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要跑！--第十五章

第七章

溫暖的陽光，曬暖了含笑的花兒，清冷的露珠，滋潤著招搖的小草。

他，項冬藏，因為答應某個女人的要幫他顧兒子，好讓她快活的遊山玩水，所以，那女人要他今天他來見習。

「小少主就快滿一歲了，真令人高興。」王嬸笑笑的說著，就算後頭的冰山沒啥回應。

「......嗯。」他點了個頭，雖然他並不怎麼高興，但還是勉強的點了個頭。

就算這個小少主滿一歲，那女人也不能在他身邊，想到這裡，項冬藏便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

「嗯......那你先和小少主親近、親近，有事再去廚子那兒找我就行了。」王嬸冒汗的說著，這才五歲多的娃兒，就像是四十好幾的小老頭似的。

王嬸走後，他和那個小少主都沉默了一陣子，接著，他走過一旁的桌椅，繞到那個小娃兒的身旁，對那娃兒，擠出一個笑容，想要示好。

笑容漸漸牽動平常就很少動的臉皮，臉皮一動，傳達至四周的，不是暖意，是陰冷的冬風。

意外的，小孩沒被那鬼見尿褲子、神見拉肚子的可怕笑容給嚇死，相反的，小娃兒笑了。

看到那娃兒笑了，項冬藏臉上極為不自然的笑容，漸漸變柔，像是嚴冬的第一道曙光，照耀在軟嫩的小草上，暖而細柔、纖如冬日。

小娃兒的兩雙小嫩手，伸像他的懷抱，他也高興的抱起那個可愛小東西。

踏出門外，看了看小娃兒，又望向藍藍的天空，想起第一次見到的那個身影，那個女人的身影。

當時，我還在外頭流浪時，某群〝小〞小混混，正向我走過來，只聽見第一隻混混狗說「喂，沒人要的，快幫我們提書簍啦。」

說實在的，我並不想理會那群小狗，不過，可惡的第二隻混混狗居然出腳踢人，接著說道「沒人要的，聽不懂我們老大說什麼嗎？連應聲都不會嗎？」

當時我很想衝過去賞第二隻混混狗一拳，但是，我沒動手，因為我並沒有任何後盾可以為自己撐腰，也沒有嚇人的身分可以為自己扳回一些自尊。如果還手，只是把自己的將來弄的更黑暗而已，徒增一些不必要的困擾。

才想到這裡，耳邊就傳來一陣細心的叮嚀，不是對我，而是對那群混混狗。

她的叮嚀聲，是如此〝悅耳〞，明明都是一些聽不太懂的話，聽起來還是如此的令人〝精神抖擻〞。

接著，那群混混狗被〝說〞跑了，只剩我和那個美美的女人，還有一個也是美美的阿姨。

她對我說了好多話，前面幾句我都沒回她，至於原因呢，我到現在都還沒臉告訴她，其實我也被她〝說〞的有點軟腳，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沒有跑走的原因了，簡單來說，就是跑不掉了。

直到她問我有沒有睡著，我才猛然回神，有些慢速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而後的問題，都是經過我很認真的思考以及猶豫之後，才決定的；最後，我終於決定到她家去吃免錢飯。

後來，我才發現，她已經有小孩和丈夫了，雖然乍看之下，好像都是她丈夫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但是，他們之間，卻像是有著看不見的隱線，纏繞在他們之間，但她似乎沒有發現這點，成天就是嗑瓜子、吃糕點、裝無知、拿好處，總之就是要動的通通沒她的份、享受的她卻毎一份都拿的到，旁人也知道這回事，但他們卻都是一附甘之如飴的模樣。

接著，我讓自己在短時間之內，熟悉她的個性，我發覺，她要的並不是現況，我開口問她，她也回答的很直接，如果離開是必要的，為了她的夢，我也只能等了。

她的灑脫，不是我能懂的。她的無謂，也不是我能懂的。她的一切，只有那個人才真正清楚，她的活力，也只有那個人才懂得享受。

雖然剛進府時，那個人曾經反對她帶我進府，不過我想，那是男人的天性吧，雖然我才五歲。

我喜歡她給我的名字，冬藏，人如其名。我叫項冬藏，因為她姓項。我並不是南宮家的人，所以我堅持姓項，她也沒反對。

想呀想呀，想到她孩子，正想彎下頭看看手上抱著的娃兒，他好像叫南宮函是吧？

「兒子呀，這傢伙居然在發呆耶！」耳邊傳來那熟悉的甜嗓。

「......」他怎麼不知道她來了。

「兒子呀，可怕嗎？有沒有可怕呀？」扮鬼臉中......請勿打擾。

小娃兒咯咯的笑著，是嘲笑？

「......」老實說，他也不覺得可怕，反而覺得好笑。

「兒子，你.....你......你居然和外人一起欺負你老娘！」這時候就該裝出一附很受傷的樣子，不要說我心機重，這就是人生道理呀！

從旁廊跳出的身影，一臉正義的罵道「冰塊臉！你居然欺負我娘子！」南宮凌那張與〝話〞不合的臉孔也跟著冒出。

我怎麼不知道他剛剛跟在我後頭，這傢伙，太奸了！「凌相公呀，如果你可以把嘴角再放軟一點，就更完美啦！」嘴角沒事翹那麼高做啥，露餡啦！

「那這樣可以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嗯，不錯，比剛剛好多了。」不錯不錯，真是儒子可教呀！

