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6-21 13:43:45音樂寶寶

葉夢色

2005/6/21初稿 2005/6/24 17:16完稿

葉夢色,
是一個女孩的名字。

她是一個
面容極其美麗、皮膚十分粉嫩的女孩。
在六年前的深夜,
我認識那年年僅10歲的她。

六年後,
我們竟然又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學校巧遇,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緣份?

葉夢色,已經長成一個亭亭玉立、冷淡冰霜的晶瑩女孩。

她突然見到我,只露出一抹淡而不豔的微笑,
不帶任何感情地問了我一句:
『六年前的那一晚,為什麼你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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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我還是個無憂無慮的醫學院學生。
那年冬天12月24日聖誕夜,
我和幾個同學去東海大學夜遊,
從11:58開始,路思義教堂前的平安鐘會連敲101響,
陪站在廣大草坪的所有朋友,一起跨過午夜12點。

當12點一到,鐘聲頓失,
在場的人們開心地互相擁抱,互道『新年快樂』!

這時一聲聲清脆稚嫩的女聲,從我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瞧,原來是一群好似天使的少女們,
正在吟唱象徵和平的『平安夜』,
而站在隊伍最前方的稚齡女孩,馬上吸引了我的注意。

小女孩擁有一頭烏黑似雲的亮麗黑髮,
搭配上紅通通、粉嫩嫩的白晢似雪臉頰,
而那對靈巧閃閃發光的雙眼,正輕巧轉動的流動著,
當我和她眼光相觸時,胸中竟忍不住怦然心動。

她,就是只有 11 歲的葉夢色。
也只有在夜晚,才能顯現她如夢似幻的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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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葉夢色的國色天香,
引起一些無聊男同學們的竊竊私語。

等合唱團報佳音結束後,
葉夢色和一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小男孩,兩人獨自慢慢離開,
我正好也打算回家,於是跟在他們後頭。

就在東海大學廣大漆黑的校園中,
兩個小孩快步地走動,在一個四下無人轉角之處,
竟然有人大聲問:『小妹妹,妳搞不搞援交?』
2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子,就這樣攔路詢問。
其中一個較肥碩的人,馬上伸手去拉葉夢色小手,
葉夢色忍不住:『啊!』輕叫了一聲。
她身邊的小男生,奮不顧身抓著大學生的腳搥打。
但他人矮力小,怎麼會起作用呢?果然一下子就被推倒在一旁水溝中。

我一看到這景象,一下子正義感暴生,
但身邊的同學都叫我不要多管閒事,萬一對方有刀有槍怎麼辦?
我也知道不該多事,
但看到葉夢色瘦小且孤單的背影,正在無助地掙扎,
我終於拿出背包中的長針,
(因為我正在學校修中醫針炙課,因此隨身會帶各式各樣長針研究)
忍不住衝了過去。

我先快速地彎腰閃過肥男給我的一記直拳,
再滾在草地上躲過另一個瘦子踢來的一個飛腿,
手上握著銀色長針後三寸,
準確地刺入肥男背後,
第十一胸椎棘之下外測一寸五分處的『膈穴』,
針到針感出,
肥男馬上感到一陣暈眩,仰頭便倒,
我趁機從他手中拖出葉夢色。

肥男倒在地上喘氣噓噓,一邊斷斷續續大聲咆哮: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本校董事的兒子,
沒人敢在東大惹我的!』

我將葉夢色拉到我的身後,
淡淡地說:
『我的確不知道你是誰,但我非東海的學生,我不受你的管轄!』

『馬的!我 K 少一定……會給你好看!唉呀!痛……』

我轉過身,不理會在那邊痛的哀哀叫的肥男。

我緩緩蹲下看看葉夢色有沒有受傷,
葉夢色絕美無暇的清澈雙眸,就這樣柔情似水地望進我的雙眼,
她的眼中,反射出我的面容,
我突然感到一股神奇的感覺流竄全身,
但…她只是一個小女孩!

