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 (十七)
第十七回 夜侵敵營
沒想到我第一天上朝就接到了這個「打仗」的任務，對我來說戰爭這種事情是歷史課本才會出現的東西，要我耍耍拳腳功夫那可以，但是打仗？
開什麼玩笑！我連馬都沒騎過！那種感覺就像連汽車駕照都沒有，就要你直接去F1賽車場跟人賽車一樣，真的有夠荒唐。
就是那個蘇鼎風多嘴，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老子，他擺明就是想要讓我去送死，好陰狠的心啊！難怪恭鈞王一直不讓我接觸朝政，因為內幕就是那樣黑。
在皇帝宣布五天後出發至西北討伐，這個會議才算結束了，退朝的時候，那位彪形大漢金將軍來到我面前，他身旁跟了好幾位武官，只見金將軍面色凝重地跟我說「霧庶國的公主非常狡詐，我們屢次都捉拿不下她，此次妳去前線作戰，務必小心，也請證明給我們所有人看，你夠有本事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們兄弟全體上下必會接納妳。」
我淡然一笑「那就請你們等我傳來捷報的好消息！到時候回京，記得請我喝酒啊！」
金將軍嚴肅的臉龐頓時露出一抹微笑「硬漢子！話別說太早，妳若真的打贏了，莫要說請妳喝酒，跟妳結拜也行！」
「好！一言為定！」我說完後伸出拳頭，金將軍笑而不語，也一樣伸出右拳與我的拳頭擊在一起，完成了男子漢的誓約。
老實說，武官為人就沒那麼陰險毒辣，我反而喜歡他們那種直爽豪氣，雖然他們在朝廷上也一樣逼我出戰，但他們至少是希望我能證明給他們看我是有能力的，而不是一開始就想要設計陷害我，從剛剛金將軍代表武官發言，就知道金將軍是所有武官的頭領，如果能得到這位金將軍的認可，那上百位武官都將會是我在朝廷上的靠山，這樣的能力至少可以跟左丞相一派的人抗衡。
所以說，只靠皇帝跟恭鈞王撐腰是絕對不夠的，既然都來到皇宮了，當然就要好好大力拓展一下我的人脈，這樣東方王府才會多一份保障。
目送金將軍離開後，恭鈞王這才來到我旁邊，悄聲詢問「金將軍都跟妳說了什麼？他們一夥人沒為難妳吧？」
「他們只是跟我說霧庶國公主非常狡詐，他們多次捉拿不下，希望我這次前線作戰要小心行事，而且也希望我藉由這次作戰可以戰勝，繼而為我威武大將軍的身分正名，金將軍還說等我打贏回來就要跟我結拜呢！」我笑呵呵地說。
恭鈞王頓時睜大了眼睛，詫異地說「金將軍真的這樣跟妳說？」
「我騙你幹嘛阿？」我有些困惑地問「怎麼了？很奇怪嗎？」
「是稀奇，金將軍從不跟人結拜，此次對妳開這個金口，看來並未對妳有輕視之心。」恭鈞王說到這裡，面色擔憂的看著我說「書兒，妳不曾帶兵打仗過，這樣真的能行嗎？戰場絕非兒戲！」
我嘆口氣說「所以出發前這五天，我會加緊練武並看大量的兵書，臨時抱佛腳囉！」
恭鈞王一聽，臉色瞬間鐵青「戰爭可是妳臨時抱佛腳就能成的嗎？書兒不可輕敵啊！妳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妳要本王怎麼辦？妳也是本王的孩子啊！」
「父王，你別擔憂，孩兒吉人自有天相！樂觀點！」我說完後拍了拍恭鈞王的肩膀安慰，其實我自己表面鎮定，內心也是慌的一匹。
雖然我已經不是人類了，是不是那麼容易死我是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得要好好耗在敏兒那邊，趕緊學習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至少能在危急關頭救自己一命。
戰場上命如草芥，我這輩子連雞都沒宰過，更何況是殺人！我真的很想變成女子吶喊『臣妾做不到啊…』
※※
