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31)：代罪羔羊

 2月17號是開學的第一天

去現場加選了兒少社會工作

但是聽甲班同學說.....那老師上的不好......照本宣科......

我頹廢了......能得高分就好.......

他教不好.......我自學就好........

有問題時 ~ 努力去〝ㄌㄨˊ〞他就好.......

我打知道今天體育課不會上課......所以就穿牛仔褲到學校囉.........

這學期.....大家的共同課好像越來越少了

然後體育課2點公告完就結束

我打問瓊云.....諮商如何申請......

然後就被他帶去了

就醬先和老師初談了1個小時

感覺這個初談

和以前輔導老師談話有非常不一樣的地方

而上學期至這個寒假.....也讀過了一些諮商技巧......

我雖是學習助人工作的學生

但我將身為被助者

而我覺得......自己被同理到了......

似乎對於下次的會談有所期待

星期二

是班導的個案工作

突然要我們討論的時候

我又成了孤鳥.......羞怯地回頭忘了一下

轉回頭時

班導突然說：你怎麼自己一個人？？？

慚愧的低下了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中午和雅雯、瓊云、文琳、文瑋、國怡去吃飯

雖說是吃飯......但我自己帶了麵包......

是硬被拉去的.........

下午社心的老師真是幽默風趣

接著就又是和昨天一樣兒少的老師開的家庭福利服務

雖說真想修夜間部班導開的同一門課

但是要留到晚上8點.....回家都快10點了........

最後我選擇留日間部

反正不可能修到全部想學的........大多都還是要靠自讀........

雖說要從早上10點連續7節上到6點

但是......為了很多因素著想......

既是興趣.....我不怕累的......

二上沒讀第一名.......這下可得多加把勁了........

星期三

又是10點貴真老師的課

聽著台上老師的滔滔胡言亂語不絕

給了台下的學生們一個交代

下週要小考

開學第一次上課

請班長分享去馬來西亞的觀察心得

又請班上一個住台東的同學分享寒假生活

然後跟澳門來的同學哈拉一下

老師問說澳門搭飛機來台北要多久

同學回答一小時半

我就回頭跟文琳和瓊云說

從我家土城到大直學校.......也要一小時半耶 ~

文琳說....如果那澳門同學很有錢的話.......她可以每天通勤耶 ~ ~

這兩節課就醬結束了

然後下週要小考

無奈 ~ ~ ~ ~ ~

想哭 ~ ~ ~ ~ ~

下午是自選中國醫藥與生活

感覺還不錯喔

助教說......來上課的醫師可以義診？？？

這點我不知道有沒有聽錯

然後就下課了

泡在圖書館......是我的常態生活.........

就天氣不好一直下雨

晚上社區網路來幫我們換無線wifi上網

結果.....換無線加上設定不到半小時

工作人員都在教媽媽用智慧手機.....下載line

好白痴

然後就忙到11點才睡.....連三天都如此.....

星期四

早上7點50分第一個進教室

團體工作換了老師........這老師似乎也不錯........

焦點主要是在觀察團體的動力關係及影響...

這對我來說是個.......非常深奧的........作業.........

10點修精神病理學

我覺得老天爺真的很照顧我......讓我幸運的選到這門課.......

因為有近30個人要現場加選.......老師只給10個.......抽籤而論........

老師是雙和精神科的社工師.......

我去年也有那麼和李醫師的一面之緣

想來真的是巧合

星期五

是個早八的英文課.......

然後三四節修了依萍老師的領導與溝通

去了圖書館一下子

然後衝去搭公車......去愛智囉......

就醬狠狠錯過一班公車.....去到點已經快兩點半........

今天只有三個小朋友.......

天氣很好......帶他們去「社會適應」

讓不會表達的孩子們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知道他們懂不懂.......這世間的美好與醜惡.......

星期六晚上我夢見

有個親戚住在台中......然後我們去找他玩.......

結果我被警察逮捕了

理由是我殺了一個嬰兒

但是我住台北......我都在學校........在家裡........

