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牘266 卡夫卡式的偏頭痛》
《案牘266 卡夫卡式的偏頭痛》 不曉得在地板上躺了多久,意識中一直有種被人拿作話柄笑談的不安定感,然後一片混亂。雙眼是迅速地被頭痛喚醒,如同腦袋表層中的馬里亞納海溝被某種遠方的力量一點也不禮貌地拉扯、扯著……。 於是我說了,我想找本了不起的小說。其實,它也不全然多麼了不起,至少比起其他更貼切了不起的標籤來說,那只是因為卡夫卡的名字。 於是順手翻到了極短篇中[無限長的旅行]之中的對話: 「主人,你到哪兒去?」 「我不知道」我說,「只想離開這裡,只知道要離開這裡,不斷地拉開與這裡的距離,只有這樣才能達到我的目的。」 「那麼妳是知道你的目的地了?」他問我。 「不錯。」我回答道,「我已經說過了:離開這裡。這就是我的目的。」 看完這段,闔上書本,有種來自幾千公尺遠的訊息被丟到了郵筒,只是收件人的地址卻一片模糊的畫面。也許是被雨水沖刷了那字跡,郵差還得忍耐自己的脾氣,挨家挨戶地憑著信封上略可辨別的蛛絲馬跡去找著。可,動盪、暴躁地情緒的郵差的身影。我同情這身影,就像同情自己的頭痛,只是沒有悔意。畢竟,悔.意.永.遠.追.趕.不.上.現.實,雖然這向來是件難以明瞭的道理。然而,一旦抓住了這之中的契機,所謂厭煩各種事物的動作也將漸漸失去它的魅力。 Maverick 2011/8/17 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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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似乎則追不上麻木的速度,我有時覺得如果能掌握能夠隨時昏倒的技巧該有多方便,至少厭惡的感覺不會如此快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