果然這消息傳的很快，我才剛踏回我的敬峰閣，我的四個老婆早就站在面前等我回來，耶律蘭及武氏姊妹都是一臉著急，就唯獨站在最後頭的敏兒一副老神在在的雙手交疊胸前。
我有些失笑「妳們這是幹嘛？等老公下班回家嗎？」
耶律蘭及武氏姐妹一臉愣住，顯然還在琢磨我話中的意思，反倒是敏兒哼然醫笑「我只是閒著無聊，被姐姐妹妹們拉來這裡等妳回來，不然妳以為咧！」
「敏姐姐，妳怎麼這樣跟夫君說話。」武彤有些詫異地看向敏兒，敏兒只是聳了聳肩，認真地說「夫君就喜歡被虐，下次妳們閨房樂趣時可以試試，效果挺好喔！」
武彤一聽聞，瞬間與文彤及耶律蘭對眼，各個都是羞紅了臉低頭，好像真打算下次就來試試看。
我瞪著敏兒忍不住念道「妳不要亂教一些有的沒的！」
突然，敏兒傳了密音在我耳邊響起『還不是妳那三個老婆跑來對我討教要怎麼取悅妳，誰叫妳三不五時跑來吵我！讓她們誤以為我有什麼特別的秘訣！』
聽完只後我只感覺額上三條線，這敏兒嘴巴老是吃炸藥，哪有什麼取悅我的地方，敏兒只是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叫作倪楚心，就這樣而已。
「妳們若沒有事情的話，先各自去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跟綺凌說。」我說完之後正打算拉著敏兒就走。
沒想到耶律蘭這時開口說道「夫君…若可以的話，我們也想跟夫君一起討論，好嗎？」
「我也想為夫君分擔。」文彤怯生生地開口。
武彤期盼的眼神望著我，緩緩說道「我也是。」
敏兒再次傳音給我『她們都知道妳被皇帝冊封為威武大將軍，剛剛府裡就傳遍了妳要去西北方討伐霧庶國的事情，都替妳感到緊張啦！不要只拉著我討論這些事，妳自己也要去想辦法應付其他老婆好嗎？』
我白了敏兒一眼，這個臭女人，不得已我只好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那我們一起去千書閣內討論吧！」
我瞬間就看到耶律蘭及武氏姐妹的眼睛雪亮亮了起來，讓我忍不住覺得這三個女孩真好哄。
我們都進來千書閣之後，我坐在長桌的主位，其餘兩側各自坐著兩個老婆，我看著她們後，淡淡地問道「妳們都知道了我五天後要去打仗的事情吧？」
耶律蘭首先憂心匆匆「夫君從未帶兵打仗，此次前去凶險無比，夫君可有想法？」
我閉著眼睛沉思，現在都火燒屁股毛了，她們也想幫忙，我也只能找點事情給她們做，不然這三個小妞只會窮緊張，於是我張開了眼睛看著她們，開始逐一分配工作，我首先看著耶律蘭說道「小蘭，這幾天妳開始翻看地理書籍，明天跟我匯報西北那裏的地理環境以及霧庶國的相關記載。」
耶律蘭一愣，隨即點頭說道「好，我記得至少有三十幾本相關書籍，明日給夫君細說。」
我看向武彤，對武彤說道「這次皇上給我派遣了三十萬精兵隨我至西北征戰，妳幫我找最知名的兵書，並且幫我查看帶兵打仗該注意的事情以及提供至少五十個策畫謀略給我，明天我也會去找妳。」
武彤拱手說道「是！臣妾接令。」
我轉頭看向文彤說道「妳就在這幾天教我如何瞬移，行嗎？」
文彤眉頭一緊，隨後說道「這項功夫最少需要五年才能學會，夫君妳…」
「沒事，妳儘管教我，我能吸收多少就多少，明日開始我也會去找妳。」我輕聲一笑，如果我還是凡人之體，那可能真的需要五年以上，但我現在的體質已經不是人，或許有機會可以在短時間內學會。
文彤拱手說道「是！臣妾遵命。」
「至於妳…」我視線望向敏兒「妳教我如何將那股『內功』隨心所欲地運用出來。」
敏兒嘴角帶笑「不容易喔！當初我也是花了數年才完全掌握，妳五天內想要學會，不可能。」
我臉色瞬間沉下來，我自然知道體內這股能量不易掌握，但沒想到連敏兒都需要花費好幾年才掌握自己全部的能力，我現在能不能安全活著回來，一部份也得仰賴這股能力才行。
