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知不知道? 《短篇小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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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陽台上

 

望向天空

 

一片又一片的烏雲

 

遮住了太陽公公的臉

 

今天的天氣陰陰的

 

走回房

 

拿起素描簿

 

開始畫

 

 

畫著腦裡面的那背影

 

我執筆

 

他的笑，很燦爛

 

 

清秀的臉龐

 

時尚的穿著

 

他真的長的很好看

 

在畫到他的頭髮時

 

我停下動作

 

 

開始下雨了

 

 

 

他是我的學長

 

一個很搞笑的學長

 

他人很好

 

不過有時候很愛欺負人

 

 

想到這就覺得好甜

 

 

雖然我們只是好朋友

 

但，我知道我對他不只限於友情

 

還有其他的情感

 

 

有時候他對我好時

 

心很溫暖，溫度差不多是地球暖化的溫度

 

 

雨越下越大

 

大到前方的建築物都很模糊

 

 

「叮咚—」

 

 

開了門

 

是一個全身都淋溼的男子

 

 

「學長」

 

 

驚訝著

 

 

看他全身都淋濕了

 

我趕緊拿毛巾給他

 

拿了杯熱可可還有爸爸的襯衫

 

 

「學長你怎麼會來呀？」

 

『因為…沒事，來看看我親愛的學妹的住家環境』

 

「喔」

 

他在我不知覺中走到了我的床邊

 

 

『小穆，這你畫的？』

 

「恩對呀！好看嗎？」

 

他拿著一張油畫，一張靜謐的風景畫

 

還有其他幾幅油畫

 

摸著我的畫布

 

看著每一幅畫

 

在他的眼中，感覺我的畫會發抖

 

他又環視了整個房子一圈

 

視線停在那座陽台上

 

沉思了一下

 

又回到畫上

 

 

『很棒耶，好久沒有看到那讓人驚嘆的畫了，真的好久了』

 

 

看著學長若有所思的表情

 

又看看我的畫

 

 

「我的畫真的有那麼美嗎？」

 

 

『恩，看的出來，你的每一筆都有著妳沉重的思念，一股很深刻的思念，但也令人心碎，從你的畫話看的出來，你是單戀吧！』

 

 

「應該算是，的確裡面有我的思念，能讓學長看出來，表示我隱藏的還不夠好，是嗎？」

 

 

他搖搖頭

 

 

『我從來都不覺得你在隱藏任何情感，你總是把你的感覺赤裸裸的攤在我眼前，這是讓我感到我們是沒有何距離的一點』

 

 

我們沒有距離？

 

可是現在我就覺得我們很有距離呀學長

 

只能從單戀裡，看著身旁的你

 

這樣還叫做沒有任何距離？

 

 

『小穆，我們出去吃飯』

 

「好哇」

 

瞥了一眼牆角裡的那幅素描，頭腦清醒了幾分

 

他拉著我的手，共同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

 

心理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如果學長看見了那幅素描，他會不會知道我的心意，還是視而不見，微笑度過

 

來到了一家很清境的餐廳

 

東西都很便宜

 

 

『我要豬排飯』

 

 

「那我要白酒蛤利義大利麵」

 

 

吃完飯後

 

學長說他要請客

 

所以當然很不客氣的錢就給他付啦

 

 

 

學長送我回家後

 

 

就送來了一個行李

 

「學長，這是？」

 

 

『我的行李，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同居人，請多多指教』

 

「可是我家裡只又一張床而已」

 

『我們睡同一張床，反正是雙人床』

 

 

說完他自勁的走入廚房

 

到了兩杯水

 

『喏』

 

「謝謝」

 

『時間還早，你想去拿裡玩嗎？』

 

「我想…我們淋雨，好不好？」

 

『在陽台？』

 

「恩」

 

『好啊』

 

 

推開陽台的門

 

 

雨的味道撲鼻而來

 

是那股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傾盆大雨，瞬間在身體上真實的感受到

 

 

『很舒服耶！』

 

「恩，的確」

 

 

望下這條小巷

 

一條黑色敞篷車停在我家門口

 

 

『欸，你等我，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不要跑出去，連一步都不准踏出』

 

 

我點了頭，表示答應

 

 

看著學長和敞篷車裡的人說說話

 

 

然後拿了一袋東西

 

 

便走了回來

 

看著房門漸漸的被打開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小穆，要不要吃鵝肝醬？』

 

「鵝肝醬？」

 

『對呀』

 

「哪來的啊？」

 

『問那麼多幹麻？一句話，要不要吃？』

 

「喔，好哇」

 

 

『那小穆你先去換衣服好了』

 

「恩，等等，你可別偷看喔」

 

