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的少爺-30

美少年的少爺第三十章

關關雎鴆，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詩經　周南　關雎】

「古人用琴瑟、鐘鼓來表示得到淑女的快樂，我今天用簫聲替你慶祝，夠意思吧？」無視佐助鐵青的俊臉，鳴人微笑表示。
「你……」一把捏住伊人的手腕，佐助不許他再吹奏下去。他不許鳴人用這樣樂聲來糟蹋他們之間的感情！
外頭的儀式只是他表面的屈服而已。
為了日後他們自由的生活，為了給宇智波家交代，他答應娶妻。娶了櫻家姑娘後，娘允許他到江北發展營生，他可以光明正大帶著鳴人遠走高飛。
他已經為他們的未來努力了！
所以，他不許他這麼嘲笑……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為他的屈服歡天喜地，唯獨他不行。因為鳴人必須跟佐助並肩作戰，他們要相守一輩子。
這是盟誓！
「會痛……」試圖甩開情人的箝制，無奈卻被他抓得更緊，鳴人低聲抗議。
「你也知道會痛？我還當你沒有知覺呢！」佐助怒氣沖沖地瞪著他，「五年前你丟下我一走了之，五年後，聽到我訂了親事，還滿面笑容地為我慶賀?! 鳴人，我在你心裡真的就一文不值嗎？」
鳴人面色慘白，清澈的眼眸凝視緊抓自己不放的男人，笑容更慘淡了，「你要我怎麼辦？破口大罵才算重視？」
怔怔注視佐助，豆大的眼淚滑出他的眼眶。
「你……」
「我是男人，你不能讓我這麼沒骨氣……我是男人，你不能讓我每次想到你就想掉淚……我們這輩子沒有緣分，又何必強求？你讓我走，我會默默祝福你跟櫻家姑娘……可以嗎？」他顫抖的聲音中流露絕望的苦楚。
「不行！我不准！我不准……」
雙手摟住儷人的肩，佐助痛苦地反駁；而站在身旁的井野和阿斯瑪看到他們斗氣的模樣，也傻了。
從來不知道男人的眼淚可以這麼美麗……
反反復覆的爭執，想必兩人私底下一定鬧得更厲害。因為他們是同性，所以必須忍受異樣的眼神、怪異的嘲弄，所有的執著到百年後，必從都煙消雲散，別說沒有後代，他們的情愛連世人都將嗤之以鼻……
這麼苦澀的愛情為何不願放棄？
他們都痛苦啊……
「我原本就知道兩個男人沒有所謂的天長地久，也沒有奢求跟你會有什麼樣的緣分。」輕輕搖頭，鳴人的笑容淒慘，「既然跟櫻姑娘訂親，就應該好好對待人家……」
隱忍不住，佐助終於鬆口，「我是為了你才答應的！你憑什麼因為名分，就把我推給連長相都不知道的人？你這樣對我不是太殘忍了？」
「啥？」鳴人瞪大眼，不知道情人話中的含意。
「娘說我只要答應成親……」佐助源源本本將老夫人的話和盤托出，不介意這番話有人知悉。
除了天地外，他需要更多人來鑒察他對鳴人的心！只因為──
情證如山。
「你……」意料不到的答案讓鳴人連求去的話都說不出口，任由佐助將他摟在懷裡。
「除了名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鳴人，你不要再懷疑我了，求你……」性格一向倔傲的佐助在愛情面前終於低頭了。面對可能會失去情人的恐懼，他緊緊環抱懷裡的摯愛，一一說明。
「我……」
癱軟在戀人懷裡，鳴人不知道該說什麼。誰讓他是男兒身？世俗的律法讓他不得和他相守，而非佐助的錯。
「你得答應我，陪我過一輩子。」佐助要求承諾。
「我……」看著身旁的故人眼中的憐憫，鳴人知道他們被原諒了。「我答應你，絕不離開你。」
已走到這一步，他若選擇離開佐助，則是他虧欠他的情了。
「這可是你說的！」指著遼闊的蒼天，佐助在井野和阿斯瑪的見證下，追討他要的誓約，「天地為證？」
「天地為證。」
佐助還不滿意，沒忘記鳴人先前引用的詩經賀詞，就是緊緊扣住他的手心，貪婪而深情地凝視心上人，「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你說的……」口中無限喜悅。
「是我說的……」嘴裡流露淡淡歎息。看來有人這輩子會跟他斤斤計較到底。
「呵呵……」佐助笑呵呵地堵上他的唇，決定這回就饒過他了。
「你這個心胸狹窄的男人！」
「對你所說過的只字詞組，我都在乎……」唇舌交纏，不讓情人再說話，因為他們的愛情已在彼此心裡發芽茁壯，而他決定──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