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2-01 10:29:47草木深
小王爺 (七)
第七回 忽聞驚訊
靜靜的，我一直觀察著耶律蘭的睡容，將頭髮放下，換穿白色褻衣的她，真的就是苡姍，我懷念的苡姍。
耶律蘭皺皺秀眉，張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眸，正好和我對視，她有些吃驚的說「夫君，妳醒了！」
我輕輕一笑，果然整晚沒睡就不用擔心睡過頭，我向她說道「夫人早安。」
耶律蘭臉色微微泛紅「您起床的真早。」
「沒辦法啊！我怕睡過頭。」我無奈地嘆氣，這個地方又沒有鬧鐘，我坐起身下床，向身後的耶律蘭說道「若醒了，就早點盥洗，拜見過父王後就出發吧！」
我穿上鞋子之後，走到一個雕刻很精細的木架，那是古代用來掛衣服的高檔貨，上面掛著一件銀白絲綢的外衣，是昨日奶娘特地送來的新衣，我套上去之後，那觸碰到肌膚的感覺，滑順而輕盈，舒服到不行，好穿就算了，竟然能將人襯托出不一樣的絕美感覺，既高貴而不脫俗，將我原本就有的氣質提高至頂點。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有錢著裝就是任性。
「夫君果然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很好看。」耶律蘭一邊下床穿鞋，一邊讚嘆的表示，突然，她的臉色忽然一變，而後跑去了廁所。
其實自從我在這具身體裡清醒的時候，耶律蘭的臉色真的都滿蒼白的，而且腸胃道極差，動不動就拉肚子，不然就是嘔吐，我每次要請太醫，總是被她婉拒，她覺得這樣的身體已經從小牽絆到大，自己也已經習慣，不願意再麻煩大夫，她都這樣堅持，我總不好拿出我的霸道吧？
面對她，我就是無法強硬的要求。
等了五分鐘左右，她才蒼白著臉從廁所出來，我緩緩的走過去詢問「很不舒服嗎？」
「沒有，沒事了。」耶律蘭淡淡一笑「待著裝畢，就一起去見王爺，請夫君稍等一盞茶時間。」
於是，我走出了房門，想給她一點私自打扮的空間，才剛踏出門外，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婢女跪在房門前，顯然等我多時，一見到我立刻異口同聲說道「世子早安。」
在這裡住的這些日子以來，我隱約記得有這位婢女，卻不知道竟然有雙胞胎，年紀看起來約16歲左右，長相非常漂亮有氣質，一種應該是知書達禮的千金，而不該穿著婢女的服飾跪在地上。我當下覺得很捨不得，立刻說道「二位請起，別跪著。」
兩人互看一眼後，隨即站起身，身高也不高，約莫估計約155公分左右，但是身材非常勻稱，會看不出來兩人的身高其實不高。
「妳們是？」我詢問道。
左邊的婢女拱手說道「在下文彤，是姊姊。」
右邊的婢女拱手說道「在下武彤，是妹妹。」
「妳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看著她們兩個，一個文一個武，是有這麼厲害咩？
文彤說道「王爺知道世子今日將出遠門，特派咱們二人護持一道前去。」
我無奈嘆氣，這是監視吧！居然暗插眼線在我身邊，我又不是瘋了不成，於是我苦笑說道「呃...若要派人護持，我可否選擇花飛舞？」
文彤與武彤二人互看一眼後，隨即面有難色，武彤淡淡地說道「世子，王爺之命難違。」
我微笑道「若要保護我，勢必要比我強，妳們應該懂得，我知道能入我敬峰閣者，皆是考試前二十名的佼佼者，花飛舞雖然位居第七，但也是不錯人選，妳們呢？」
文彤與武彤本來認真嚴肅的臉，忍不住露出一抹紅暈，文彤拱手道「文彤得蒙厚愛，位居榜首。」
武彤跟著拱手說道「武彤位居第二。」
What！？ 這下我極致大傻眼了。果然人不可貌相，能夠擁有前三名者，一定都是厲害到掉渣的狠角色，我以為前三名會是女漢子，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看似人畜無害的氣質空靈女！
文彤淺淺一笑「我與妹妹從小便是爹娘棄養的孤兒，尚在襁褓中便被丟棄山頭，任由自生自滅，若不是王爺的儀隊巡視路過，我倆姊妹恐活不過兩天便被飛禽走獸給叼走，王爺將我們帶回悉心照料，請名師教養我們，琴、棋、書、畫、武、醫，無所不學。」
武彤補充道「若不是王爺悉心照料與栽培，便不會有今日的我們。」
文彤低著頭說道「王爺說過，我們將來是要輔佐世子的，所有事情皆要學有專精。」