 

看他不理我

 

 

只好靜靜的走到房間

 

換掉溼的衣服，穿上乾的

 

 

步入廚房，看著他認真的背影

 

 

也看看他手上的那瓶鵝肝醬，想想，如果我有這種老公，該有多好，但同時也在提醒自己，這是一個遙不可及的雲朵，怎麼碰也碰不到，沾上邊也不行，只能癡癡的望著

 

 

 

『小穆好了，可以來吃囉！』

 

 

「恩好」

 

當我坐在位子上時，你卻起身，不發一語的走進房間換衣服

 

當時想等你過來一起品嘗

 

但你卻走出去，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那時外面還是傾盆大雨，那時我還聽的清楚與掉落到地面的聲音

 

 

 

「學長你要去哪裡？」

 

看他沒有要停的意思，急的跑出門

 

「欸，學長，學長——」

 

儘管用力的喊，他還是拼命的往前走

 

 

「呵，算了吧，我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管他呢？」

 

 

走回家，關上門

 

坐在餐桌前

 

看著眼前的鵝肝醬

 

 

明明是兩份

 

但現再卻獨留我一人

 

 

 

挖了一口，放進嘴裡

 

濃郁感瞬間在嘴裡散開

 

流淌在味蕾的每一個落，順勢的到咽喉

 

每一口都是驚奇，都是心酸

 

 

心酸，明明眼前應該要有人在，但那個人卻不知在何處

 

 

挖下第二口，放進嘴裡

 

眼淚間接的落了下來

 

 

『學妹我回來了！』

 

「嗯？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哪有不要你？我只是去買個冰淇淋而已』

 

 

「噹」

 

當聽叉子掉到地板的聲音時，我已經在你的懷中，不想離開

 

 

『小穆』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以為你要拋棄我了，幹麻不跟我說你就自己跑出去了？而且我一直叫你，你都沒聽到嗎？」

 

『呃，沒有』

 

並沒有理會他的反應，依然抱著他無聲的哭泣　

 

 

『小穆，那你還要吃鵝肝醬嗎？』

 

我點了頭

 

擦乾眼淚坐在桌前繼續嚐著我的鵝肝醬

 

 

 

漸漸夜晚到來，月亮也出來

 

 

洗好澡躺在床上，以後我旁邊會多一個人了呢！

 

 

『小穆我們睡覺吧！』

 

「喔好，我切小燈」

 

伸手要打開台桌上的燈

 

這時腳卻一滑抓著被子，但顯然沒有用

 

再抱著忍痛的時候

 

我的腰被學長揉住，一個使力，我的身體變往後轉，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瞳孔放大好幾倍的學長

 

 

「學長」

 

他的臉逼近

 

直到我們的嘴貼在一起，莫名奇妙的貼在一起

 

 

不久，他放開我往旁邊躺

 

 

『欸，小穆，這我的初吻』

 

 

「這也是我的初吻耶」

 

 

說完這一句話睡意席捲而來，漸漸的眼皮沉了

 

 

他聽到旁邊有著規律呼吸，不自覺轉頭

 

 

 

『睡著了』

 

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睡著前順便再她的嘴唇上烙上一吻

 

 

今晚很寧靜，嘴角裡掛著溫柔

 

 

 

『早安』

 

「早，學長你在做早餐喔？」

 

 

他點了頭

 

吃完早餐後

 

就踏上前往學校的路段

 

 

當放學時

 

站在校門口的我，手不自覺得被牽起

 

往家的方向走

 

 

家裡有一隻貓

 

他叫做—電鍋

 

為什麼要叫電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牠叫電鍋

 

 

「電鍋我們回來囉！」

 

 

「喵—喵」

 

摸摸他的頭就走進廚房洗手

 

 

『小穆你晚餐要吃什麼？』

 

「吃飯阿，要不然要吃什麼？」

 

 

『那吃頓飯好不好？』

 

「好哇」

 

 

趁他在煮飯時，溜進房間裡完成那幅畫

 

 

加強陰影，暗帶還有立體感

 

一筆一筆的畫上

 

也在裡面注入我的感情

 

最後簽上我的大名

 

 

 

「終於畫好了！」

 

『小穆飯好了』

 

「好」

 

 

趕緊把畫收起來，會心一笑

 

 

「看起來好好吃喔！」

 

『是吧是吧，拜託，是我煮的怎麼會不好吃呢？』

 

「呵呵」

 

「飯都快涼了，趁熱吃吧！」

 

 

說完後，吃下第一口

 

濃濃的奶香味瞬間散開在嘴裡

 

任何一種食材都很鮮美

 

 

「學長你很喜歡做菜嗎？」

 