我看著耶律蘭及武氏姐妹說道「妳們各自去幫我準備吧！我現在開始要先跟綺凌討論內功心法。」
看著她們各自離開去忙了，我便急匆匆的拉著敏兒去她的凌雲殿，到這時我才能卸下面具，一臉苦逼的看著敏兒「欸，真的沒辦法嗎？」
敏兒悠悠地說「現在人世間的任何刀槍棍棒都傷不了妳，除非是施了咒術的武器才有可能造成損傷，所以妳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死不了。」
「那我該怎麼掌握這股能力？」我輕嘆。
「使用之前，妳得先學會將所有思緒排除，專心想著妳想做的事情，便可以辦到，但是思緒是很難控制的，不然怎麼會有思緒萬千這句話。」敏兒聳了聳肩續說「目前除非妳的生命遇到危險，才會直接激發能力保護妳，不然妳若想要隨心所欲使用這些能力，妳就得要學會將自己置於一種『空境』，然而這需要時間練習，之後妳才會越來越得心應手。」
我有些困惑的看著她「空境要怎麼達到？」
敏兒理所當然地留下一句「就放空啊！先讓自己腦海一片空白，然後就可以專注想著妳想做的事情。」
我細細琢磨著敏兒剛剛的話，試著放空大腦呈現一片空白，之後專注想著讓身體飄浮在空中，隨後我的身體開始有一種輕盈感，真的開始懸浮於空中，敏兒則右手撐著臉蛋，像在欣賞一個動物一樣的眼神，笑眼瞇瞇的看著半空中的我。
我驚喜發現我居然一次成功，正想低頭向敏兒炫耀，腦中瞬間跑過一堆訊息『看吧！這有什麼難？我還不是好聰明的辦到了！』、『不知道耶律蘭查的怎麼樣了？』、『我真的能將兵書實際運用在戰場上嗎？』、『要是我學會了瞬間移動那真是超酷的』。
這些訊息蜂擁而至，立刻將我想漂浮在半空的念想給擠到後面去，想當然，我立刻從半空中墜落到地面，忍不住痛哼一聲，這下摔的可不輕啊…
「呵呵，妳以為簡單啊！」敏兒看著地板上狼狽的我，再次說道「想要成功很簡單啊，重點是妳根本不可能持久，因為思緒會一直湧出來，所以我才說需要一段時間練習，短時間是不可能隨心所欲的。」
這下我終於懂了，為何需要那麼多年，控制思緒真的不是簡單的事情。
※※
這幾天我在耶律蘭的幫助下大致知道了西北那裡的地理環境，那裡有點類似蒙古大草原，霧庶國的前身本來是遊牧民族，而且都是母系社會，彪悍的都是女人，就在五十年前，有一位女勇士統合了所有部落，並且建立了霧庶國，雖然國家人口不多，區區幾萬人，但是每個人的戰鬥能力都相當強橫勇猛，所以很多地方的兵將都打不過，根據書籍記載她們一個女勇士可以輕鬆打贏五十個青年壯漢，殺人也不帶眨眼。近這五年來，帶兵征戰的是霧庶國的公主，這女子自小熱愛兵書，追求強悍，並在短短五年來已經併吞了其他小國，拓寬了霧庶國的疆土，現在竟野心勃勃的也想南下併吞曌國，雖然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曌國的人口可是達到百萬，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我只能說這五天是我這輩子最忙碌的五天，因為我得背熟那裡的地理位置名稱，熟讀武彤整理出來的五十個兵法內容，還要抽空練習文彤教我的瞬間移動，以及敏兒要我學習的放空思緒維持能力的時間。
忙死了！可是再忙，也還是迎來了準備出征的這一日。
我一早就穿上了恭鈞王為我制定的盔甲戰服，據說已經是請了全曌國最頂尖的打鐵師父日以繼夜製作出來的輕盈戰甲，但還是他媽的重！我預估至少也有十公斤跑不掉！這身重不拉基的戰甲只會拖累我的速度。
「書兒，準備好了嗎？」恭鈞王一臉憂心地走到我面前問道。
「可以了。」我拖著沉重的步伐，朝恭鈞王走去，只見恭鈞王身旁站著武彤，她也同樣一身戰甲，忍不住詢問「這是？」
恭鈞王淡淡地說道「本來出征沙場是不可攜帶家眷前去，但皇上允許可帶一位妻子隨妳前去，本王便挑了武彤隨身保護妳的安全，再加上武彤會醫術，本王可安心許多。」
