車司機拖進後倉庫之後,不覺得自己髒
只是懂得賣淫,求生存。 有著同樣的姿態。
描訴的過程她並沒有落下一滴眼淚,淡定卻空洞的陳訴著。
我沒有資格去下對於她的斷論,任誰也無法。
小小的軀體承受著巨大的苦難與磨練
這並不是一句: 久了你就會習慣。 所能夠概括承受
God give, Forgive
她告訴我想要忘記,界過書寫來記下那個印章。
而我卻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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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很久沒來逛!不錯!頭香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