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系，飄雪的季節‥蕼章　佐ｘ櫻

蕼─【冰山開始融化？】

　　　音樂，可以使人清醒，可以使人沉淪；

　　　旋律，可以使人愉悅，可以使人重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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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存心想把我氣死不成！！」再電話的一頭庸氣騰騰的火焰正怒罵著。

　　「沒什麼，我只是想好好休假一下。」深藍髮的他笑了，想起那連紅通通的小臉蛋，真誘人，「而且，最近我發現更有趣的人了。」

　　「什麼休假！什麼有趣的人！你年底，年底最好回來，免得別怪我抓你難看！」氣到爆炸的直接把電話切掉。

　　「再看看！」玄色珠子網落地窗外看了天空，勾起微笑，和風正緩緩前進。

×××

　　佳木秀而繁蔭，路上的小野花也不比玫瑰、百合差，夜來香被風牽引著向東往，草深無處不鳴蛙，那正是黃梅時節。

　　森林浴，風就像母親伸出雙手擁抱，風一樣就像父親一樣替子女頂天，遮蔽有害物質進入。風吹起櫻色長髮飄逸著，雙手張開，眼眸輕閉，將自己融入大自然進而來到無我的境界。

　　初夏，又道了牛郎織女日，時間不等人就好比我從不等時間。

“框郎─‥”

　　「歡迎光臨！」洛抬頭禮貌的拿出待客之道，後微笑道：「櫻小姐，今天來有事嗎？」看著小櫻左顧右盼的好像在找人，但她認識的人又不多，又道：「佐助先生還沒到喔！」

　　聽到洛的話，櫻顫了一下，然後走到屬於“她的位子”，眼神還是和以往一樣，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一樣的人物、一樣的飲料、一樣的蛋糕。一個精緻的黑森林蛋糕，再綿綿的海綿上有螺旋似奶油般的巧克力，鮮色亮眼的草莓放在上頭，「櫻小姐，這是新菜單！黑旋！」

　　「鮮奶油草莓蛋糕？」櫻斜了頭看著那黑森林，洛對應小姐的行為終於像一般女孩而微笑，他對她說：「還是櫻小姐想吃上次那種？」

　　手拿著叉子往蛋糕一角切下塞進嘴裡，「不要。」就和小孩才剛拿到糖果的喜悅，泛紅著臉就跟上頭的草莓一樣，一樣美。洛走回自己的吧臺擦擦桌子、打打蛋、麵粉，要不就畫蛋糕的形體作模型。

　　光陰似箭，到了傍晚人也越來越多，人潮湧擠著。

　　「老闆，三個鮮奶油，三杯卡布奇諾。」
　　「老闆，一杯錫蘭紅！」
　　「一杯加牛奶的大吉嶺。」

　　人多嘴雜，吵雜的聽不見古典音樂也打擾到櫻想休閒看書的心情，她瞪了左邊一排的吵雜，眼神由後掃前，前又掃到後，來回看好幾遍，原本怒式的眼神卻看見了久違的東西，她站起身走向吧臺對洛說，「把音樂關掉。」

　　起先他還不懂，只聽見又有新客人在喊：「錫蘭紅茶一杯！」

　　櫻拉了把椅子坐好，摸了摸上頭的蓋子，小聲的驚訝道：「沒有灰塵？」，掀開蓋子，按了一鍵，音調跟剛調好因一樣的好，一樣輕快、高亢，鋼身色澤也美，感覺常碰人保護著，「看來這台琴常被彈。」調音一定也是週期性的吧！

　　說想也是，原以為這咖啡廳是方的沒想到是圓的。

　　咖啡廳內吵雜，就算櫻按了一鍵也沒人聽見，除了洛，那架鋼琴在最深處，看見櫻笑了，她來也久了這是她第一次笑，落關了全部的燈，但也嚇到其他客人。

　　「啊！！停電了嗎？」
　　「怎麼會這麼暗？」
　　「不對啊！外面還是亮的！」

　　洛又開了櫻那的電燈，也應太久沒開了，燈為些泛黃，現在就和舞台的聚光燈一樣美。

　　Ｄｏ　Ｍｉ　Ｍｉ
　　Ｒｅ　Ｓｉ　Ｓｉ

　　輕快的節奏，在客人眼前她就是位業餘的音樂家，在她四周散發出不同的光芒，她的輕鬆、她的笑靨，總總帶給觀眾想聽下去的心情，儘管這裡的人都不認識她，認識她的音樂就好。忽然聽音低沉了下來，憂悶的心情也呈現在旋律中。

