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平追想曲」(二)
◎ 一位可愛的「台北人」
第二次去安平,是跟一位可愛的「台北人」前去的。暫且不談白先勇的名著《台北人》,我是離開台北後才感到原來「台北人」是自有其投射與想像的。因為我老是被認為「不像台北人」。「『台北人』到底應該是什麼模樣?」一時之間頗成為一個揮之不去的「難題」。事實上,遠從大學時代起我就不被認為是「台北人」,又常在學校晃,常被直接問「住那間宿舍?」,殊不知我住在家裡,還沒嚐過宿舍的滋味。來到台南後,家教學生的母親一見到我就說:「妳不像台北人嘛!」,當時除了抱歉不知還能說些什麼。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原因自然明白。正是從那時起我開始偷偷觀察所謂的「台北人」。首先從記憶中的「台北人」下手,她正是其中的一位(免驚免驚~~)。發現其實「台北人」是很多樣的,絕非傳言如此。後來,我就懂得把「不像台北人」視為一種自以為是的「讚美」,自詡為古人所謂的「東西南北人」,也算是一種阿Q的「精神勝利法」吧!
這位「台北人」自然不像我這樣老被誤會,有著我認為「台北人」的優點,但又沒有那股莫名的傲氣。她想來台南走走,對我真是很大的鼓舞。我對台南深具信心,相信她會喜歡這座城市,但對自己的導覽卻又相當擔心,因此行前很是戰戰兢兢。幸而是老朋友了,應當瞭解這已是我的「賣力」演出(幸而不需搏命…),有時一路台南只化作一道風景,我們揮灑的是友誼的甘醇與美意,憂慮自是多餘。此行我們除在市區遊覽古蹟,更去了安平。那天是非假日,遊人不多,倒是遇到不少大陸觀光客。連我以為少人知道的安平小砲台附近也都是觀光客,或許也算是好事一件吧。我們走訪了安平古堡、德記洋行與安平樹屋。這三處都曾去過,算是舊地重遊。我們在古堡旁「一棵開花的樹」下拍了照,那一樹的盛開令人印象深刻;德記洋行已改作先民蠟像博物館,宛如走進臺灣史的現場,非常值得一遊;安平樹屋還是一貫幽深,虯結的樹幹佈滿四周,頗有鬼屋的氣息。走出安平樹屋,外頭正是一處面海的沙洲,那天天氣極好,視野極佳,有種到了世界盡頭的感覺。
忘了在那裡抄下這句話:「每一趟旅程的開端,總有個難解的謎題:究竟旅行一開始如何到達起點?」(布謹 Louise Bogan)那時覺得很難懂,現在還是搞不清這有何重要,倒是旅行若沒有終點真是會令人恐慌呢。如果覺得累了的時候,是該出去走走才是。猜想大概是之前我曾去台北參加她的演奏會,所以這次才決定來台南走走看看。我猜對了嗎?(註)希望下次是因為台南的獨特風土吸引你再度光臨。
無事不成三,期待第三次的「安平追想曲」樂音再度響起。
註: 大會報告,我又猜錯了。古都的魅力才是一切的源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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