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22 10:47:18華髮早生

難掩,這等的情緒







 

 


筆,是難下了。

坐困愁城的我,也非一二日已矣。停筆的實境與想提筆的心境不斷在自我意識中拉扯,擱下一段可書寫的事、日子、心得什麼的,已是常態了。這筆越發難動,我的生活也就越顯得乏善可陳。

只有我的日子裡,我枕於床鋪想著妳,想著妳就在身旁,想摟著妳睡,吻著妳的香味,用我寂寞的體溫向妳取暖。「好愛妳」真的!也是太愛想著妳了。

天天入睡之前,我開始幻想妳到來的日子會多有美好。因為妳懂我,我愛妳的關係,使我憧憬有妳一起安枕的床鋪,絕對可以抵銷我此時單身的失落。沒有妳的日子裡,我顯得輕浮又不安,縱然想找點正事作,又常被思念之情所牽引,神遊不知何處。肯定是太過愛妳了對吧。

盼望,成為我每夜早晨最清醒的心事。昨夜種種的美夢幻影,在我腦海裡一點一滴地形成鐘乳石般的盤據,妳於我生命中佔有一席地位,彷若天成。這發相思的心猿意馬,縋著我沉想起種種甜密。

這一天也終於要到來了,我的期盼愈是濃烈而措手不及。因為沒什麼能給妳驚喜的,我只想在自己的床鋪裡,安安穩穩地抱著妳睡,在妳小小的耳窩邊細語情話,親吻妳的秀髮皓齒,說我愛妳。大膽地撫慰妳腰身,逗妳嘻笑,惹妳還手搔我癢我,樂而耽玩,沈入眼中映妳的眼中有我凝視。我最愛看著妳秋波剔透,那是妳懂得我愛妳的真實訊息,妳自然也注意到我嘴角泛地的微笑,是種幸福的氤氳,也是令人心安的呼吸心跳。

然而,妳要來的日子,卻因為行程有所變卦。兩天打對折,剩下一天多。讓原本達成希望的我,頓時產生難以釋懷的失望。心之所向而落空的我,便早早就寢,冀望美夢搪塞這項事實。我的心悶卻在子時發作,下床如廁盥洗,今夜的無夢,魂魄若有所失。

回到這製造與妳美好的床鋪上,我難得清醒,氣溫不比前幾日來得寒迫,似乎可想見明早的好天氣。就這麼想著,輾轉不寐,躺於床近有一個多小時了,肚中貪起餓念,「宵夜」,又讓我想起妳愛吃的臉龐,羞赧的笑容。然而,妳始終沒在我床上。再翻身,試圖忍住飢餓,忍住妳只來一天半的難過事實,卻對不起底嘮叨了妳的行程安排,想是我又抱持多大的盼望妳的到來,竟成了思情難堪、賭氣無力的男版閨怨。

「我是愛妳的,妳不知道嗎?」我內心難掩一句句的提問,渴望妳能聽見明白我的心聲。但是,這算是我的痴。

因為貪慾不足,發端嗔嗔乎,又不捨而沈溺痴情,攪亂了自己一夜好眠。肚中飢餓,卻在此時顯得警惕,「該吃東西就吃,該休息就休息」。念頭一轉,我便下床,夜中覓食,喫起自己一直防範的宵夜。這場乏味的夢裡,等待沖泡奶香與薄片土司用完餐的我,希望再次入眠妳將到來的明天能慢一點甦醒。而妳在子時末還是睡著的吧,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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