只是放個假去玩而已就被銬上手銬

警方給我看了一張照片

是殺人犯的照片

我發現照片裡的那個人長得跟我幾乎一樣.....連名字都一樣....

但是我肯定我跟他是不同一個人

無奈我被抓走了

然後中間不知道怎麼了

最後

無罪釋放

這個夢代表了什麼

星期天晚上媽媽給我書錢

突然爸爸也跟她要錢

是他星期一二要去進香.....要買「等路」給同事和經理

但是他們就醬吵了起來

當時我在浴室洗澡

我不斷地一直焦慮.....習慣性焦慮......

然後自來水和淚水交雜

一直想著......我不要吃飯......我不要吃飯.........

我要省錢........

霎時間......我的腦子頓了一下......閃現昨天的夢境.......

我突然理解.......父母吵架.....我不該受罪......

對！昨天的夢境結局就是......我根本沒有罪........ 

我第一次把自己的夢境和生活相結合......

三四個月以來.....父母幾乎天天為錢而吵........

而我.....因為父親的花錢......克制了自己花錢......

自我處罰

但是我根本沒有罪.......我沒有犯錯......

在家庭系統裡.....我是那無辜的孩子......一頭代罪羔羊.........

但回到了現實生活.......根本沒人了解我的痛楚.........

看著妹妹聽到爸爸罵髒話還哈哈傻笑......心理覺得很無奈........

忽然有點想拿起美工刀的念頭

但是沒有

我又坐在書桌前拔了一整晚的頭髮

無法控制 

我病了

我相信我會不斷虐待自己

直到我家人發現的那一天

星期一我要自己上學

媽媽說要拿錢給爸爸買等路......

我跟他說：他昨天給我的錢......剛好付兩本書...一毛不差....明天只要付一本就好了.....

媽媽就罵我.......你不用坐車吃飯嗎......

我說：沒有在吃飯的

媽媽還是一直罵我.....

父母都不懂.....

最後我說......因為爸爸愛花錢.....所以我不能花錢........我要把錢省下來

無奈 ~ 我暴衝了 ~

這麼明顯的提示沒有人懂

於是就出門去了

上兒少的時候.....昏昏的..... 

老師突然說到「被認定的病人」我就突然醒了

難道是在叫我嗎？？？ 

因為我是一頭生病的代罪羔羊

中午就衝去圖書館睡一場

然後再去體育館把早上的麵包啃完

我已經習慣把早餐留一些給中午了

我把它確切地合理化了

就如人說：早餐非常重要

而精神受挫的我已不在乎是否有那三餐「？」

是補充營養？還是精神良藥？

怪不得上課時精神恍惚........第一名怎辦.........

體育課.....打羽球.....

然後珮琪打電話跟我說學校社工今天停課

然後大家都在諮商中心

然後我就去那待到三點半

回..................不像家的................家............

星期二

比較晚出門......也比較晚到學校....... 

總之圖書館開的時候到就沒差

10點去上課 

今天的課有討論......這次我有和同學一起討論

老師要請同學發表.......問問班上誰的聲音很小聲......

班導突然對我說：ㄟ~這裡就一個了.....不用往後走......

我突然有好多點點點......不知道該說啥...........

不過我很高興的是自己被注意到了

快接近中午的下課.......諮商中心進班宣傳電話關懷員招募活動

有一個是上個星期跟我初談的男老師......原來他是實習老師

中午和六個人一起去吃飯

然後回學校就1點了

下午要連上從1點上到6點

而瓊云他們一行人.....不是修晚上班導開的家庭......就是沒修......

只有我一個人修日間的

分組就慘了......我只有自己一個人........

有作業ㄟ~然後我就自己寫.....

下課交給老師順便承認自己沒有組

但因為老師不認識我......所以她很和藹地問

你對什麼議題比較有興趣......我說身障.....

老師看了名單跟我說

那組都是甲班的男生.....而且他們不認真.....

你要不要找你們班的同學....下禮拜再告訴我.....