雖然我對武彤的武功沒有懷疑，但沙場畢竟是危險的地方，看到恭鈞王那個固執的眼神又跑出來，我知道我拒絕也是枉然，只能默默接受他的安排。
出征沙場前，都還要再去面見一次皇帝，所以這次由恭鈞王帶著我跟武彤來到了皇宮，皇上這次不是再大殿面見我們，而是在他的尚書房，書房裡還有齊公公跟金將軍。
只見皇上笑臉迎人的對著我們說「你們來了！」
我們全部跪下喊道「拜見皇上。」
「免禮免禮！都平身吧！朕剛好在跟金將軍談論目前的戰況。」皇上說完之後示意金將軍，金將軍拱手行禮之後便轉身對我說道「目前我們已派了十五萬精兵去前線支援，你只需在帶領剩餘十五萬精兵與之會合在馬岩坡即可，主要軍營設置在那，我另有派遣心腹陳實及王傳德全力協助你。」
我拱手道謝「多謝將軍協助。」
金將軍輕嘆道「陳實及王傳德因我命令會聽命於你，但其餘兵將對空降下來的將軍或許不會心服，就得看世子的本領了。」
皇上龍顏不悅「若遇到不願聽命的，一律以軍法處置！有違軍令的則一律殺無赦，明白了嗎？」
以暴制暴從來就不是個好辦法，武官都需要用本事去懾服，皇帝這種思緒顯然就不是個武官思緒，果然我眼角餘光就看到了金將軍一閃而過的不滿，但我還是拱手接令。
皇帝這才擺了擺手說道「金將軍，送威武將軍出發吧！還需你凝聚一下軍心士氣！」
「下官遵旨！」金將軍拱手說完之後便帶領我跟武彤出發，獨留下恭鈞王與皇帝閒聊。
一路上金將軍仍一臉嚴肅不語，我悄然地看了金將軍一眼後說道「將軍，皇上的提議我未必遵從，那有違我的作風。」
金將軍富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軍中有軍中的規矩，有違軍令本就該受罰。」
我淡笑道「話雖如此，但我也相信來自金將軍旗下的精兵不會分不清孰輕孰重。」
金將軍一張嚴肅的面龐才稍微有些緩和「雖然與妳見面不過兩回，但我並不討厭妳的為人，軍中一向遵從強者，那些兵將或許表面上會服從妳的命令，但內心肯定會不服，若要讓人上下齊心，妳得拿出妳的實力累積信譽。」
「是，謹遵將軍教誨。」我恭敬地對著金將軍拱手一拜，金將軍見到一個後生晚輩不驕傲不自負，忍不住笑道「臭小子！早點打贏早點回來。」
隨後我跟武彤坐上了由精鐵打造的馬車，跟著十五萬精兵浩浩蕩蕩地往馬岩坡軍營邁進，預估需三天便可到達。
馬車上武彤一直緊繃著一張臉，側耳傾聽馬車外的動靜，防止有心人想行刺，我看著武彤一陣笑，她不解地看著我說道「夫君，怎麼了嗎？」
「我說妳太緊張了，放鬆點。」我出聲安慰，沒想到卻換來武彤的一臉嚴肅「夫君，此行兇險，可不是遊山玩水。」
「妳可別小看妳的夫君了。」我看著武彤，嘴上一笑，但凝神望著放在武彤身側的一捲寫著兵法的竹簡，那是為了方便攜帶由武彤抄錄的，只見一剎那，竹簡飛到了我的手上。
武彤頓時驚奇地說道「隔空取物！？夫君如何辦到？」
我笑道「妳們姊妹倆都能做到瞬移，我怎麼可能做不到隔空取物？」
武彤凝重地說「瞬移的方法是在於氣功，由體內激發出來達到肉眼未見的速度移動，但是夫君的隔空取物屬於收，於氣功的放不符，這世間還沒有這等武功，夫君的隔空取物，我跟姐姐都不會。」
我心中驀然一驚，我以為文彤跟武彤會瞬間移動，也會瞬間取物，應該跟隔空取物差不多，沒想到還有這層原理，但我還是笑笑地說道「可能是綺凌跟妳們的武功不同吧？」
武彤點了點頭「恩…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等回去之後我定要綺凌姐姐也教教我。」
我的笑頓時僵在臉上，敏兒最討厭被打擾，這下子被這個小妞纏著教她一套她根本學不來的東西，不知道敏兒之後要怎麼罵我了。
此時，馬車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急促地說道「將軍！屬下求見！」
