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天下無雙（22）

‘過來，啊本。’

一老一少在道館後面的練武場中，一如既往的研究著武道。

陽光熾熱且明媚，把沙石照耀成金黃色。

是個練武的好天氣。

只見老人雙手握刀，腳步緩緩拉開距離。

目視前方遠處，調整呼吸。

壓低身子，往前躍進。

比火更猛，卻又如流水般流暢。

比風還快，卻又如大海般穩重。

‘阿本，這就是浮舟步。’

才剛滿十歲的阿本被眼前的完美武技震懾住了。

頓時無法反應。

‘師傅。。這也太難了吧。。’

‘呵呵。。傻孩子。。為師用了一生的經歷，才磨練出現在的這一招啊。’

柳生宗嚴在阿本不斷的要求之下，再一次展出了浮舟步。

阿本晃著腦袋，感歎的說：‘師傅。。。我覺得我真的學不來。。。。’

話還沒說完，柳生就用刀背輕拍阿本的腿。

‘別廢話了，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東西啊。’

夕陽西下，一老一少的身影隨著風而躍動，

汗流如雨，卻為了更強而毫不在乎。

少年努力著，夢想一天能成為師傅般的人物。

有多麼的用功，就有多麼的強大。

阿本深信不疑。

一個月后。

少年的步伐開始有了些許老人的影子。

練武場上，陽光依然耀目，

卻帶著微微春風，隨然飄蕩。

練著練著，午休之時到了。

師徒兩坐在練武場旁的大樹下乘涼進餐。

‘本。。看來你的浮舟步終於有了起色了啊。’

‘當然啊，每天都在練步法，哎喲師傅，我連怎麼握刀都忘了啦！’

柳生無視徒弟的投訴，拿起剛泡好的抹茶清償了一口。

他心想：‘剛泡的茶味道仿佛還不夠濃。’

柳生還在品嘗茶的味道的時候，阿本因為練武太過疲累而睡著了。

茶味因為蒸汽而飄散，葉子因風吹而落下，

掉落的葉與茶的味道構成了一副宜人的風景。

老人沉醉其中，沒被身邊少年打呼所影響。

就好像少年的打呼聲也是這風景重要的一部份。

少年在幾個時辰后醒了，用力伸直四肢然後跳跳跑跑著。

精力充沛。

當少年被告知又要開始練步法的時候，他崩潰了。

‘啊！！！！ 我不想學什麽浮舟步了啦！ 這種招式只有師傅你才能學會的啦！’

阿本趴在地上吼叫，妄想能博取師傅同情。

‘不行，步法是劍客的基礎啊。’

‘那師傅你看我要練多久才能學好浮舟步！’

柳生手中的茶杯還留著餘溫，輕輕喝下然後面不改色的說：

‘以你的資質來說三年左右，已經差不多是最快的了。’

阿本再一次的崩潰了。

‘那最快是多久！’

阿本想以最快的時間結束步法的練習。

柳生被阿本一問，瞬間陷入了回憶的深淵。

阿本看到老人嚴肅的臉容，以為問錯了問題，連聲說對不起。

老人還是一言不發。

不久，老人開口了。

 ‘最快的是半年。’

阿本突然釋懷了，暗想原來師傅是因為認真想問題而顯得嚴肅。

‘這麼快，是師傅你自己嗎？’阿本問。

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如此強烈。

柳生宗嚴帶著悔恨的聲音說：

‘是柳生宗距，他，是我的兒子。’

阿本正想出聲的時候，老人突然放下茶杯，牽著啊本的手，帶他到大樹下輕輕坐著。

和少年訴說那段深埋腦海中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