好ㄅㄟ~

然後離開教室在圖書館外遇見貴真老師

有種莫名其妙想衝去抱人家的感覺

我會揮揮手.....笑笑......老師也對我揮揮手..........笑笑.......

走到校門口先是遇到珮琪和多多

後來又遇到雅雯和瓊云

他們還分東西給我吃

我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安慰感

突然那個實習老師走出校門.......跟我們說再見.......

然後雅雯他們要去上課了

結果我沒有吃飯....在公車上啃了個小麵包

然後到北車買個茶葉蛋........吃完就回家........晚上8點......

雖然忘記做了什麼夢了......但我清楚知道清晨快5點就醒了......

鼻塞 ~ 然後又伴隨著餓餓的感覺 ~

星期三 

沒啥 ~  貴真的人行提早半小時下課

沒有考試但有作業

是說.....他問我有沒有去找彭老師

我還以為是咱們系上的彭老師

結果他說的是空英的彭老師

他還跟我說：You  next  mission ！

希望不要

下午的中醫課其實還不錯.....感覺不難修.....

然後三點下課就去諮商中心

忽見雅雯和瓊云

於是和雅雯聊到4點才回家

星期四

早八的團體.....勉強撐過去了.......

貴真老師的翻版？？我好像也不知道老師要上的是什麼唉 ~

三四節的精病.....是雙和的醫師來上課

那醫生看起來像是個混混.......

而且第一堂課的時候還接了三次手機

然後沒有說聲抱歉........讓我覺得很沒有禮貌

怎覺有時候男生真的很討厭

我似乎覺得我有精神疾患

當社工、心理類的書籍越看越多

就覺得很多境況似乎都描述著我的心理變化

這是我的自覺

但是我沒有辦法整合它.....心情很複雜混亂.......

誰來幫幫我呢

中午直接去諮商中心把早上剩下一點點的麵包啃完

那我午餐是也......

感覺圍牆裡的老師們中午圍在一起吃飯

此起彼落的聊天聲.....不由得掀起了我的寂寞感......

真希望有一個沉穩的臂膀能借我依靠.......甚至借我哭........

但是剛好有甲班同學在......所以........

只好獨自羨慕著裡面的彩色世界

等到午休結束.......第一次諮商.....

我好像說到眼眶泛淚了.....但又吞了回去....

我嘗試把自傷的念頭說出來....很快帶過.....

老師也用了幾次「重複」的諮商技巧

我希望下次告訴老師的是

我好焦慮......父母不管有沒有吵架我都很焦慮......

只要雙方開始說話......就很焦慮.......

這次的會談......我很少抬起頭來看看老師的臉......

希望下次我可以把老師的臉孔和聲音記下來

如果我有機會想像個孩子一樣飛奔到老師懷裡哭的時候

才不會弄錯人

畢竟....諮商中心雖溫暖.......

但是外面的休息區和裡面老師的辦公桌

隔了一道高高的圍牆

非常隱密

諮商結束後......老師給了我兩個選擇

要自己待在諮商室.....還是要離開......

我說我不知道......都可以......

也許我真的不會選擇

尤其是面對一個可以聽我說話的人

我很希望有多些時間和她相處

後來我選擇離開

結果去了圖書館.....視聽區完全沒有電腦

每層樓的閱讀區也沒有任何座位

我只好混到3點離開

去找文琳.....陪她回家收東西......跟她一起去北車........

去到那也四點了

她要去轉運站坐車

而我也要回家

228的連假

星期五是有出門去

接著後面的兩天就都在看書

我寒假借閱的相關課外書籍還沒看完........星期一就必須還....

沒看的三本也只能之後再借一次囉

沒出門也沒碰電腦

然後3月的時候

期中考似乎快到了

這學期不知能不能拿到第一名獎學金

我下學期要拚回來

但是從上學期開始面對那麼多複雜的情緒

似乎影響了我的課業

我不由得再度懷疑......我能嗎......

當初伴著的清水愛陪我走過大一.......現在愛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