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露】迎風而馳 第三章

「喂！那邊的，給我認真一點，不要以為隨便打混時間到了我就會放你們走，沒把操場上的草拔完通通留下來。」主任在操場上頤指氣使的大喊。

「如果是你的頭髮我一定卯起來拔，禿驢。」戀次的聲音從操場的另一頭吼過來。

這話惹的全班一陣笑，不過主任就笑不出來了。

「留校服務改期為兩個月。」他了臉色從青轉為紅，再變成深紫之後，惡狠狠的宣布。

這對我們倒不成什麼威脅，反正我們本來就天天被罰留校，就算沒有戀次這句話我們也會再因為別的事情留校，只是他剛好說出了我們的心聲罷了。

我還看到好幾個人偷偷背著主任對戀次比大拇指，我們班一直都是很墮落的。

但想起剛才的風暴，現在的平靜簡直是不可思議。

「妳為什麼要替我頂罪？妳是覺得我沒有擔當、無法承擔這一切嗎？」戀次面色扭曲的對露琪亞吼。

「戀次，你冷靜點……」我試圖安撫他，因為他看起來已經是衝動到了極點。

「我只是覺得事情是我傳出去的，害全班都被捉是我的錯，所以我有義務把責任扛下來。」很理所當然的感覺。

雖然露琪亞是很冷靜的在說這番話，但我認為露琪亞越理性，戀次就會越暴躁。

「露琪亞，妳少說兩句啦。」

「那禿驢試問誰帶頭的，妳又不是，承認什麼啊？」

「她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

「你是帶著雨龍和一護去起鬨，我則是全班，說起來我的錯還多過於你。」

「其實話不是這麼說……」

「說到底妳還是覺得我沒擔當。」

很好，這兩個人，完全無視於我的存在。

馬的，我這麼辛苦的當中間調解人是幹什麼啊？

「你們不要太過份喔，我在這裡幫你們調解居然沒有半個人鳥我，」不顧形象的罵了出來，「明明就已經沒事了，留校也已經罰了，你們到底是想怎樣？不然我現在就把那禿驢叫回來記過，這樣你們爽了吧，幹。」

噤若寒蟬。

剛才火爆的氣氛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

靜。

默。

最後，是雨龍打破了僵局。

「戀次，其實露琪亞沒有說你沒擔當，她只是覺得自己也有責任才出去承認的。露琪亞，妳不該在沒和我們商量的情況下自己跳出去承認，天知道主任在氣頭上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你們兩個都有錯，都要反省。」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冷靜，以旁觀的角度做分析，也難怪他是班長。

此時正好班導回來了，她見狀，馬上就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她悠悠的開口：「又被罰啦。」說的很不關己事。

我們與班導之間有個協定，這是她在我們第一次闖禍後，以很嚴正的態度說的。

「我知道你們這班就是愛搞怪，沒事喜歡搞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來做。我要你們自己去選擇，如果要我對你們闖的禍負責，那你們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因為我凡事都要管、凡事都會去干涉，但我給你們第二個選擇，如果你們做的事只是單純的惡搞，並不危害社會或是違反法律的話，我就讓你們去做，可是你們必須對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不管是被記過還是怎樣的，我都不會出面幫你們求情，怎麼樣？」她揚著瞴眉問我們。

其實她長的還挺正的，但這不是重點。

我們選擇後者，因為對我們而言，與其讓班導把我們盯的死死的，還不如讓我們自己去面對我們犯的錯，而從此之後她也就真的沒再管過我們。

反正我們也早就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了，這點最起碼的認知我們還是有的。

我們自然也不會去做什麼犯法的舉動，畢竟真的做了對我們也沒好處。

你說既然知道是錯的為何還要做，那是因為我們每天的日子都過的很一成不變。就是不斷的上課、考試，上課、考試，反反覆覆的上課、考試，之後還是上課跟考試，如果不弄點有趣的事是會很無聊的。

其實我也知道這個理由很可笑，但世界上如果少了一群可笑的國中生，那會讓很多人都失業的。

離我們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主任。

「怎麼會吵架呢？你們該不會為了誰要擔錯這種事情吵架吧？」

真不愧是班導，一眼就看出了我們的問題。

「這沒什麼好吵的吧，我們班向來就只有全班一起罰，而沒有個別記過的過去存在吧。」很心平氣和的評論出事實。

我一直覺得她面對我們闖禍的高頻率來能如此氣定神閑、坦然以對，是種已經接近神的境界了。

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只有她才能帶領我們班。

「成浩，你……還在生氣嗎…..？」緋洬突然探頭問我，打斷了我剛剛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回想。

「沒有……不會了……我現在看起來像在生氣嗎？」

「不會，我只是問問而已。」緋洬回答，起風了，對我而言是迎面的風，對她而言則是背風。

烏黑的髮絲就這麼的被吹起。

「只是，我覺得，成浩當時的樣子……好像什麼在心中很重要的東西……被破壞了……」

一番謎樣的言語。

我也就這麼接受了。




***閒聊分隔線***
我是半夜偷偷上來發文的壞小孩
真的沒空多說什麼
因為我要下了
唉~二次機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