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你還愛我嗎？第十九章

「鼬！」鳴人一看到他，全身就立刻處於戒備狀態。

他可沒忘記十二歲那年發生的事，雖然往事已久，但記憶依舊歷歷在目。

那年的鼬在他眼中，幾乎就是危險強大的代名詞，覺得自己在他的注視線儼然就是如同沙粒般渺小的存在。他的強大和自己的弱小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那時他的一字一句，自己都只能照著去做，毫無反抗之力，恐懼從心裡油然而生。

但那是從前。

從前他弱小，需要強者的保護，因為弱小，所以他可以選擇逃跑。

現在則否。

先前的他是被保護者，他可以為一切的逃避找理由，為一切的軟弱找藉口。

但現在，他是保護者。

倘若連保護者都離去，那底下的被保護者怎麼辦？

他們因為相信他而讓他成為火影，他自然也要相信自己。

「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薄唇淡淡的吐出這個句子，態度從容。

「不是來找我打架？難不成我還要拉張桌子請你坐下和你泡茶聊天？」鼬的行為讓他摸不著頭緒，他不可能是來捉他去曉，這太蠢了，就算他真的對自己極有信心也不該如此，再說他好像真的沒有要動武的意思。

在搞什麼？

「你要真想這麼做也行，不過我覺得你只是隨口說說。」漫不經心的回答，接著便切入正題，「鳴人，你自認對曉了解多少？」

我對曉了解多少？這是我要問的問題吧！到底是哪根筋不對跑來找我鬼扯？

見鳴人不答話，鼬逕自說下去，「我希望你不要被曉捉到，你不知道曉真正的企圖，所以你不知道你一個人牽動了多少事，你真的被捉到，毀滅的絕對不只你的世界。」

「為什麼對我說這些？什麼企圖？你不也......」鳴人的話說到一半便被打斷。

「鳴人，你已經夠大，該學著不要只會看表面了，看到曉的成員不要想說那會是什麼好人，天真這種東西已經離你很遠了。」鼬沒有回答鳴人的問題，只留下這番謎樣的話便離去。

「喂......」鳴人來不及叫住他，只留下強勁的秋風從窗子吹進的落葉和迴響在空中傳不進該傳的人耳中的聲音。

什麼......意思......？

「鳴人，你剛剛......」鹿丸衝進火影辦公室，卻只看到鳴人愣愣的望著窗外，他是聽了井野的話才來的，固然是該相信他，但很多事丟給一個人承擔未免也太沉重，很多事是要大家一起面對的。

這才是夥伴的定義。

「我沒事......」鳴人回神，敷衍的回答鹿丸，鹿丸狐疑的看著他。

不要只看表面是嗎？

我早就知道了......

「鳴人，」鹿丸再喚，鳴人回頭，無辜的睜著湛藍雙眸望著他，但他無動於衷，「鳴人，剛剛誰來過？」單刀直入的切近核心，毫無修飾。

「沒有阿，剛才沒有誰。」鳴人鬆了口氣，他以為鹿丸會用奇怪曲折的方式套他的話，他拿那種東西最沒輒了。

擅於精密構思的，是鹿丸、寧次，還有佐助，不是他。

「是嗎？那你剛剛為何叫井野出去？」鹿丸用平靜的語氣問，沒有絲毫的起伏，這是鹿丸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因為我…..剛剛突然很想抓癢，但我如果在井野面前抓癢她一定把我報打一頓，所以……」鳴人打哈哈的帶過。

他不想把鼬的事情告訴鹿丸，因為他憑著直覺感受到事情並不單純，不論是宇智波家的滅族還是曉，背後的動機鐵定不如想像中一般，而且先前的鼬確實沒有惡意。

鼬想警告他，但他到底要警告什麼，這才是鳴人摸不清頭緒的地方。

太詭異了。

有什麼東西在隱隱進行著，但自己卻看不透究竟為何。

「鳴人……」鹿丸嘆了口氣，「我希望，你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我們一同來承擔，包袱太重的時候我們隨時都可以換人，不用都靠你一個人，這樣太累，而且你也不是聖人，我們也不希望你是，你可以選擇當個有肩膀的平凡人就好了。」

其實鹿丸原本要說的並不是這些，但當他想套話時念頭卻轉了一下，不是鳴人自己說出來的又有什麼意義？就算真的有人來過又如何？鳴人再笨也不至於笨到被套出是誰來過，當忍者沒讓他聰明多少，但當了火影並且開始學著跟長老周旋倒是讓他成長不少。

重點是他不想強迫鳴人。

他大可可以拿出審問犯人那一套，不用動武，只需言語便可知道答案。

但那就不是同伴了吧？

同伴，就應該要互信互助，而不是猜忌逼問吧？

「我相信你。」鹿丸直勾勾的望向鳴人的藍眸，眼中的堅定毫不掩飾。

「嗯。」鳴人心虛的低下頭。

我知道你們相信我，如同我相信你們一般。

正因如此，我才沒有告訴你們。

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一切由我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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