『怎麼這麼問？』

 

「因為你的料理裡有好多好多你的開心，所以我想你應該是很喜歡做菜吧！」

 

他只是默笑，沒有回答

 

吃飽我提議去走走

 

接著牽著電鍋就出去了

 

 

夜晚很美

 

風默默的吹來，輕輕的碰在我的臉上又快速的拂過

 

 

來到附近的星巴克

 

 

他買了兩杯的焦糖馬奇朵

 

雖然第一口是甜甜的

 

但搖均勻後，就能嘗到咖啡原有的苦味

 

 

很奇妙的口感

 

 

 

 

『童亦涺』

 

一個女人叫著學長的名子

 

『魏可憫』

 

是那個女人的名子

 

 

他們兩個一見面就抱了起來

 

他們的話題好多

 

還我不知所措

 

「呃，學長我先回去囉！」

 

他好像沒聽到

 

「走吧電鍋」

 

牽著電鍋回家了

 

 

 

打開電視

 

遙控器一直轉一直轉

 

想把注意力放在電視上，卻始終想到學長和魏可憫的笑顏

 

 

不知不覺漸漸睡著了

 

 

但突然眼前黑黑的卻有了光芒

 

痛苦的睜開眼睛

 

一個滿身酒味的學長走進來

 

 

「學長，你怎麼醉成這樣？」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壓在我的身上

 

 

『小穆』

 

吻了我

 

這吻很長久

 

也很深

 

不給人一絲喘息的時間

 

 

就當要拖下衣服的那一刻，瞥到了牆腳的那一幅畫

 

理智告訴我不可以繼續了

 

 

「學長放開我，學長！」

 

『小穆！』

 

趕緊把衣服拉好，不敢直視學長

 

『對不起』

 

「沒關西」

 

說完他進去沖澡

 

而我只是拿著衣服在浴室門外等他

 

當他出來時，只有圍著一條浴巾

 

「學長這是你的衣服，趕快穿起來要不然會感冒的」

 

『喔好』

 

 

他忽然抱住我並且：『對不起小穆，我應該先經過你的同意』

 

而我卻激動的推開他

 

 

「就算這樣，你又不愛我，只是單純的把我當作學妹，你覺得我該如何同意呢？」

 

『我…』

 

「欸，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不是喜歡而是愛！」

 

哭了，歇斯底里的哭了，藏在心裡以久的愛已經說出來了

 

 

 

『小穆』

 

「可是當我看見你和魏可憫在一起的時候，我告訴自己，真的要放棄你了，不管我的腦海裡浮的是哪張臉，不管我現在在幹麻，我都應該放棄你」

 

 

『…』

 

「以前看到你，我都要問著自己，欸，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愛你？總要這樣的問著自己，悶在心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抓著

 

『小穆，聽我講，其實我搬過來的原因沒有別的，只是因為我愛你，父母沒有反對是因為你我早在以前是青梅竹馬』

 

「啊？」

 

『相信我，小穆我是愛你的』

 

「學長」

 

在他的懷裡啜泣

 

 

 

 

 

 

 

 

騎著單車

 

 

往餐廳的方向騎去

 

 

想想離跟他告白的日子已經有三個月了

 

 

 

 

踩著踏板一步一步的縮短我們見面的距離

 

 

現在的他繼承了他爸爸的公司，而我現在是一個插畫家，偶爾畫畫素描、水彩、油畫

 

 

我們依舊住在那個小套房裡

 

依舊睡在同一張床上

 

 

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是我們的關係

 

雖然成年了，但還是習慣叫他學長，這樣的感覺也沒有不好，而且也挺甜蜜的

 

 

 

 

口袋裡有種酥麻感

 

 

拿起電話一看，笑了一下

 

 

「學長」

 

『小穆，還沒到啊？』

 

「快到了，再五分鐘」

 

『恩，慢慢來不要急』

 

「學長，你愛我嗎？」

 

『小穆你這不是廢話，難道你覺得握不愛你嗎？』

 

現在能想像他那帥氣的臉龐有著一絲怒氣

 

「那你覺得我愛你嗎？」

 

『那得要問你啦！』

 

「你想知道嗎？」

 

『當然想，對於我的未婚妻我怎麼會不想知道呢？』

 

「真的想知道？」

 

『恩，真的』

 

「等我去到餐廳再說吧！掰掰」

 

『喂…』

 

掛掉電話後我輕笑

 

 

他還是一樣單純的可愛嘛！

 

踩著腳踏車

 

 

看著一公尺前的餐廳

 

 

一家英式鄉村風的餐廳

 

也看見一個穿著時尚的男人對著我揮手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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