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關於我們 5

回到了久違的咖啡館
一樣的裝潢，一樣的燈光，一樣的位置
坐在習慣的座位，他還沒來。
我思考著，窗外下起大雨。
他那時候在思考著什麼呢？
或許是我永遠都不會懂的東西吧？
凞推開門走進來，坐在我對面。
我仔細的看著眼前的他，如此熟悉的面容，但是好陌生。
突然我看見他的手上，沒有那道疤痕。
那道我失手畫下的疤痕。
「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凞吧？」
「本來想說不會有人發現的。的確，他是我雙胞胎哥哥。」
「他呢？他在哪裡？」
「他在這裡。」坐在我對面這個人，比了心臟的位置。
我不懂他的意思
「他過世了。2000年的時候。」
我錯愕地說不出話來
「一場意外，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我醒來的時候，他們說哥哥已經過世了，將他的心臟移植給垂危的我。在那之後，我就常常夢見妳，看來哥對你的牽掛還不是普通的深，連出事之後，嘴裡呢喃的名字都是妳。」
「怎麼會這樣……」
口中呢喃著他的名字，試著尋找一個出口。
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沉默良久，我打破了沉默。
「那你怎麼會用你哥哥的名字？」
「在靜養的過程中，我一度以為自己是我哥，他們也分辨不出來。後來發現不是的時候，也就將錯就錯了。很多事情我在他的生命中都不曾缺席，現在他卻在我的生命中永恆的缺席了。」
他哽咽了。
我沉默了。
「這是我欠你的，一個交代，一個真相。不然你可能不會原諒他吧！對了，我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東西，我想給你應該會比較好吧！那我先走了。」
他說完，拿出一個箱子，起身買單，走出門外，留下錯愕的我，和一個空的咖啡杯。

回到宿舍，我打開了箱子。
裡面有本黑色的手札、一本素描簿、幾張泛黃的紙張。
翻開手札，似乎是他的日記，看到那熟悉的好看字跡，淚在眼框打轉，在光的照耀下，像一縷銀絲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