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少年不戴花
他有個令人安定的名字,蔡辰書。
那天,和他約了大清早,我遲到了,他在連鎖咖啡廳等待,然後睡著了。因為前一夜的失眠,因為感冒不適所致,訊息來自那些轉化在他部落格上鍵盤下敲打出的文字,顯得他的等待好像都比別人美一些。在借用了他工作之餘的午休,除了訴說關於電影過去的種種,對於將來,他對拿起相機暫留畫面的興趣不減,想歸想,那些該還給國家的役期,他是期盼快些過去。在一陣邊說邊工作的他,姿態像個藝術家似的,不算瘦小的扭曲,也用身體詮釋了他想表達的。
他說,腳是有情緒的器官,在他身上,所謂的雙腳,也能讀出最合理的解釋。
離腦袋最遠的器官,雙腳,是他做與不做的介係詞。我們步行走向午餐,他殷殷切切的模樣,看得出來目前的工作僅是片段,回到過去那個不戴花的少年電影,他回憶的熱烈,電影還是他微笑獲得的來源。雙腳不安分的他,從花蓮來回台中、台北、桃園,甚至更遠,他是想在某處得到安全,卻也從不安中得到文字與畫面,像是電影中想坦承的,那樣理所當然、那樣不知所措。午餐後的煙癮,迫使我們追隨走向逃生梯旁的陽台,而他刁著菸的手,卻也抓起Zive手中久違的相機,隨著快門聲,為今天的片段找到他直覺性反射出的紀錄。
髮端的蜷曲,是雨季來臨前的宣告。
photo_ZivE
上一篇:他的一切,來自這份孤單。
下一篇:等不及春雨裡洗過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