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utsider

寫下這個標題其實很心虛

既然比不上Albert Camus的筆觸，

更多的想法，只是突然從腦海中蹦出來的念頭。

從那天曼谷台北的航班聽到熟悉的高八度娃娃音

小姐請問您坐哪？需要毛毯枕頭嗎？

小姐請問要豬肉飯還是魚排飯？

我認識她。正確的說法是：我們彼此認識。

但是不認識的卻是她高八度的娃娃音。

宛若陌生人。

四目相交我們表演的很專業完全可以假裝不認識

看到飛行器降落在桃園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

既熟悉又陌生，更多的是不知道跟這片土地的關聯性。

那天風很大，拉著行李返車回台北一切假裝熟練

我突然想到起飛降落那麼多次，我沒有正眼看過落地在這片土地的情景

更不敢正眼面對飛行器離開台灣的樣子。

八個月之後，我跟不上捷運擠人潮的速度

迷路加上不斷的問路繞遠路

陌生的招牌跟人群比在任何外站都要來的陌生

那麼多殘忍的溫柔謊言對待

那麼多說不出來但是被傷的好痛

第一次發現我站在這個城市，流動的紋身人潮裡

連笑都笑不出來。

異鄉人，但卻來自此。

很想要跑走但是我不知道該去哪裡

剛辦好的手機門號拿起來不知道要打給誰

可能又是因為生病沒有聲音

隔著車水馬龍又再一次哭著睡著。

C 告訴我妳為什麼不這麼做應該怎麼做可以那樣做

我回答不出答案，只能面對著C笑笑著把酒杯喝空。

那把衣服脫掉吧，就跟我說話就是了。

鏡頭跟底片掉落在我身上；

C對於身上的鏤花沒有多問反倒是訝異我把衣服脫落的自若跟神態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說穿了可能只是覺得陌生吧。

既然陌生，就也沒有太多顧忌。

對於這個城市，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只是我沒有陌生人可愛

逃離是為了想要歸去的話

那麼異鄉人可以落葉到哪裡是原鄉？

曾經滄海難為田

原來這句話落得如此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