　　「咦？這、這不是那春野櫻嗎？」喝著卡布奇諾的客人忽然對旁邊的有人說道，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音樂會中連一根針掉了都聽的見，更何況這兒呢！

　　話傳進櫻的耳，她顫了一下，『有人知道了？！』她沒想到有人認的出她，她越彈越慢，間奏也變多了。

　　「對耶！不是聽說她被封彈嗎？」
　　「欸！真的是那春野櫻耶！」
　　「她怎麼會在這裡？」
　　「逃出來的嗎？也太大牌了吧！」
　　「但為什麼要到這小咖啡廳？」
　　「不知道耶‥‥」

　　很快的，又開始喧雜，等洛發現情況不對正準備上去時，“框郎─‥”，「歡迎光臨！咦？佐助先生，好客好客。」

　　「今天怎麼回事？燈都關了，招牌卻沒關，客人也還沒走？而且‥‥有點吵。」佐助皺了眉頭，在餘光中有一處的亮光，轉過頭忽然看到那光線，刺眼的反射瞇眼，後慢慢睜開。

　　微微聽見鋼琴聲，聲音很沉重又帶點憤怒，當他適應光線和黑暗交會點時第一眼看見的卻是一個孤單的女人正彈著悲鳴曲，身旁四周卻散發光芒，不同於一般人，想把她擁入懷中。

　　「好了啦！噓！她還在彈！」

　　漸漸的吵雜聲越來越想，也聽琴聲越來越大聲，感覺的出她的憤怒，她按鍵越來越緊湊，越來越快，她的眉頭攢蹙一起。

　　「哦？還滿厲害的嘛！」佐助揚起嘴角裂笑，一手靠在吧臺，輕輕一躍坐在椅上「欸，給我一杯維他命Ｃ的提神飲料！」

　　「好。」洛一貫的微笑。

　　好像‥‥有點過頭了‥？櫻意識到自己放太多情感了，準備轉圓回來，重鍵、輕鍵、重鍵、輕鍵嬉皮的樂章。

　　好像看的見兔子拿著懷錶跑，愛莉絲追著兔子跑，迷路了，隱形的貓為她帶路，香菇撕下是塊餅，撲克女王打曲棍球，個個都進洞，愛莉絲惹毛了女王，女王下令逮捕她，Ａ四劍客團團包圍著，帶愛麗絲印法院，吃了大餅變巨人，吃了小餅變螞蟻，兔子嘲笑著，毛毛蟲也嘲笑。

　　正有如愛莉絲夢遊仙境，一樣的逗趣、一樣的頑皮、一樣的夢幻。

　　Ｄｅｎ─‥　Ｄｅｎ！Ｄａ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滿滿的掌聲，尖叫聲不斷，不斷的叫喊，洛也笑了，佐助也拍手。

　　「呼！」櫻吐了一口氣，禮貌的向大家鞠躬，她其實沒有特別開心，她認為都被大家認出世春野櫻了，那他們一定也是看她那“春野”而掌聲的並不是因為她彈的好。

　　「安可安可安可！」
　　「白痴！音樂會哪有人喊安可！」
　　「好棒！！再來一曲！」
　　「我們還想聽！！在彈！」

　　她不管他們的叫喊直接走向了吧臺，她閉著眼坐在椅上、趴在吧臺上，「櫻小姐，辛苦了！來，這是果汁！」將果汁遞給櫻隨後也開啟整廳的燈光，客人們都變成了她的音迷，奔向她，你一口我一口的想和櫻說話。