「......」他低下頭去逗逗那同他局外的娃兒，無話可說。

「好，重新來一次！」話一落，小臉變回楚楚可憐的受傷表情。

「冰塊臉！你居然欺負我娘子！」南宮凌修飾臉部線條後，再次出擊。

「......」這孩子真可憐，居然有這樣的爹娘。

「是呀，凌相公，他們欺負我。」水汪汪的大眼，就快飆出淚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抱著孩子走回房裡。

「他是不是受不了我們的捉弄呀？」我收回眼框裡的淚水，天真的問著南宮凌。

「嗯，好像是。」南宮凌同意的點點頭。

「鬧夠了就快回房去，不要在這裡擋路。」金兒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嚇！金兒，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呀？」人嚇人、嚇死人。

「那是因為你們太專注了，無聊的專注。」金兒斜眼看著無聊二人組，眼矇不時露出厭煩的意味。

「娘子，我們先回房去吧。」南宮凌一直對我番白眼，那是怎樣，眼睛痛嗎？

似乎看懂我的不解，南宮凌直接拉起我的小手，對我說......「娘子，我房裡有荷花餅，要嚐嚐嗎？」

荷花餅？新口味嗎？「好呀，反正他們不好玩。」我笑笑的牽著南宮凌，腳步有些急促。

「這兩個人還真閒。」金兒碎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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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凌房內---

「荷花餅在哪裡？」我東張西望的想找出那盒東東。

「不要一直想吃的啦！」南宮凌斜眼瞪了我一下。

「不然呢？」會過來當然是為了那盒可愛的糕餅呀！

接著，南宮凌用一附〝被打敗了〞的模樣，再度瞪向我這邊；在〝敗〞後出現的表情---是〝ㄔ〞，但絕對不是〝癡情〞，而是〝痴呆〞。

「好吧。」娘子太笨、為夫有責「沒有荷花餅，那是編的，主要的目的是把你引去別的地方，你沒看到金兒臉上已經浮出〝不耐煩〞三個字了嗎？」南宮凌皺緊眉頭，看起來就像是老了很多歲一般。

有嗎？我怎麼沒看到？我疑問的望向他。

看到我疑問的臉孔，南宮凌的俊臉上，有再度冰封的危機。

「唉～」南宮凌解凍後，嘆了口氣，解釋道「毎當十二月一到，金兒的脾氣會變得特別暴躁，有幾年的十二月，整個南宮府只剩金兒的河東獅吼哩！」他頓了頓，疑惑的盯著我問道「娘沒和你說嗎？」不會吧？

小辰辰嗎？呃......好像有點印象了......

當時，我和小辰辰正坐在路邊的豆腐腦攤，吃著水嫩可口的熱豆腐腦，就再我把第一口豆腐腦送進嘴裡之時，小辰辰的甜嗓從耳邊傳來......

「小晴呀~要記得十二月時，千萬不要惹金兒生氣唷！」小辰辰帶笑的說著。

「唔，為什麼呀？」嗯~這味豆腐腦真香！

「因為呀......」小辰辰披哩啪啦的說了一堆。

「嗯嗯~然後呢？」哇~這口豆腐腦好嫩！

「所以呀......」小辰辰又哂哩呼嚕的說了一簍。

「好的~好的~知道了。」嗚.....最後一口了。

「嗯哼~不‧錯！」小辰辰似乎有點咬牙切齒。

「老闆~外帶5份唷！」我高聲的向老闆喊著，老闆也開心的回著我「5份呀~沒問題啦！」

沒記錯的話，那5份豆腐腦在當天就被我吃乾抹凈了。

嗯~抱歉，搞錯重點，嗚~小辰辰，原來你那聲『嗯哼』是準備看好戲呀~我知道錯了，人家下次一定專心聽你解說啦！

「喂～娘子！醒來啦～！」就在小姐我回神之際，南宮凌正好在我耳邊〝叫魂〞！

「嚇！」飽受驚嚇的我，在〝回魂〞後，本能的嗆了回去「叫什麼啦！你不知道不可以對淑女大小聲嗎？」我怒！姑娘我的玉耳可是很珍貴的！上聞皇上的小老婆已經煉成『刀劍揮揮掉蒼蠅』之絕學，下通隔壁村的小黑狗生了隻小花狗......等雜七雜八、東拉西扯的打屁活字典，正是──姓曹~名慕晴~在下我耶！

「我又不知道你已經回神了......」南宮凌小聲的呧咕，不過幾秒，他已經被本人的佛山無影腳給踢到門外庭院的水池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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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現在不是冬天嗎？]
[金：對呀~不是入冬了嗎？]
[辰：沒錯，是冬天。(用力的點了點頭)]
[作：這樣呀~(稍稍思考後，繼續喝茶)]
[凌：沒人要管我的死活了嗎？(從水池爬上來)]
[藏：......造事者已經跑了。(指了指身後已經跑遠的身影。)]
[作：是呀~人都跑了，不需要追究了唄！來來來~喝茶喝茶~茶最大！]