在這個聲音響起的同時，馬車也停止了前進，我只得掀起簾帳走下了馬車，只見這名男子身材非常高大，續著絡腮鬍，正拱手對著我，我不解地詢問「何事？」
「敵軍今日派遣七萬兵力侵犯到鴨綠江邊，那裡已經超過邊疆的疆土，目前正迅速靠近馬岩坡，照此行速度不到三天便會到達主要軍營，其他十五萬精兵還在前線與十萬敵軍對抗，一時之間還趕不回主營，還請將軍發落。」
這麼快！？鴨綠江距離曌國主要城鎮已經非常的近，看來對方真的來勢洶洶。
我右手拄著下巴，依照我們現在的速度，就算全部的人快馬加鞭也要三天才會到達主營，那倒不如叫主營剩餘的人後撤，然後直接在現在的位置紮起新的兵營。
「你是？」我望著前方的男子詢問，那名男子說道「末將陳實。」
原來是金將軍所說的心腹之一，於是我點頭說道「你派人快馬加鞭讓主營的人帶著重要物品撤離，軍帳不要收。」
陳實一臉不解，帶著質疑的眼神看著我，一副『你現在是要認聳逃跑』嗎？
我知道他心中顧慮，這個人表現得太明顯了，於是說道「你把王傳德也叫來。」
陳實一愣，隨即去把王傳德也喊過來，只見王傳德身材跟陳實一樣高大，但是臉上白淨很多，沒有留鬍子。
看到他們二人，我坐在馬車的車沿吩咐道「馬岩坡的人撤離需要夜半竟悄悄地離開，軍旗也不可撤離，營造我們都在軍帳內休息的假象，讓敵軍先撲空，然後我們兵分兩路，去炸毀敵軍的軍餉糧倉，便能逼敵軍先行撤退。」
王傳德與陳實對望一眼，王傳德一臉無奈地對我說「霧庶國的軍營最會藏匿軍餉，若能找到藏匿之處還好說，這法子我們不是沒做過，每次都撲空。」
陳實則隱隱露出我在說笑的表情。
我閉上眼睛，屏除雜緒，默念敵軍軍餉藏匿之所，不到一盞茶時間，頓時出現兩個方位，還好這種短暫的能力還能發揮出作用，於是我睜眼看著他們說道「一處在距離此地兩百里西南方龍地洞，他們派有一百人輪守，那是小糧倉，另外主要糧倉是距離此地三百五十里的西方，那裡設有營帳，目標非常明顯，他們派了五百人在輪守。」
等我說完之後，只見陳實跟王傳德兩人目瞪口呆了一陣子，我沒有理會，而是說「你們兵分兩路，今夜就各自帶領三萬精兵前去炸糧，那裡的看守人全部軟禁回來。」
陳實這才驚醒過來，他急道「將軍如何得知敵軍軍餉所在之處？若不是該如何，我們會趕不及去支援前線啊！」
「若不是，我自盡謝罪。」我眼神堅定地看著陳實，陳實頓時倒吸一口氣，他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的，便拱手下去做安排，王傳德則一臉古怪的看著我，隨後拱手跟著陳實離去。
看著他們的半信半疑，我也快不相信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武彤則出現在我身旁，抓緊我的右臂擔憂地說「夫君為何如此肯定，甚至不惜以自身性命保證？」
「我相信我的感覺不會有誤。」我淡笑安慰，並沉著臉說道「戰爭有時候未必需要付出人命的代價，也有不用耗費一兵一卒就戰勝的不是嗎？」
武彤突然想起自己整理出來的兵法中正有一個空城計，她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些都是傳聞中的戰略，但真的能行嗎？」
「信不信我？」我露出一抹邪笑，捏起武彤精緻的小下巴問道。
武彤頓時一陣臉紅，立刻退回馬車內，還不忘怯懦地回了一句「我信妳，但夫君別在軍中這樣，給人瞧見不好！」
我則幽幽地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只能祈禱這次戰爭可以減少死傷就減少死傷，畢竟我真的很討厭殺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