我還沒細細追問，耶律蘭已經著裝完畢從房裡走出來，看到我正和她們說話，淺笑道「夫君，難得見妳這麼和氣地和婢女說話。」
我側著頭看向文彤問道「我之前是很凶悍嗎？」
「基本上世子是不會理會我們的。」文彤苦笑地回答。
傻眼，真是有夠狂妄又大小姐脾氣的東方晏書。
耶律蘭向我說道「夫君，我們該去見王爺了。」
「夫人，咱們走吧！」我順勢牽起她的手，耶律蘭有些嚇到，我能感受到被我握住的那隻手非常生硬，或許是不習慣吧？我也沒有想得太多。
文彤與武彤則向我鞠躬說道「請讓我倆姊妹隨同世子去見王爺。」
「那便一起走吧！妳們領路。」我笑笑地說，當然！原本很霸氣的想說牽著耶律蘭的手去見恭鈞王，卻赫然想起我根本不記得路了，她們要跟那正好給我個台階下。
一路上見到我們的婢女們紛紛向我們行禮，有的竊竊私語、有的掩嘴偷笑，真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我偷偷在耶律蘭耳邊詢問「蘭夫人，她們怎麼會這麼奇怪？」
「或許，我們不曾這樣手牽手走在一起過，她們覺得好奇吧！」耶律蘭低著頭回答。
我這才恍然大悟，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這個好辦啊！以後我們就這樣常常牽手走在一起，她們看習慣就不會多說什麼了。」
耶律蘭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握著我的手突然緊縮了一下。
這位恭鈞王晚睡早起，只要還沒到上朝時間都會窩在他的書房處理一堆朝政上的事務。
進到恭鈞王的書房，我和耶律蘭向他道了早安，而他似乎很滿意見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大有長進。
「書兒，這次出外遊玩可得萬事小心，怕妳諸多不便，需要人伺候，所以本王特派妳敬峰閣中的文彤與武彤護持妳們出門。」恭鈞王說完後看向我們身旁的文彤和武彤，交代道「世子身份尊貴，好生服侍，懂嗎？有妳們在，本王才會安心踏實。」
「悉聽尊命！」文彤及武彤異口同聲拱手。
我苦笑說道「父王，您也知我武功不弱，也能自己照顧自己，其實真的不用她們跟著。」
恭鈞王的眼神像是看透一切，淡淡地說「本王知道妳們此次外出是要去耶律家，這趟路途不算近，多帶著人伺候著，本王會比較安心，世子身體才好，為了世子身體著想，本王決定給妳們八天時間，好好玩吧！」
我和耶律蘭兩人同時驚慌了一陣，我個人更是驚訝到不行，恭鈞王怎麼會知道，他是有竊聽器是嗎？
「妳是本王唯一的獨子，本王自然對妳多花了點心思。」恭鈞王表情非常淡定，他拿起桌上放著的兩個袋子，都是紅色的絨布，上面用金線繡著很精細的圖，一包交給我，一包交給武彤，然後說道「裡面的銀兩給妳們當盤纏，記得多買些禮物給親家。」
我雖然詫異，但知道此刻實在不方便多說什麼。
退出恭鈞王的書房，我才發現身旁臉色有些蒼白的耶律蘭，忍不住握起她的手詢問「夫人身子不適嗎？」
耶律蘭望著身後的文彤及武彤一眼，看似有話只想對我說，我會意後立刻向她們倆姊妹說道「你們先迴避，好了我自會傳妳們，不准偷聽！」
文彤及武彤面有難色，卻還是拱手說道「悉聽遵命。」
說完兩個人立即遠離我們起碼要五十公尺。
耶律蘭這才苦笑道「從王府到我家去一趟就得花三天時間，來回就需六天，王爺只給八天，我只能待在家裡兩天時間，還得看老天爺作不作美，若下大雨起大風，就得再延遲一天。」
我無言，這個恭鈞王派遣文武兩姊妹陪同，表面上是服侍，私底下是監視，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怕我待的時間太久身分會曝光，給予的時間竟這麼急迫短暫。
我安慰耶律蘭道「父王既然這次願意放行，自然往後都是願意的，沒關係，以後我們還有的是機會。」
耶律蘭輕咬下唇，最終還是露齒微笑「夫君說的是，王爺已經比以前寬容許多了。」
※※
一路上還好有文彤跟武彤幫忙張羅，我一心只想趕快離開那個家到外面的世界開眼界，卻忘了自己人生地不熟，沒有手機可以查詢，也沒有谷歌地圖可以讓我定位，我第一次離開家，天曉得會不會迷路，不過我想答案肯定是會迷路到哭。
自覺東方府佔地遼闊，誰知府外另有一片天，大街小巷，店家攤子，應有盡有，人也像假日的市區一樣多到爆炸，文武兩姊妹怕我們會在茫茫人海中走失，又或者招歹匪覬覦，於世僱了一輛馬車，讓我和耶律蘭坐在裡面，市集不走改走馬道。