接著,我到一旁將小男孩從水溝中拉出來,
但他的眼神不是感激,而是被一種憤恨所取代,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跑過去慰問葉夢色,
我似乎了解到,這小男孩好像對小女孩有很特別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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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色的雙親本是派駐在英國的外交人員,
但在一次交通意外中,不幸身亡。
她父母是清廉的公務人員,並沒有留下巨額的遺產,
因此葉夢色只能和她的哥哥相依為命。

葉小哥比她大2歲,但並不是親生兄長,
而是她父母所領養的孤兒,但他們一向視他為己出,
葉夢色也將他當成最親的人相處。

2個年幼的小孩突然遇到家變,
只能開始展開白天讀小學,晚上在 pub 走唱的生活。

哥哥會拉小提琴,妹妹演唱客人點的各式各樣歌曲,
由於兄妹兩的年齡幼小,
而且葉夢色的音色輕柔婉轉、變化多端,
他們很快就在台中夜店中傳出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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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請他們到附近還沒關門的茶店壓壓驚,
他們喝過一點熱飲後,蒼白的臉色終於慢慢轉紅潤。

葉小哥堅持不讓我送他們回住處,
他拉著葉夢色急急忙忙的走開,我只能遠遠目送著她們的離去。

但就在我也轉過身時,
葉夢色的腳步聲突然一陣逼近,
我還來不及反應時,
她已經從後面輕輕抱住了我。
她的臉頰緊緊的貼在我背部。

葉夢色小聲地說:
『我們兄妹已經找到親戚收養,以後就不用過著賣唱的生活,
明晚是我在精誠路犁站 pub 的最後一次演出,
請你來聽我唱歌,當做今晚對你的感謝。』

我對她的溫柔舉動,嚇了一大跳,
但我感覺她的哥哥對她的感情好像不只兄妹之情而已,
我應不應該再去打擾她們呢?

就在胡思亂想時,葉小哥又將葉夢色急急著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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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直到了夜幕低垂,
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去找葉夢色。
但剛好女友偷偷從高雄北上,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於是我只能載著女友去吃聖誕大餐,沒去赴葉夢色的邀約。

我在心中默默不停地和葉夢色道歉。
道歉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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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情知我不會來,但她還是在犁站 pub 門外癡等,把要陪伴著她的兄長推回酒吧裡,她對著漸圓的月,悽冷的等。我當然還是沒有來。

桃花的香氣幽幽,使她腦中軟綿綿的,等到 K 涎著臉出現的時候,她要呼叫也沒了氣力。

K 把她挾在腋下,竄入附近的廢棄公園,在花落滿地的林中,也有桃花落在她的臉上。那晚的桃花,似在一夜間落盡,萎盡了。

直至葉小哥不放心,還是出來找妹妹的時候,他在公園桃林裡發現令他眶眥欲裂的景色:葉夢色雪白細勻的腿與桃花。葉大哥瘋狂的攻擊飽魘的 K 。

K 是色中之魔,獨對葉夢色卻動了真心,縱被我在東海大學中擊退,仍念念不忘。葉氏兄妹在犁站 pub 駐唱之事,早有他的嘍囉通知他,他一直伺機下手,好不容易才等到我不在,他逼葉夢色喝了含「 FM2 強姦藥丸」的飲料。

葉小哥就在他心裡蜜意深憐時打傷了他,K 本可把葉小哥殺害,但因怕葉夢色不悅,所以一直留了手。結果,他重創於葉小哥的手上,逃遁而去。葉夢色清醒過後,持著沾血的飲料空罐,並沒有哭泣。

那一年,葉夢色11歲。
那一晚,我沒有赴約。



附註:

親愛的朋友們!音樂寶寶我將在本週日參加環島旅行,
有一周的時間不會上線,
請各位好朋友好好照顧自己,
我們一周後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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