　　洛也被突如其來的人潮嚇到了，直直請他們回座，他們似乎不聽勸，吵的讓櫻真的無法休息，看她皺的眉頭，玄色眸子一轉，一拉櫻的手往外衝，她也嚇的差點跌倒。

　　在街上跑著，沒想到那接人一點也不死心的跟著追，對於街上的人而言前頭男子笨的英姿、流的汗水、上揚的笑容迷倒在商店街上的婦人及年輕女孩，後頭女子也奔的蠢呼呼，那種上氣不接下氣、泛著紅亂的臉頰、小巧櫻桃的嘴，更是讓更多男子心動。

　　櫻色女孩抬頭一看，原來是他拉著她的手跑，冒了青筋用力甩手，兩人停了下來。

　　「你幹麻！」櫻不聲好氣的道。

　　「沒幹嘛！」佐助沒看她的眼左顧右盼的，小聲道：『找到了』再度抓起櫻的手腕，櫻想甩開卻甩不開、推也推不走，「走，帶妳去玩！」

　　「玩？」櫻不明白。

×××

　　「‥‥」碧綠色的眼睛不停的轉，好多好新鮮的東西都是她沒見過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玄色看著她這樣也笑了，他就知道她果然沒有一般女孩的青春。

　　滿滿的夾娃娃機、投籃機、賽車、拍貼等，對我們而言是小玩兒意的東西對櫻而言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物，她很懷疑自己看到的，她轉了又轉、看了又看，眼神最後落在海豚吊飾的夾娃娃機。

　　看著碧綠眼眸直盯不放，可見她真的很喜歡這遊樂場。

　　「來！」深藍男孩拉著櫻色女孩的手並走向那娃娃機，投了一枚十元，櫻色女孩放大了她的瞳眼，他對她笑了，頃刻間她心動了，不過一會兒“砰巄”的聲音只見男孩蹲下撿起，「這個給妳吧！妳喜歡吧？」

　　「不討厭！」

　　「呵。」真是不坦率的女孩。

　　後又拉著小櫻往拍貼機跑，十七歲的少女最喜歡玩這個了，雖然他並不怎麼喜歡拍照，但是為了她‥‥，「看這個地方，要笑喔！」

　　笑？她早就忘記怎麼笑了。

　　面無表情就跟冰山一樣，雖然沒笑，但還是一樣的美，只是他並不滿意，「櫻，來！」又拉了她的手，嘴往她的臉頰一親，櫻的臉就跟紅蘋果一樣的紅，驚訝的碧綠眼眸越睜越大，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等照片洗出來，佐助滿意的笑了，『真可愛』，分了一半給她，然後跟她說：「女孩子要笑才可愛，就先醬吧！我走了，掰。」

　　「什麼嘛！每次都這樣‥‥‥」看著手中大頭貼的自己，為什麼會臉紅？為什麼會心跳的好快？是不是發燒了？趕快回家。

×××

　　“鈴鈴─‥鈴鈴──‥”

　　電話響了，才剛出浴室還在擦頭的櫻接起，「父親？」太久了，幾年了，自從他媽媽過世後她再也沒和她爸爸說過話，甚至不甩她，「恩，他很好。」

　　「櫻，別忘了妳還有表演，不要貪玩，我會處理好妳的事！妳好好準備。」電話一頭的父親講話帶點冷風，絲絲溫暖也感受不到，從小她就知道她並沒有資格擁有任何幸福，因為是她自己把她的幸福給毀掉的。

　　不管她多怨、多恨，她也得接受媽媽是因為她才死的事實。

　　「櫻知道，父親不用擔心。」

　　電話掛掉後，她嘆了口氣，看了鋼琴上的照片她以前的笑靨多惹人疼愛，如今卻比冰塊還要容易凍人，她閉了眼想剛剛父親所說的話，『沒錯，我得努力。』

　　起身將手機放在桌上，看見那海豚吊飾以及和佐助的拍貼照片，她愣了一下，和她以前好像，表情自然，真的融入自然的情景，「宇、宇智波‥‥佐助‥是嗎？」，真是奇怪的人。

　　櫻沒發現，此時的她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