在古代，每個人都是靠雙腳走天下，有時候一走就是幾十公里，能有交通工具代步者，身份都屬非富即貴。
馬車裡面空間沒有很大，最多坐四個人就會全滿，文彤與武彤為了讓我們夫妻倆舒適一點，選擇一個在馬車前行走，一個駕駛馬車。
不用走路是種幸運，但可惜的是一出了城，古代外郊的路面都是石頭泥土地，不像城內有鋪平石，所以整個馬車顯得有一點點顛簸。
晃來晃去的馬車內，我看著耶律蘭越來越蒼白的臉，忍不住擔心道「怎麼樣？還好嗎？」
「世子，需要休息一下嗎？」武彤一聽到我的問話，立刻回頭對我詢問。
「休息一下好了。」我輕輕拍了拍耶律蘭的背，耶律蘭一見到馬車停駛後，速度很快的下馬車，對著一旁的雜草吐了出來。
這就是暈馬車嗎？我感到有些困惑，武彤駕馬的技術很好，一路上雖然有點顛簸，但其實算很平穩了，天生容易暈車的人，坐再穩的車還是會暈，曾經的我就看過太多同學在遊覽車裡嘔吐，所以非常能體諒體虛的耶律蘭。
文彤拿了布巾跟水走到耶律蘭身邊，給她擦拭跟漱口，如此貼心的的舉動讓我忍不住放心，果然這趟路真的沒她們不行。
「好些了嗎？」我走到耶律蘭身邊，她則是虛弱的對我點頭，而後喝了口水才緩緩地說「真的很抱歉，延遲了行程。」
「又沒什麼關係，身體顧好比較重要，今天就別趕路，找間客棧休息。」我扶著耶律蘭的肩膀對她說完後，就朝著文彤跟武彤說「妳們可知這附近哪裡有客棧？」
「我知道，我這就去訂房，文彤跟著妳們。」武彤恭敬的對我說，然後咻一下的就不見了，真的是咻一下就不見，害我突然嚇到這樣，也太違反人體工學了吧？這叫瞬間移動嗎？
我興奮的問著一旁的文彤說「這是怎麼辦到的？」
「努力修行就可以了。」文彤給我一個微笑「世子若是想學，文彤可以教妳。」
「真的嗎？這是妳說的，可不許唬我！」我開心的笑了，能夠學到古代失傳的絕學能不高興嗎？
文彤皺著眉「很抱歉小女孤陋寡聞，可否請教何謂唬妳？」
「就是騙我的意思。」我搔了搔頭，在這裡真是什麼現代語言都不能講，解釋很累人。
「文彤一向說到做到。」文彤的臉頰露出淡淡的紅，整個非常可愛。
我身旁的耶律蘭突然又一陣噁心，輕輕掙開我的手後又再一旁吐起來，我搖了搖頭，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用走路的好了，於是我輕嘆「文彤，我們不坐馬車了，改用走的。」
「別！」耶律蘭拿著白巾擦拭著嘴角「我可以的。」
我擔憂的皺眉「真的可以嗎？我看妳身體很不舒服。」
耶律蘭給我的眼神充滿著堅決，害得我不得不遵從她的堅持，在馬車上又待了約十分鐘左右，我忽然感覺到一陣溫熱從我下面傳來，這熟悉的感覺不會騙人，我的小月居然來了，從我到東方晏書的身體已經兩個多月了，她的月經一直都沒來，害我高興的以為她是個沒月經的女人，曾開心了兩三天，想不到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給我來，該怎麼辦才好？
該不會敏兒所說的見血指的是這個？那可真糟糕！我解開敏兒替我準備的紅色小錦囊，裡面出現三條形狀像內褲的三角布，底層特別墊厚，這是以前的人再用的衛生棉褲嗎？
還好敏兒有幫我準備，不然我可真不曉得該怎麼解決，真是個讓人困擾的月經。
※※
晚上，耶律蘭很快就睡了，我卻還是睡不著，原因很簡單，因為經痛，這種陣陣傳來的抽筋感，時重時輕，之前東方晏書是怎麼調身體的？
我以前的身體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經痛！所以總認為那些經痛的女生是裝的，現在我體驗到了，的確很痛。就我的觀念裡面，月經痛就是要吃巧克力喝黑糖水，可是這裡哪來的巧克力黑糖水？所以我只能喝熱茶。
我來到庭院外面看著星空喝著熱茶，因為我怕翻來覆去會吵醒耶律蘭，那乾脆還是在外面渡過一夜好了。
「世子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武彤走來我身邊詢問。
「那妳這麼晚了也不休息？」我笑笑的反問她。
武彤低著頭「我們輪流守夜。」
我輕輕一嘆「妳們這麼年輕就熬夜對身體不好。」
大概十六歲左右的年紀吧？兩個人都稚氣未脫，整個感覺比我還小。
「我們姊妹已經二十有一了。」武彤輕笑「比世子大上三歲。」
「真會保養。」我真佩服她們，怎麼可以把自己搞得如此青澀害我猜錯年齡。
武彤一直恭敬的站在旁邊守著我，害我壓力好大，於是笑著對她說「武彤，跟我一起坐下來吧！只有我跟妳的時候，不需要這麼拘束。」
武彤還是很拘束，只是她坐下來了，抿著唇低頭「王爺有吩咐過我們姊妹倆，叫我們盡量伺候世子，不管有什麼需求，都得滿足您。」
看她那副認真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妳們伺候得很好啦！我沒什麼太大的需求。」
武彤抬頭看著我，之後才說「我跟姐姐從小就被父母拋棄，是王爺將我們帶回來交給師父帶大的，王爺說我們這一輩子都要伺候世子，我們姊妹倆也答應了王爺。」
「等等！所謂的一輩子是…」我驚愕的看著臉紅的武彤，她則倔強的看著旁邊，不敢迎向我的眼神。
武彤淡淡地說「正如世子所想的那樣。」
這位恭鈞王的腦子長了草是嗎？明知道東方晏書是女兒身，為什麼要一直幫這位女兒物色更多的女人呢？他難道不曉得嫁給我的女人都不會幸福的嗎？還得一生背負著丈夫是女人的這個秘密到老死。
「所以妳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嗎？」我詢問，認真的看著她「真正的身份。」
「我知道。」武彤點頭。
「那應該也知道跟著我會很辛苦。」我喝完杯中最後一口冷掉的茶「所以倘若妳們是為了報王爺的養育之恩而勉強跟我在一起的話，我會跟我父王談，放妳們自由。」
「世子。」武彤輕聲的說「我跟姐姐或許一開始只是認份，但當我們見到您對夫人這麼細心體貼，便下定決心跟著您一輩子了。」
我沉默不語，在這樣的狀況下，我能說什麼話去傷她的心，我從小就接受現代的教育，認為一夫一妻制才是合法且公平的，古代的三妻四妾，我適應不來。
武彤跟我一起沉默了很久後，才對我說道「世子，夜晚天氣有些寒涼，要不要到屋裡歇歇？」
「我…」話到口中立刻縮回去，子宮傳來的疼痛害我說不出話。
「世子，您身體不舒服嗎？」武彤擔心的看著我，然後很主動的幫我把脈，微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您等我一會兒，我幫您針灸順血氣。」
「針灸可以緩解經痛？」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聽到。
「一般大夫我不曉得，但我知道本門有秘法可緩解。」武彤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一攤開來裡面全是長短不一的細針，從裡面挑選出一根並說「世子，請將右手的袖子捲起來，我得在這下針。」
看著她下針時溫柔的模樣，心中油然而生的敬佩感越來越強烈，這女孩是天才嗎？又會武術又會醫術，真是女強人！
我興致地問道「妳跟妳姐都會醫術嗎？」
「是的！我們自小除了學習武術也學習醫術，另外王爺更是派了先生教導我們姊妹倆讀書識字跟琴棋書畫。」武彤一邊替我扎針一邊回答我問的問題。
「我一直都很好奇妳們怎麼能學這麼多東西。」我欽佩的笑道「要是我就學不來。」
「世子過獎了。」武彤淡淡一笑「我們姊妹倆的琴棋書畫可都比不上世子您，上次的那場比試我們也都見到世子以飛快的速度獲勝，真正厲害的才是世子您。」
「琴棋書畫什麼的，在我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摸著頭苦笑。
「但是您的作品卻都還留著，這就足夠了。」武彤已經扎針完畢，待她收起後，我才赫然發現一件事情。
「那今日夫人不舒服妳怎麼沒幫她把脈呢？」我好奇的問道。
武彤臉色微微一變，低聲說「其實有，只是我們不曉得該怎麼跟世子開口。」
看她這模樣害我整個緊張起來「她身體怎麼了？妳快說！」
「其實…」武彤輕輕深吸一口氣，才低頭道「夫人是動了胎氣。」
「什麼意思？」我顫聲的再次詢問。
「夫人應該已有快五個月的身孕。」武彤說到這就不敢在接話下去，她應該已經看見臉色鐵青的我。
文彤跟武彤都知道我是女兒身的事情，是不可能讓耶律蘭有身孕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耶律蘭背著丈夫做了偷腥的事，可笑的是，在她懷孕之前我根本還沒來到這個世界，現在的我，有資格對耶律蘭生氣嗎？
待續
台長：
各位新年快樂啊！雖然忙到不可開交，我還是會繼續寫小說的。
讓各位等這麼久，抱歉吶！
(悄悄話)
2017-09-25 23:28: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